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底气,一个妇人扯着嗓子帮她壮胆:“姑娘你放心,我把左邻右舍都招呼过来了。我们一起帮你作证,若是这位公子没有帮你找到父亲尸体,我们是不会叫他带你走的!”说完,她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示意。明明是在做戏,可褚昭然却被这番话深深地感动了,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她感受到了这些善良又可爱的人们所散发出来的温暖和关爱。慕云琅顶着众人目光,招呼自己的侍卫们下水。侍卫们仿佛饺子下锅一般扑通扑通跳下去,岸边的众人则翘首以盼着。
褚昭然走到河边,眼底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平静的河面。眼前的这段是泌阳河的下游,并不是堤坝修建的那段。他们来这里也是褚昭然计划的一部分。
他们借捞尸之名,在河里大坝处勘察。可若是一上来就跑到堤坝那边,目的性太强,势必引起幕后之人的警觉。这场戏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做戏就得做真实了。在设计捞尸计划时,褚昭然就想过尸体有可能在水中随着河流的方向移动,若真想捞尸就不可能只在某一段河道费工夫,得尽可能扩大搜寻范围。如此,从河道下游一直搜寻到大坝所在的上游就合理许多。
见她盯着河水愣神,慕云琅走了过去,河畔的风吹动头发,把他们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还是你心思细腻,做局演戏都能安排得符合逻辑。若是我,估计这会儿都直接奔堤坝那边了。”
褚昭然笑得得意,“那是。不比你聪明,怎么做你姐姐?”
“姐姐?”慕云琅虽听不得这个词,“褚昭然,我得提醒你,我比你大好几个月,咱俩是兄妹。不是姐弟。”
“是吗?那请问是谁幼时为了躲避挨揍,翻墙到我院子里求我庇护的呢?”褚昭然笑得眉眼弯弯,“那时候有人可是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可殷勤了呢。”
黑历史在先,慕云琅无力反驳,只恨自己年少无知。
“快快快~”
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给褚昭然作证的热心百姓就追了上来,
他俩回头定睛一瞧,不约而同惊呼:“我的天!”
这比之前在大街上的人还多!看样子,一路上又有不少人加入这队伍里啊!这些人中,有几个伸着脖子,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但多数人都带在朴实的笑脸。
褚昭然和慕云琅十分有默契地看向对方,眼中都是同一个意思,“准备好了吗?”
众入场,他们第二幕的表演就要开始了。
褚昭然四处张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怯生生道:“这……这不是我父亲落水的位置。”
慕云琅解释:“你父亲是从上游溺水,河水不断流动,尸体很可能顺着水流漂到这里。今日我们且在这里搜寻,若是不成,明日我去找船只就算把整条河都捞一遍,我都要帮你找到‘父亲’遗体,”
“真的吗?”褚昭然睁大眼睛,装作一副有些怀疑的模样。心里却在拼命憋笑,这柔弱小白花她真的快装不下去了、
见她没有底气,一个妇人扯着嗓子帮她壮胆:“姑娘你放心,我把左邻右舍都招呼过来了。我们一起帮你作证,若是这位公子没有帮你找到父亲尸体,我们是不会叫他带你走的!”说完,她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示意。
明明是在做戏,可褚昭然却被这番话深深地感动了,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她感受到了这些善良又可爱的人们所散发出来的温暖和关爱。
慕云琅顶着众人目光,招呼自己的侍卫们下水。
侍卫们仿佛饺子下锅一般扑通扑通跳下去,岸边的众人则翘首以盼着。
湖水泛起涟漪,微风拂过水面,带来一阵凉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水面上,映照出闪耀的光芒。湖面波光粼粼,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人们紧张而期待地注视着水下的一切,希望能够找到褚昭然的“父亲”的尸体。
时间慢慢过去,等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神情愈发凝重,他们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够有个好结果。在这片宁静的湖面上,只有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和众人的心跳声回荡在空气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水里的侍卫却没有传来一点好消息。众人脸上都开始有疲倦的神色,有人甚至都动了离去的心思。
太阳在不知不觉中被晚霞染上红晕,湖面上的光芒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黯淡下去。微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却也让人感到一丝惆怅。
“公子,没有。”
侍卫们一个个灰溜溜地上了岸,垂头丧气地向慕云琅报告这个坏消息。
慕云琅心中没有丝毫意外,本就是子虚乌有用来做戏的借口。但为了做戏做全套,他假意和褚昭然商量,“姑娘,这眼瞧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今日准备也不够充分,你看不如今天先和我回府,明天再找?”
不等褚昭然做出反应,之前安慰褚昭然的妇人突然开口道。
“那怎么行?这位姑娘贸然跟你走,万一你有什么坏心思怎么办?”
说着她就要伸手将褚昭然护在身后。
隔着妇人,褚昭然和慕云琅相视一笑,笑容中都带着无奈的意味。这妇人好心,却叫他们这计划横生变故。
好在这点程度,不至于叫他们措手不及。
慕云琅当众表明心意:“本公子对这个姑娘一见钟情,求的是天长地久,你情我愿。带她回府是担心她一个女子流落在外,会遇到歹人。”
“我不听你们这些纨绔公子的。”妇人主打就是油盐不进,根本不听慕云琅的解释。她转头拉着褚昭然的手,问道:“姑娘,你可有住的地方?若是没有,就跟我回家。”
妇人这般热心叫褚昭然心中暖乎乎的,她冲妇人郑重屈膝行礼,真心实意道谢:“多谢大娘子,不过我尚有些余钱,找个便宜些的客栈还是不成问题的。”
突然,她眼前一道黑影压了过来,慕云琅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锦囊,里面全是银钱!
褚昭然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给自己突然加戏。可慕云琅却扭头看向一边。
他有些心虚地想:完了,太入戏了。真以为昭昭是身无分文的孤女了!这要是被她知道,不得嘲笑我吗?
撇去这个插曲不谈,众人在好心妇人的呼吁下,约定好明日卯时继续来此帮褚昭然作证后,都三三两两离去。
只有妇人一行人,十分贴心地留下表示要亲自送褚昭然去投宿。
褚昭然冲慕云琅微微挑眉,意思是:这是防着你呢!
慕云琅自然明白他们用意,深感无奈。心说,自己若真是不讲道理的登徒子,会这么客气,恪守礼仪吗?
别管他们二人什么反应,总之最后褚昭然在妇人和慕云琅两队人的护送下,随意找了家客栈投宿。
在送走妇人和慕云琅后,褚昭然淡定离开客栈,头也不回地往太守府方向走去。她事先投宿的客栈就在那附近。
她回到房间,让小二送了些吃食,没吃几口,房门被人敲响。
她打开门,就见慕云琅带着白日的少女站在门外。
两人进门后,少女先发制人,“你们两个本就认识,今日是当着乡亲的面做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