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就站在她身边,陪她站在那泼天大雨中,直到夜色沉沉,诡异的雾气升腾,那银灰色的伞柄来到她的面前,像是要递给她。她听到他说的,是用她熟悉的,字正腔圆的中国文字,即便他说的是,是无比残忍的事实:“节哀顺变”。她在那种无助和不安中确定一个荒唐的事实,他和她一样,是中国人。他们说着同种语言,用着同样的文字。身上流淌的一定是密不可分的血液。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
他什么都没说,就站在她身边,陪她站在那泼天大雨中,直到夜色沉沉,诡异的雾气升腾,那银灰色的伞柄来到她的面前,像是要递给她。
她听到他说的,是用她熟悉的,字正腔圆的中国文字,即便他说的是,是无比残忍的事实:“节哀顺变”。
她在那种无助和不安中确定一个荒唐的事实,他和她一样,是中国人。
他们说着同种语言,用着同样的文字。
身上流淌的一定是密不可分的血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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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漂泊
◎您能带我走吗?◎
那一天的后来,是阮烟把佟闻漓拖回来的。
她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蹲在那岸边危险的礁石上,瘦弱的肩膀边抵了一把伞,像一只灰蒙蒙的野蘑菇奇怪的从顽石上长出来。
她身边两米远站着一个陌生的带着墨镜的男人,像是一个有钱人的保镖,保持着距离地像是看着她,直到阮烟出现
她就躺在小木床上,许久许久地不说话。
阮烟出去买了碗粉,淘到的二手日式小灵通就响起来,她摁了接听,嗯了一声后就挂了。
她站在那儿等人,想起阿漓那个不大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烟味的家,就在巷子口转角打开了烟盒,从里头叼了根烟,另一只手绕过提着那碗粉的手的胳膊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来。
一阵摸索,她还没拿到,眼前就跳跃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火苗,柔柔的蹿起来。
眼前男人光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外面沁出一层细密的汗,身上肌肉健硕,靠在墙角,拧着眉头递上他的火。
“来得真快。”她挤出那点邪邪的笑容。
“那小孩,怎么样。”
“什么小孩,阿漓就比我小一岁。”
“看着跟未成年似的。”
“我跟你说,你可别当着人家面这么说,阿漓难过,我也难过。”
“我知道,我就是把东西给你,给完就走。”他递过来一只腰包。
阮烟没动,在那儿吐着烟圈:“这什么?”
“你不说搞乐队吗。”他往阮烟面前一塞,“再加上那小姑娘出了事,你不可能不贴钱帮人的。”
“个人有个人命。”阮烟单手插兜,送烟入嘴。
她嘴里的烟被ken撤下,“你心肠要是跟你嘴一样硬就好了,我还不知道你。”
阮烟没了烟,手空出来,拿过袋子,发现里头的钱还挺多,她摇摇头,“ken ,你这钱,我可还不起,你要不睡了我?”
ken被她气的不清,半句话没多说就走了。
阮烟看着那些钱,又从兜里掏了一支烟出来,她遥遥地望见佟闻漓家门口,心里思忖:
实在不行,她就带上阿漓吧,街边卖唱也好,睡桥洞也好,跟着她苦是苦了点,好歹不会饿死。
但她又想起阿漓本该灿烂的未来人生,想起她日常挂在嘴边的回到中国,或者两个人鬼扯到的周游世界,又觉得她跟着出身不明又劣迹斑斑的自己,到底还是学不到什么本事,挣不到什么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