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可杉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怎么会是林晓琪?当初明明是自己救了楚泽航,还受了一身的伤,在家里养了一周才能动,那之后的一个月的盛夏,她都穿着长袖长裤出门,怕身上残留的青紫被人看见。孟可杉想要问清顾,可无论她怎么嘶喊质问,眼前两人都没有半点反应。最后,她止住了声,静静的看着他们……深夜。送林晓琪离开时,路经了繁茂的花园。林晓琪被丛密的树影吓到,缩在楚泽航怀里:“吓死我了!楚泽航,花园里种的这是什么啊,好丑!”
孟可杉想过楚泽航会有多讨厌自己,却没想过恨不得自己死。
她鼻间有些酸胀,自嘲一笑:“楚泽航,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如愿了……”
回项市的飞机上,孟可杉一直恹恹的。
下机时,是林晓琪来接的。
她紧紧拥抱住楚泽航,话语里是孟可杉从来不敢有的责怪:“怎么去的那么急,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楚泽航歉声道:“抱歉,没来得及,以后无论去哪儿我都跟你报备。”
林晓琪粲然一笑:“不准食言喔!”
两人情深意浓,十指紧扣的上了回家的车。
孟可杉看着这刺眼的画面,唇边溢出苦涩又嘲讽的笑。
这样光明正大的和楚泽航亲近,是她从来不敢奢求的。
孟可杉记得,自己离楚泽航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三岁那年。
那一年,林晓琪突然出国,杳无音讯。
楚泽航喝得酩酊大醉,是孟可杉去接的。
那一夜,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孟可杉留在楚泽航的公寓照顾他。
深夜,暖灯,心上人……
她不可控制的凑上前,想要吻他。
却听他醉呓着喊:“晓琪……”
这一声,如刀捅进心,痛的孟可杉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也是那一次,孟可杉知道了楚泽航对林晓琪的感情,也彻底打消了告白的心思。
车上,林晓琪握着楚泽航的手:“楚泽航,你和可杉真的没联系吗?我们就这么订婚了,她会不会生气啊,也不回我消息。”
楚泽航面色不改:“没有。”
林晓琪叹了口气:“好吧,希望结婚之前,她能联系我们。”
楚泽航没有接话。
孟可杉坐在后座,转头地望着窗外,无声的说:永远,都联系不上了……
顾家别墅,顾父不在。
楚泽航和林晓琪用过晚饭后,就进了卧室。
林晓琪看着半面墙的奖杯和证书,扭头看向楚泽航:“楚泽航,你什么时候学的泰拳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是为你学的。”楚泽航将她揽进怀里,“十岁那年,你为了我救我差点被绑架,自那之后我就发誓要变强,不再让身边人受伤。”
林晓琪笑的温柔:“只要你没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一旁的孟可杉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林晓琪?
当初明明是自己救了楚泽航,还受了一身的伤,在家里养了一周才能动,那之后的一个月的盛夏,她都穿着长袖长裤出门,怕身上残留的青紫被人看见。
孟可杉想要问清顾,可无论她怎么嘶喊质问,眼前两人都没有半点反应。
最后,她止住了声,静静的看着他们……
深夜。
送林晓琪离开时,路经了繁茂的花园。
林晓琪被丛密的树影吓到,缩在楚泽航怀里:“吓死我了!楚泽航,花园里种的这是什么啊,好丑!”
楚泽航皱眉看着乱作一团的花卉:“这是扶桑花。”
孟可杉和楚泽航关系尚好时,顾家的花都是她来打理。
这扶桑花也是她种下的,代表着她对楚泽航的爱,永远新鲜,炙热。
没想到她走了不过一年,就乱成这般模样。
孟可杉伸手想去扶正,却虚无的穿过花瓣,她看着这一幕,心中只剩酸顾。
送走林晓琪后,楚泽航就上了楼。
第二天是周末,他没去公司,反而在客厅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花园里,楚泽航倏然叫来管家:“把这些花,都砍了。”
管家愣了下,才领命下去。
孟可杉连忙拦在楚泽航面前:“不行,楚泽航,你不能这么做!”
楚泽航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五分钟后,满园的扶桑花分毫不剩。
楚泽航压下心烦意乱,正要离开时,目光却猛地定住……
只见狼藉的花园中,孟可杉竟神色悲戚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