江知野手一偏,她没能如愿拿到:“这天这么冷,乖乖把手揣我怀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坏笑着腾出一只手:“还是说,其实温岁岁你就是想拉我手,哎呀,没关系的,我很大方的,拉吧拉吧。温岁脸一红,拍开了他的手,自顾自把手放进他兜里:“滚啊,赶紧走行不行。见温岁的鼻子都被风吹得有些红,没再逗她,加快步伐往酒店走。这一晚,
临出发前,江母又不太放心地叮嘱俩孩子:“东西都带上了吧?”
温岁拍了拍兜里的成绩单,确保它还在:“嗯嗯,都拿齐了。”
江知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过没事,江母也没想着问他,缺什么了再到那边买也行。
江父走到她旁边,拎起江母脚边的大箱子:“老婆,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重。”
江母拎起她的小包包,挽住温岁先往车里走:“我买了点桐桐爱吃的,那边买不到。”
江父再次沦为工具人,还有些小心酸,有一点点醋意,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吭哧吭哧做苦力,还被他儿子嘲笑了一通,说他地位低......
温岁差点忘了自己的行李箱还在客厅放着,快到门口时急忙转身:“干妈,我的箱子-”
江母一把拉住她:“没事,阿野会拿的。”
江父看着拎着粉红色行李箱地江知野,突然心里一口气就吐出来了,明明这还有个地位更低的,起码他老婆的箱子是白色的,没粉色的扎眼,这一刻,他简直感慨:还好他老婆最近不喜欢少女风了!
江知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在学校已经背过粉红色的书包,挂过粉红色的水杯了,切~你别说,这粉红色倒也挺好看的,和他还挺搭。
到了目的地
到了父母所在的地方,温岁反而有些近乡情怯,紧张地抓住江知野的手指,像是在水中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一样。
注意到有些不对劲的温岁,江知野拿过保温杯打开,递到她嘴边,又反手握住她的手掌:“怎么这么冰,你是不是又偷偷把秋裤脱了?”
她被江知野的话逗笑,心中的紧张慢慢消散了一些,继而反驳他:“才没有,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
江知野蹲下迅速拉起她的裤腿边,确定她没骗自己:“你可不就是小孩嘛,是谁那年冬天非不穿秋裤,还给自己冻感冒了,去医院扎了一针才好。”
温岁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异国他乡,没人能听懂,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用手去捂他的嘴:“那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怎么还拿出来说啊。”
江知野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兜里给她取暖,一言不发,就一直盯着她笑。
温岁被他看的有些发麻,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
江母一直照顾着温岁的情绪:“今天太晚了,他们估计都休息了,这次过来我也没告诉你妈妈,咱们等明天白天去看你爸爸,好吗?”
温岁点点头,反正都决定在这边呆一个寒假了,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而且爸爸现在说不定都已经睡觉了,不能打扰他休息的。
江父揽过自家老婆的肩膀 ,推着行李箱:“那咱们先去酒店,我都订好了,就在前面,咱们先去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干爸就带你去医院。”
江知野随后拿着温岁和他的行李箱,“把手揣进我兜里,别拿出来。”
温岁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咱们在外面呢,我这拿着行李箱,没手牵你,万一你丢了怎么办,你放我兜里,一离开我就能感觉到。”
温岁打算接过自己的行李箱:“那我自己拿行李箱。”
江知野手一偏,她没能如愿拿到:“这天这么冷,乖乖把手揣我怀里。”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坏笑着腾出一只手:“还是说,其实温岁岁你就是想拉我手,哎呀,没关系的,我很大方的,拉吧拉吧。”
温岁脸一红,拍开了他的手,自顾自把手放进他兜里:“滚啊,赶紧走行不行。”
见温岁的鼻子都被风吹得有些红,没再逗她,加快步伐往酒店走。
这一晚,温岁同父母看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片土地上的空气,心情都觉得开朗了不少。
第二天,温岁早早地就醒来了,和干爸干妈他们吃完早饭后就带着东西去了医院。
早就查清楚病房号的江母先敲响了病房门,温岁躲在江知野身后,不太敢露面。
温母以为是护士来查房了,正在想不是刚刚才查过吗,怎么又来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自家闺蜜,嘴往下一瘪,眼泪夺眶而出:“萍萍,你怎么来了?”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到她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在这异国他乡终于有可以诉说心事的人了,温母一下就绷不住了,抱着江母哭的很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很贴心地关上了病房的门,像是怕丈夫听到自己的哭声会担心一样。
江母听见她哭得这般伤心,眼泪也从眼角溢出,俩母亲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看的江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站在一旁,一张张地递纸巾,那不然怎么办,总不能抱着安慰吧!哦,对了,还很贴心地从西服兜里掏出来了粉饼,供自家老婆补妆用。
温岁听见母亲哭,立马藏在江知野背后,低声抽噎。
没多久,江知野感觉到后背湿了一片,如果没猜错,她应该还把鼻涕蹭自己身上了。
叹息一声,转过身,捏起她下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顺了顺她的背,温柔地开口询问:“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过去了。”
温岁原地深呼吸好几次,确定自己不会哭出来之后,朝江知野点点头。
江知野走在前面,先和那边情绪逐渐稳定下楼的温母打招呼:“干妈。”
温母抬起微微肿地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没控制住情绪,还在小孩子面前哭了一鼻子:“小野,你们放寒假了?”
“嗯,前天刚放的假。”
温母正想询问温岁地情况,就看见江知野背后还藏了个穿白袄子的姑娘,温母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坐自己旁边的江母,江母冲她点点头。
江知野偏头见温岁准备好了,就往旁边挪了两步,露出了身后人的面孔。
温母眼泪倏地一掉,看着女儿跌跌撞撞朝自己跑过来,她站起身,接住了自己的宝贝。
温母摸着温岁的脸,温柔地问:“怎么来这里了?”
温岁本来已经整理好情绪了,但是一见到妈妈,才发现她的情绪压根就没整理好,否则怎么会一见到母亲就哭了,哽咽道:“我,我偷偷听见干妈说了,爸爸的病。”
来到这边一直很坚强的温母,今天一早上就流光了近半年的眼泪,看到女儿的这一瞬间,她的坚强更是全部破防:“宝贝,本来,我们是想等高考完再告诉你的,怕耽误你的学习,妈妈要和你道个歉的。”
温岁慢慢擦掉母亲脸上的泪水,摇摇头:“我知道的,我知道妈妈肯定是怕耽误我的学习,但是我很棒的,最近的模考,我考了年级第二呢!”
温母抱住她:“宝贝一直都很棒!咱们收拾一下心情,进去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