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栖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靠在墙边神情落寞着的叶思砚。钟云栖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心,她放柔了语气说:“我给你包扎。”她等了半晌,叶思砚都没有反应,因为惦记着他的伤,她轻轻地处理着伤口,然后抬起头凝视着毫无反应的叶思砚。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空洞无神,钟云栖偏过头给他上药,然后叶思砚猛地推开她:“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钟云栖却抓住了他的手,冷冷地开口道:“请沈先生配合,我得照顾好你。”
叶思砚松开攥住钟云栖的手,一张大掌猛地扫落书桌上的物品,狠狠地说:“不要叫我沈先生!”
说完倏忽之间砸落了书桌上的灯。
钟云栖被叶思砚此刻的模样吓到了,但她的余光瞥见他的右手上被碎片扎出了血,一滴滴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钟云栖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担忧之色,她此刻也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手,强装镇定地说:“我去给你包扎。”
话音刚落就迈开了步子欲走,却被叶思砚拉住了手:“不要走好不好?”
他用近乎哀伤的语气这样说,钟云栖鼻头一酸,险些流出泪来,但她生生忍住了。
钟云栖将眼底氤氲着的雾气抬手拭去,冷淡地说:“我是去给你拿药。”
话刚说完就被猛地推到了门口:“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和许至君……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钟云栖麻木的心又开始疼了,叶思砚只要了解过她,就断然不会这样问。
她自嘲一笑,原来两个人之间早就没有了信任。
钟云栖眼底的悲哀逐渐蔓延着,却在瞥见叶思砚手上的伤口以后,心猛的一抽。
然后推开了他,转身就往前厅走去。
叶思砚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的稻草却断了一样,他跌坐在地板上,原来,她竟然连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对他说了。
钟云栖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靠在墙边神情落寞着的叶思砚。
钟云栖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心,她放柔了语气说:“我给你包扎。”
她等了半晌,叶思砚都没有反应,因为惦记着他的伤,她轻轻地处理着伤口,然后抬起头凝视着毫无反应的叶思砚。
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空洞无神,钟云栖偏过头给他上药,然后叶思砚猛地推开她:“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钟云栖却抓住了他的手,冷冷地开口道:“请沈先生配合,我得照顾好你。”
叶思砚自嘲一笑:“照顾?”他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缓缓地说:“你会有一点点的心疼我吗?”
他捡起地板上碎落的灯罩碎片,他看着那片碎片,然后揽着钟云栖的肩膀说:“你会心疼吗?”
钟云栖的目光几乎都在那个碎片上。她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逐渐蔓延着。
叶思砚垂着眼眸静静地说:“你不会心疼的。”
说完用那片碎片朝着自己已经上了药的手狠狠划去,鲜血顺着掌心滑落在地板上。
“可我疼。”
叶思砚在地板上静静坐着,眼底的浓郁的悲哀近乎将他击垮。
钟云栖连忙抓住他的手还想给他上药,叶思砚就那样坐着,可钟云栖就在这一瞬间,觉得她完全不了解叶思砚,她印象里的叶思砚,一直都是一个冷静的人。
叶思砚坐了很久,任由着钟云栖为他上药,很久才沙哑着嗓子说“你走吧,我放你走。”
钟云栖连忙看了过去,情不自禁地她上前轻轻抱了一下叶思砚。
叶思砚却反手推开了他:“不是要走吗?我让你走啊!”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像是要将肺都要咳出来。
他摸出怀里的绣着梨花的手帕,喉间的腥甜的气息再也忍不住了。
他“哇”的一声吐出了血。
钟云栖看着手帕上的血,触目惊心,她上前用手臂想要把叶思砚扶起来:“医生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叶思砚沉默了会,然后在钟云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然后他推开了她:“走啊!”
他踉跄了几步,嘴角残存的血迹刺痛了钟云栖的眼睛,他看着手帕上的血迹自嘲一笑:“趁着我还没有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