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缓了好久,才回过来些神,再次看向了江折夏,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问着,“折夏,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吗?”“你跟顾总……是什么关系?”刚打算喝口热水暖暖身的江折夏,被她这一问,差点将杯子里的水给弄洒了,“没什么关系啊,只是以前认识而已,怎么了?”目前来说,她跟傅屿霄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以后,哪里说的准?钟溪哦了声,目光有些不自然,“没有,随口问问,没关系就好。”“什么?”江折夏没太听清她的话。
上了山,回了钟宅。
钟溪因为不放心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儿,以至于这大门声音刚响,她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折夏,你没事儿吧?”
江折夏摇了摇头,微笑说着:“没事儿,去医院打了两瓶点滴就好多了。”
钟溪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随后也进来的傅屿霄和方舟时,朝他们两人点了点头,拉着江折夏的胳膊进了屋子。
“折夏你跟我说实话,那酒里是不是掺什么别的东西了?”钟溪问着。
等回来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折夏之前肚子疼应该是装的,但后来却真的难受起来了。
除了那杯酒有问题,她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见她终于看出问题来了,江折夏赞赏的看了看她,“没错,我看出那酒有问题了,所以一直拽着不让你喝,最后实在没法子了。”
“不过顾培霆的目标不是我,就算我喝了也没事儿,不然,我也不会冒这风险。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钟溪一听,惊讶的楞了楞。
“这,这么说来,顾培霆是想对我下手,他,他怎么能这样?”
江折夏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暖暖胃,边说着,“钟溪姐,这男人成大事都是不拘小节的,如果有你这个捷径可以走,他为什么要绕弯路?”
她捧着杯热水坐了下来,又叮嘱着,“钟溪姐以后离他远点,最起码保证,不单独跟他呆在一起。等这件事结束,他这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钟溪缓了好久,才回过来些神,再次看向了江折夏,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问着,“折夏,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跟顾总……是什么关系?”
刚打算喝口热水暖暖身的江折夏,被她这一问,差点将杯子里的水给弄洒了,“没什么关系啊,只是以前认识而已,怎么了?”
目前来说,她跟傅屿霄确实没什么关系。
但是以后,哪里说的准?
钟溪哦了声,目光有些不自然,“没有,随口问问,没关系就好。”
“什么?”江折夏没太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折夏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我爸一趟。”钟溪眼神有些回避的看了下江折夏,转身走出了屋子。
钟朝林听完女儿的话后,大吃一惊,当即就要冲出房门找顾培霆算账,却被钟溪拉了住。
“爸,你听我说,这岭南山我们守不了多久的,现在有您在,以后若是您不在了,女儿一个人又怎么能守的住?”
钟溪拉住父亲的胳膊,眼角冒着泪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着现在,我们和顾家妥协算了。”
钟朝林听女儿这么说,当即坐下来,砰的声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岂有此理,在我地盘上,居然还敢打这手算盘?这个顾家森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枉费他这几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这畜生赶下山去的!
“爸,您先别生气,女儿现在不是没事儿吗?女儿是觉得,既然左右躲不过去,不如……为自己争取一把。”
钟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意有所指的说着。
“溪溪,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钟朝林皱了皱眉,有些预感不妙的问着。
钟溪松开了他的胳膊,略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暗自攥紧了掌心说着:“顾培霆不是想娶我,得到岭南山土地的所属权吗?”
“这证明我们目前在顾家还是有些分量的,既然这样,女儿想把这份所属权,给顾总……傅屿霄。”
与其在日后,迫不得已的嫁给不喜欢的人,倒不如现在主动一把,嫁给自己想嫁的人。
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傅屿霄,她的心就丢在他身上了,如今既然她有能力帮他,还能借此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钟朝林听着女儿的话,虽然有些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她这几年总是时不时的打听傅屿霄的消息,他这个做爸爸的,又怎么会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溪溪啊,屿霄虽然是他们兄弟三个里最优秀最出色的,但是爸觉得,他不适合你。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你别冲动了。”
钟朝林语重心长的说着。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女儿性子柔顺乖巧,不适合傅屿霄那种野性大,性子冷的男人。
她,降不住。
如果真由了她的性子,以后她有的是苦头吃!
“爸,我昨个想了一夜了。我喜欢顾总,这也是唯一我能走到他身边的机会,要是错过了,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钟溪坚定的看向钟朝林说着,这次机会,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换做平常,她若是想见顾总,怕是连个资格都没有,也就现在这个非常时刻,她还能谈谈条件。
“溪溪,这毕竟事关你的终身大事,爸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钟朝林打断了还想说话的钟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折夏这次替你挡了灾,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人家!”
从父亲房间出来。
钟溪远远就看到了在后院里支好画板的江折夏,正拿着铅笔对着远处比划着什么。
刚打算走过去,却不经意的一侧头,看到了那茂密的榕树后,站着的男人。
傅屿霄正出神的望着院子里的女孩,那往日里冰冷疏离的深邃凤眸,永远像是层层冰雪铸成的城墙,但此时,却透射出来的一道光,让人惊艳又忍不住想沉溺的光束。
但这道光束却很吝啬,就像舞台上那永远跟随着主角的灯光,一旦主角退场,这道光束也随之灭掉了。
似意识到了她的注视,傅屿霄看了过来,自然,他也恢复了往日的礼貌疏冷,朝她轻轻一点头,转身离开了。
钟溪想喊他,却又没勇气喊。
“折夏……”
她朝着院子里画画的江折夏走了过去。
江折夏正在拿着块板子调颜料,见她过来,冲她爽朗一笑说着:“钟溪姐,这岭南山的风景太美了,要是不画几幅画带回去也太亏了!”
钟溪走了过来,看了看她调颜料时那娴熟的样子,“折夏还真是心灵手巧,不仅长的漂亮,还画的一手好画,真是不知道以后谁家的小子,能有这个福气娶到你呢?”
江折夏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忍不住笑咳了声,“我这只是业余爱好,偶尔画画,跟那些专业的比起来,上来不了台面的。”
钟溪拿起了她随手画的小作,翻了翻,眼中不时闪过惊艳,“折夏,你别谦虚了,往年来我们这画画写生的也不少,我就算不会画,看的可不少。”
“你这作品都很有自己的特色,画风柔美又不失大气之风,你在这一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江折夏笑而不言,拿过白色画笔开始打底。
这话她的老师也说过,只是她只是把画画当成了业余爱好,并不想把全部的精力都投进去,那样反而没什么灵感可言了。
放下了江折夏的画作,钟溪看向她,一番犹豫后,还是打算开口。
“折夏,我也有些事拿不定,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