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是赞同乔大强的意思,都说万万不可以身试险。白玉梅本来就不够坚定,听了这些人的话更是犹犹豫豫。顾云舒温声开口:“婶子,你不用担心,我的治疗方式不会对张叔的身体造成任何危险,如果你觉得还是不放心,那我大可以在你们所有人面前给他治。乔大强闻言,很是鄙夷地瞪顾云舒一眼,他笃定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逞能,能有个屁的法子!
白玉梅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
还没等顾云舒回话,乔大强就大喊了起来:“婶子,她当然是在哄你了,如果照她这么说,随便一个人拿起一本书就能给人看病了,那那些学了二三十年的老大夫是干什么吃的?”
白玉梅想了想,觉得乔大强说的也对,要是看病真这么容易,那大家也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在医院了,就都去买书自己治了。
她苦着脸,“丫头,你能不能别折腾你婶子我了?本来你张叔就已经病的连饭都好几天没吃了,已经够发愁的了,你现在这又是整哪一出啊?”
“婶子,我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肯定也不会拿这种事来跟你开玩笑,你大可以让我试一下,就算没效果,对张叔也没什么影响,若是真的治不了,我就跟我哥离开。”
哪怕白玉梅不信她,顾云舒也依然是不慌不忙平静地站在那里,清亮的眼神中透着笃定,她身上散发出与往日不同的成熟内敛之气,看着十分不同。
那些原本还在嘲笑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村民,看到她这副面孔便忽然间停了下来,他们不禁有些疑惑,该不是她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吧?
说不定她那医书是高人所赐,真能靠着那医书上的内容来治病!
“玉梅,让舒丫头给我试试吧……”
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众人扭过头去,看到从堂屋里走出来一个瘦得皮包骨头,面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的老人,他扶了个拐杖,走起路来一寸寸往前挪,十分吃力。
光是看看就觉得他已经命不久矣了。
张妙玉赶忙上去将他扶住,“爸,你出来做什么?”
张贵全望着张妙玉,眸子里洋溢着愧疚,“我可怜的姑娘,爸真是连累了你。”
他叹着气,扭头朝顾云舒开了口:“舒丫头,我如今这般模样,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倘若你真能治得了我,那你就成了我家全家的救命恩人了!”
顾云舒眉头微皱,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白玉梅打断了,“孩子他爸,你怎么糊涂了?舒丫头才是个多大的小姑娘?她哪懂得什么治病?这事儿不能乱找人,得让小强带咱去找大夫。”
“孩子他妈,这么多年以来,我看过的大夫还少吗?光是这方圆十里地认识的大夫,都把我当常客了,舒丫头既然能有办法,那不如就麻烦她帮忙试试,要是真的治好了。咱女儿就能都留在咱身边了!”
张贵全说完后,剧烈地咳嗽着,咳得他满脸通红,眼泪都不停地掉。
白玉梅看的十分不忍心,一颗心揪着疼,忍不住落了泪。
身为一个母亲,她也舍不得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一个年纪这么大的糟老头子。
可是家里背负着巨大的债务,丈夫又病入膏肓,家里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想家里就这么没了顶梁柱,所以这才决定把张妙玉嫁给乔大强。
现在有了新的希望,她咬咬牙松了口,
“行,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你试一下。”
“婶子,你可不能病急乱投医啊!她也不知道是哪里遇到的江湖骗子,万一那个人给她的是什么巫蛊之术的书籍,她学了那样的法子岂不是会弄巧成拙,把张叔害死了怎么办?”
乔大强咋咋呼呼地煽风点火,他可不想让这么漂亮的小妞儿就这么没了。
众人很是赞同乔大强的意思,都说万万不可以身试险。
白玉梅本来就不够坚定,听了这些人的话更是犹犹豫豫。
顾云舒温声开口:“婶子,你不用担心,我的治疗方式不会对张叔的身体造成任何危险,如果你觉得还是不放心,那我大可以在你们所有人面前给他治。”
乔大强闻言,很是鄙夷地瞪顾云舒一眼,他笃定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逞能,能有个屁的法子!
张妙玉是他的,他一定得把她娶到手!
顾云舒让白玉梅给张贵全拿来椅子,让他坐好后她伸出手在他脉搏上探了探,大致知道他病因何在了。
“婶子,能不能去把你们家的绣花针拿来?越多越好。”
一听到针,白玉梅就瞪大了眼睛,她就知道这个顾云舒在瞎扯,怎么可能真的会治病。
现在又让她去拿绣花针,那针可不是随便能用的,若是扎错地方可是能要人命!
“高人给我的那本书上写了,常年的肺病都是容易引起淤血过多,淤血长期在肺里积蓄,只会让病人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还会伴随着吐血和肺疼的状况。”
白玉梅愣了愣,她怎么知道张贵全还吐血啊?
顾云舒继续道:“可以通过针灸的法子来让他肺里的淤血流出,再使他经络通畅,活血化瘀,这样就能缓解他的肺病带来的各种病痛。”
顾云舒七七八八说了一堆,白玉梅听得稀里糊涂的,她最后只听到了她说要扎针。
“天哪!还要拿针扎他?”
她没什么文化,从来没接触过针灸,听都没听过,所以听她说要扎针只觉得浑身肉疼,一听就很危险,万一扎得她男人疼晕过去怎么办?
“婶子,你放心,针灸是一种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治疗方法,根据古书金匮药略里的记载,这是一种对于治疗疑难杂症,也就是多年隐疾的病特别有效的法子。”
众人听得很是认真,他们都跟白玉梅一样,从来都不了解这些针灸推拿类的医理,听着只觉得十分稀奇,看舒丫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像个大夫,就是不晓得这些是她胡编乱造的还是真的。
“咳咳咳,行了行了,孩子他娘,你去把绣花针拿来吧,舒丫头只是给我扎几个针而已,又不是扎刀子,没那么玄乎。”
张贵全咳嗽着,心里却期盼着顾云舒的法子真能有效果,这样一来,他们也不用天天四处借钱,女儿不必被他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