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烟痒的受不了,怀疑是过敏,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耽误不得,于是点头同意了。到了医院,各种检查下来,医生拿着报告单说:“应该不是过敏,是被臭虫咬了。”顾明烟:“啊?”这两天怎么老是听到臭虫?她这是跟臭虫犯冲吗!医生以为她不懂,就跟她解释:“臭虫又名木蚤、床虱、壁虱,以吸血为生,被叮咬后局部皮肤会出现红肿、痛痒,你家里要大扫除了。”大扫除?顾明烟灵光一闪。昨天大扫除过后,今天她就被臭虫咬了,很难不怀疑这两者有联系。
她的裹胸布!
他是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厉云铮站在门口,一脸的嫌弃:“在你枕头旁边看到的,这擦脚布你不扔地上,扔床上?恶心。”
说完走了。
顾明烟拿着裹胸布,气得浑身发抖。
变态啊!
乱翻她的东西就算了,还这样羞辱她,神经病吧!
顾明烟气愤的把门关上,想了想,又反锁。
小心的把裹胸布藏好,顾明烟去了浴室。
刚才和厉云铮一番对峙,她身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脱掉衣服,镜子里的身体干瘪纤瘦,因为没什么脂肪,胸部也几乎是平的。
她不穿吊带而用裹胸布,是为了更好的掩藏身份。
毕竟精明的厉云铮看到裹胸布,只会认为是擦脚布,如果看到的是吊带,他绝对会怀疑。
当初让方楚楚替她“顶包”,顾明烟就做了两手打算。
如果以后厉云铮知道是她救了他,她希望自已“男孩”这个身份,能让厉云铮退避三舍。
毕竟他讨厌同性恋。
总不可能像上辈子那样,还对她强取豪夺吧。
虽然她并不希望他知道真相。
洗完澡顾明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不知道进来了多久,在她床上待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她的床,她的枕头,她的被子,全是他的气息。
或许是她太敏感了,但她很讨厌这种被他气息包围的感觉。
就像又回到了上辈子,无路可逃一样。
于是,大半夜,顾明烟起来,发疯一样把床单被套枕套,全部换新扔进了洗衣机。
甚至还在房间里搞了个大扫除。
就是为了清除掉他的气息。
她弄到凌晨,闻着干净的床单,这才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厉云铮起床下楼去泡咖啡,听到张妈在厨房里跟管家闲聊。
“我昨晚看到小顾半夜起来打扫卫生,洗床单,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有臭虫爬了她的床,床上太臭了没法睡,是不是要请人搞一回大扫除?”
周管家一听,上了心:“得搞,我去联系家政公司。不过这都寒冬腊月了,怎么还会有臭虫?”
听到这些的厉云铮,脸一下黑了。
臭虫是指他?
顾明烟那小子还真是不怕死啊。
厉云铮冷笑了声。
……
顾明烟一觉睡到十点,可能是换了新床单的缘故,她睡的很好,起来后神清气爽。
就连顾名扬看到她,都说她看起来心情很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昨晚和厉云铮对峙,她大获全胜,自然高兴了。
中午下楼去吃午饭,厉正华和厉明朗都不在,临近年关,他们都很忙。
厉云铮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下来,顾明烟更加高兴了,食欲都变好,吃了两碗饭。
听张妈说,方楚楚一大早就跟她妈回了老家过年。
大多数保姆也都回去了,只有张妈和周管家还在。
厉正华不在,张妈和周管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他们坐下和顾明烟一起吃饭。
吃到一半,执勤岗亭打来电话,说家政公司来了,和管家核实了一下真实性。
顾明烟疑惑道:“怎么突然请家政公司了?是因为过年要大扫除吗?”
“不是,是找来替你打扫房间的。”
“啊?”
“你昨晚不是说房间里很臭,床上有臭虫吗?所以就请了专门的人过来替你房间除除虫。”
顾明烟:“……”
尴了个尬。
她说的“臭虫”,并不是真的指臭虫啊。
但现在也不好解释了,专业人土都到场了。
看着忙活的一群人,顾明烟很窘迫。
张妈说:“今天晚上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顾明烟还得配合的说是啊。
等到家政公司离开,都快晚上了,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顾明烟心想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属于厉云铮的气息,这下是彻底没有了。
晚上厉正华回来,顾明烟陪着吃了晚餐。
吃完晚饭,她又陪着厉天华喝了两盏茶,下了三盘棋。
九点半回房间时,在走廊上遇到厉云铮,他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像是要外出的样子。
经过她身边,厉云铮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她:“这么早就要休息了?”
顾明烟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厉云铮低低笑了下,笑声磁性低沉:“have a good sleeping。”
说完他就走了。
顾明烟被他笑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十年的相处,她太了解他的微表情了。
刚才那个笑,分明是“看好戏”的意思。
一般他对谁露出那样的笑,谁就要倒大霉了。
但她今天没有惹他啊,他为什么要对她那样笑?
顾明烟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起床,顾明烟浑身发痒。
洗漱时,发现脖子上有那种被蚊子咬过一样的痕迹。
早上和厉正华一起吃早餐,厉正华见她一个劲的挠痒,问她是怎么回事。
顾明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有点痒。”
厉正华很重视,立刻叫来家庭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她的脖子,说:“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身上。”
脱衣服?
当着厉正华,管家,张妈的面脱?
那她的性别不就暴露了吗?
顾明烟抓紧衣服,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用了吧。”
家庭医生说:“要检查一下的,好找病因。”
“不是蚊子咬的吗?”
“应该不是蚊子咬的,我要多看一下,才好下结论。”
顾明烟突然捂着肚子:“厉伯伯,我肚子有点痛,想去上个厕所。”
“快去,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随时叫人。”
“好。”
顾明烟溜回房间,躲了起来。
张妈和管家来敲门,她也不下去。
过了两个小时,她才慢悠悠下楼。
厉正华怎么可能还看不出她在躲避,叹了口气,就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医生做检查,但你不想你做的事,我就不勉强了,不过你自已的身体,你要当回事啊。”
顾明烟有些感动:“厉伯伯,我只是不太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光衣服,并不是拿自已的身体不当一回事,您别担心,我会去医院做检查的。”
厉正华心想,这小子不仅细皮嫩肉的,竟然比小姑娘还害羞。
大男人当众脱个衣服还这么扭捏,这要是他的儿子,他可要愁死了。
“那我叫司机送你去医院?”
顾明烟痒的受不了,怀疑是过敏,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耽误不得,于是点头同意了。
到了医院,各种检查下来,医生拿着报告单说:“应该不是过敏,是被臭虫咬了。”
顾明烟:“啊?”
这两天怎么老是听到臭虫?
她这是跟臭虫犯冲吗!
医生以为她不懂,就跟她解释:“臭虫又名木蚤、床虱、壁虱,以吸血为生,被叮咬后局部皮肤会出现红肿、痛痒,你家里要大扫除了。”
大扫除?
顾明烟灵光一闪。
昨天大扫除过后,今天她就被臭虫咬了,很难不怀疑这两者有联系。
顾明烟拿了药,回到厉家,问张妈:“昨天那个家政公司是正规公司吗?”
张妈说:“当然是正规公司,三少爷亲自找的,怎么可能不正规。”
厉云铮找的公司?
顾明烟猛地恍然。
原来是他搞的鬼。
难怪他昨晚会对她意味深长的说了那句“have a good sleeping”。
看着顾明烟青红交加,咬牙切齿的脸,张妈疑惑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顾明烟回到房间,气得甩上门,一屁股坐到床上。
想到什么,又迅速跳起来,这床现在可坐不得。
神经病。
死变态。
不要脸的王八羔子。
顾明烟骂了一通后还不解气。
她环视房间一圈,慢慢笑了。
厉云铮昨晚出去后,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保姆也都不在家,顾明烟拿着东西,堂而皇之推开他的房门,走进去。
十分钟后,顾明烟空手从他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