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清没迟疑,坦诚地摇摇头,“没有。”见她否认,不知怎的,赵治平心里竟莫名有些高兴。眼下四处空空如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低下头,语气诚恳地说:“清清,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那事儿是我混蛋,我做的不对,伤了你的心。所以……我的意思是,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找我。”程云清不解此话从何说起,很轻地蹙了下眉:“比如呢?”赵治平哑然,再开口时,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比如,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程云清没迟疑,坦诚地摇摇头,“没有。”
见她否认,不知怎的,赵治平心里竟莫名有些高兴。
眼下四处空空如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低下头,语气诚恳地说:“清清,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那事儿是我混蛋,我做的不对,伤了你的心。所以……我的意思是,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找我。”
程云清不解此话从何说起,很轻地蹙了下眉:“比如呢?”
赵治平哑然,再开口时,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比如,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以给你介绍。”
程云清满脸平静地看着他,好像真的在思考他提议的可行性似的,片刻后,她的唇角忽然向上挑,笑道:“不用了,你不认识那样的。”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程云清的背影,赵治平怔愣在原地。他承认,最后那句话,他是故意带了恶意调侃成分的,他想看她动容,想看到她生气,甚至是骂他有病呢,那或许说明她在乎,还在意难平。
可她没有,她不会——
赵治平陷入回忆,从他们相亲谈恋爱到最后分手,大多数时候,程云清的情绪好像都是无波无澜的,想要逗她高兴或者惹她生气,简直比登天还难。诚然,她聪明,识大体,家世学历都很不错,带出去非常体面,是个不能再理想的结婚对象,但是——太无趣了。
刚才,他听到身边俩男的交头接耳说那边有个美女,不知道是哪个医院的,他抬眼一看发现居然是程云清,便多观察了一会儿。
她坐在那排中间的位置上,时而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几行字,时而看向讲台上的多媒体蹙眉思考,沉静认真,神清气定的样子非常吸睛,远观就像是一幅水墨写意画。
想当初,他跟程云清相亲,不也是一下子就被她身上少见的清冷气质吸引了吗?总觉得她身上有种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遗世独立的美。
可短暂的新鲜感转眼即逝,他又开始挑剔,程云清的性子实在是太冷淡了。
男人都有征服欲,赵治平当然不例外,他无时无刻都想让程云清像别的女人那样,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撒娇,在他身下辗转,什么都行,那他会把拥有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但他只常常感到挫败。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你不认识那样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赵治平低哼一声,冷着脸踹了下脚边的椅子。
程云清紧赶慢赶,到地铁站过安检时,人群还是已经熙熙攘攘。车厢内更是人满为患,程云清站在门边的位置,接到tຊ母亲的电话,想让她回来时顺便去永宁街上的中医馆取几贴膏药。
查了下具体位置,程云清应承下来。车窗玻璃外隧道内的穿堂风时而轰隆隆呼啸而过,间或响起两三句机械的粤语女声报站音。
她扶着把手,从站点信息上收回目光,无端想到赵治平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每个人大概都曾在心中描摹过理想型的样子,程云清交往过的对象,或多或少都有她所谓理想型的影子,但可惜都不是。
那种感觉很宽泛,她只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正确的人,但若让她具象化地说出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她又做不到。
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自己无法真正走进一段亲密关系。
耳边传来地铁报站的广播,下一站永宁街站。
程云清突然想起,永宁街福佳超市,不就是林旭让他送林灏回去的家附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