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是你吗?快救我!你的尸……身体是我带到海面上来的,不然你不会在此时还活着的。她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自重和邀功了,直接大声呼救,毕竟比起被人污辱,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代价。苏阳游到附近,看到两人都是一动不动地在水面上漂浮着时,脸色古怪,下意识地朝着天上望了...
“倒是冰雪聪明,我更加期待你面纱后的模样了,放心,我向某人一向自诩怜花惜玉,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向奎火在自己脸上一抹,便恢复了本来的模样,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中一抹淫邪之色闪过,白衣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松开手中的白绫,将苏阳的尸体用真元推出数百米远。
“你可知得罪我易天宗的下场?”
“哈哈哈,我享受你一番再把你杀了,谁知道是我干的,即便知道是我杀了你。”
向奎火语气故意一顿,目光投向白衣女子右手上的一枚戒指,淡声道:“那颗天外陨石我听说有两丈方大小,即便是用来炼制灵器,也足够两件的量,我只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送给我大梵宗的太上长老,相信这等气运之宝他老人家也不会拒绝,到了那时,你觉得即使我杀了你,还会有人找我麻烦吗?”
白衣女子虽然不出声,却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即便她是易天宗的弟子,但她没有什么背景,就连一直护着她的师傅都陨落了,要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整天带着面纱示人了,只要向奎火真的这么做了,易天宗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弟子而得罪一个顶级宗门的太上长老那等人物。
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这面轻纱,白衣女子自嘲地一笑,继而浑身气息变冷,一把剑握在手中,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处,竟然是主动动手。
“好,待会我就让你知道‘捅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口中秽语不断的向奎火嘴上虽然这么说,脸色却是郑重无比,他自知修为上和对方有一大截差距,但此刻比拼的就是真元,自己处于巅峰状态,绝对可以把眼前这个真元所剩不多的女人拖到束手无策。
白衣女子自然想到了这点,所以一上来就是凌厉无比的攻击,那种舍生忘死的打法,向奎火一时之间被逼地步步紧退,就连手中大刀都差点握不住,虎口隐隐生疼。
“刀梵一天!”
预想中的节奏被对方这种修为上的绝对碾压完全打乱后,向奎火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此刻更是怒吼一声,劈出将周围温度陡然上升数十倍的惊艳一刀,硬生生地把白衣女子打退了数步。
“哈哈哈,终于扛不住了吧!女人果然就是女人,还敢跟男人比力气?”
得手的向奎火攻势不断,反守为攻,两人在辽阔的海面上打地数十米海浪不时炸响,衣襟都被淋湿了,向奎火看到白衣女子在湿透下更显诱人的身段,邪火从鼻子内直往外冒,竟然越打越猛。
白衣女子羞怒之间,暗自估量了一下自己此时的实力,脸上升起一抹绝望,若不是此时此刻,她有数十种办法杀死对方,但偏偏是这个时候,落入颓势的成了自己。
“既然天命如此,我就算死在这里又如何。”
白衣女子淡声说道,脸色出奇地平静,就是这种平静无波,让向奎火由衷地感到了一股危险,只不过看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被自己压着打的白衣女子,心中涌出的自信便将这份危机感生生地压下了。
“想死,哪那么容易?”
准备活捉白衣女子彻底结束战斗的向奎火突然看到对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身上的气势却是越来越强,他脸色剧变,终于明白过来对方是想干什么了。
“疯女人,要自爆也不要拉上我!”
两人之间距离如此接近,再加上决定自爆了的白衣女子又在这时死缠住自己,向奎火心中的危机感一时之间达到了最大,他一咬牙,手中凭空出现一枚巴掌大的蓝色符箓,将其投至两人上空。
“轰!”
并不是白衣女子自爆的声音,而是蓝色符箓炸裂开来的声响,只见一片蓝色水雾笼罩住了两人,这些水雾落到两人身上之后便直接没入了身体,消失不见。
“封灵符……”
白衣女子嘴角念出三个字,整个人忽地倒在了海面上,面朝天空,双目尽显无神。
这种难得一见的高级符箓真亏向奎火舍得用在她身上,就算是对付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的修炼者都有杀死对方的可能,看来自己真的是想死也死不了了。
“哈哈哈,这下子你自爆不成了吧,封灵符不仅压制体内真元,还能定人经脉,让你我这样修为的修炼者半个时辰内动弹不得,形同废人,不过我既然敢用这枚符箓,自然有着十足的把握,只需四分之一个时辰,我就能恢复行动,到时候,丝毫动弹不得的你下场绝对会很好看的!”
同样躺在海面上一动不动的向奎火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说实话他此时是心疼至极的,那枚封灵符是他最大的底牌,几乎是他所有身家换来的宝贝,此时竟然用在了这里,如何让他不愤怒。
好在四分之一个时辰后他就可以恢复行动,到那时,任其宰割的白衣女子自己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让她“赔偿”一下自己的损失。
想到这里,向奎火即便是不能动了,但身体某处还是有了最原始的反应,淫-笑声传荡在海面上极其刺耳。
……
百米外,已经“死”了的苏阳缓缓飘在海面上,手臂皮肤都因为浸水而显得略微发白,背部从那一大块窟窿中不断流出的血液更是吸引了无数海中的凶鱼,但是因为白衣女子和向奎火打斗的动静太大,所以这些凶鱼即便是再想过来啃食苏阳的尸体都没有这个胆量。
时间缓慢流逝,突然,苏阳的右手无名指动了一下,一股恐怖的生机从其手指处开始蔓延,继而笼罩住他整个身子,有种继续向外扩张的趋势,却被此时昏迷不醒的苏阳下意识地抑制住了。
即便如此,距离苏阳只有数百米之遥的白衣女子和向奎火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股气息,两人不约而同地脸色剧变。
“好恐怖的一股生机,那是什么东西?”
向奎火再好奇再想看,奈何除了嘴能说话,连脖子都不能转动一下,更不用说调动神识了,他回想了一下周围环境,想到了那具蝼蚁的尸体,在心里摇了摇头,那股恐怖生机和那个蝼蚁绝对八竿子打不着。
好在那股恐怖生机的气息只是一闪而逝,向奎火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立即沉下心来继续破解体内的压制,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一切都将以他最完美的预想结果而结束。
反倒是不远处的白衣女子眼神一闪,她想到了苏阳的尸体,之前之所以认为苏阳已死,自然是因为她在苏阳身上一点气息都察觉不出来,更是在系白绫时发现了苏阳背上的致命伤。
但此时,白衣女子竟然有些异想天开地期待起来,最好苏阳没死透,留着一口气,不然她等会不仅要承受生不如死的下场,就连苏阳的尸体都没办法保留下来,按照向奎火的性格,绝对会一脚将苏阳的尸体踢到海里喂鱼去。
白衣女子绝对想不到,她脑中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已经慢慢地变成了现实,只见苏阳身上涌出的生机越来越恐怖,但却一丝都没有外泄出来,而是慢慢地形成一道白色光茧,将其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
白色光茧中,苏阳脸上依旧保留着死前那一分痛苦、遗憾、不解、不甘等等这样的情绪,他双腿上的骨折已经完全恢复,甚而至就连背部那触目惊心的致命伤都开始缓缓愈合,只是白衣女子在带走苏阳尸体时,还是遗漏了一截脊梁骨,此刻也不知道被暗流涌动的海水冲到了哪里。
眼看着苏阳背上的致命伤因为一截脊梁骨的缺失而要功败垂成,散尽最后一股隐藏着的生机时,光茧中-出现一道白光,白光中包裹着一根小小的银柱,它似乎有些犹豫,在空中像是思考似的一动不动,继而直接融进了苏阳的后背,代替了那一截缺失的脊梁骨。
也就在其消失的那一刹那,苏阳后背上的致命伤直接愈合,就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那股恐怖的生机也一下子散尽,连同光茧一起没入苏阳的体内,于此同时大量的黑素也从其体表上排出,流到了海水里,让苏阳的身体发生了些许变化。
片刻后,苏阳意识逐渐复苏,双眼霍地睁开,整个人因为活动直接跌进了水里,好不容易重新游到海面上浮起,苏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至于双腿,他根本用不着再检查一遍。
“我还活着,而且那些伤也没有了,就连皮肤都变得光滑了……”
脑海里思路极其混乱的苏阳刚打算继续回想下去,白衣女子的呼救声突然响起,将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那一边。
“苏公子,是你吗?快救我!你的尸……身体是我带到海面上来的,不然你不会在此时还活着的。”
她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自重和邀功了,直接大声呼救,毕竟比起被人污辱,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代价。
苏阳游到附近,看到两人都是一动不动地在水面上漂浮着时,脸色古怪,下意识地朝着天上望了一眼,只是也没发现今天的天空格外明亮值得欣赏啊。
“苏公子,快把那个人杀了,不然他马上就能恢复行动,到时候你和我都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女人说出的话,苏阳脸色微变,若是换做平常,自己可能还会犹豫一二,毕竟他跟这个连脸都不肯示人的女人根本不认识也不了解对方,就要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杀人,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但此刻再次大难不死,相当于死过两次的苏阳心态已经隐隐约约发生了些变化。
可能他本人并没有立刻察觉到,但这种变化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的人生。
“蝼蚁……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向奎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道:“刚才那股生机是从你身上冒出来的?你身上有什么至宝?”
说完,一双炙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阳,他此刻真想大笑出声,俗话说福无双至,但今天自己却是三喜临门,入手气运之宝不说,还能享受一下易天宗美人弟子的娇躯,说不定更能得到一个足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至宝,只要一想到这些,向奎火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无敌于大陆的情景。
“蝼蚁?”
苏阳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继而游到向奎火的身边,后者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冷声喝道:“蝼蚁,你不能杀我,我是大梵宗的精英弟子向奎火……”
“为什么不能杀你,你之前不是差点把我害死吗?现在又对人家一个女人动手,看你这里就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
虽然看不到,但向奎火仍是感觉到苏阳的眼神是瞄了一下自己的裆部,他脸上感到一股燥热,那里反应激烈说明他体内的压制已经松动了,但还是不能活动身体,只能这么接受苏阳对他的嘲讽,心里阴毒地想着待会怎么把眼前这只蝼蚁活活撕了。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快要恢复行动了,既然这样,我只能动手了,其实我也有点意外,这个仇报地如此之快。”
苏阳淡声说道,语气带着一股冷意,从身上摸索了一会,取出了一枚银币,忽然又收了回去,重新取出一枚铜币,对着不解的向奎火淡声说道:“你还不配让我用银币杀了你,下贱东西!”
不等向奎火因为苏阳的这句嘲讽而发怒,他便发现苏阳撕开了自己心口上的衣襟,在他眼皮底下用那枚铜币锋利的锯齿状边缘切割自己的皮肤。
“啊啊啊……蝼蚁,该死的蝼蚁!我要啖你肉!饮你血!我要杀了你全家!”
恍若未闻耳边传来向奎火多么恶毒的话语,苏阳只是用那枚铜币飞快地切开对方的心口上的皮肉,此刻的他眼神十分冷酷,像是一个屠夫在宰杀一头畜生一般。
不仅仅因为向奎火是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此时的苏阳更是明悟了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只有证明自己比所有人都要强大,才没有人能像向奎火今天这样欺负他。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蝼蚁!我一定要杀了你!”
随着身体内传来的剧痛越来越入骨,向奎火的眼神也越来越亮,快了快了!再有两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能动了,他一定要把眼前这个敢用凡人钱币用来切割自己皮肉的蝼蚁一口一口地吃了!
“啊……”
苏阳忽地收起了那枚铜币,右手直接撕开心口上的皮肉,握住了向奎火的心脏,在对方希望和绝望同时存在的矛盾眼神下,面无表情地加重了右手力度。
“现在谁才是蝼蚁,而且还是死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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