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兰既愧疚又恼怒,没做就没做呗,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动手。明娴也是,怎么能把人想得那么坏,要不是她起头,现在能那么尴尬吗?没一会儿,阮老大也带着大家搜了自家的屋子。钱倒是有,不过没有阮娇说的标记的钱。阮老三家的自然不用搜,常年不在家,阮三婶掐尖要强,出门都要把屋门锁死。算是只有阮老爷子老两口的屋子了。一堆人都在等着,还以为能断个案,没想到毛都没找到。都有些失望。“靠不靠得住啊,我还以为自家搜屋子,能找出个啥。这下怎么算?”
阮老爷子看了半天戏,听到她点了自己,不悦地扫了她一个眼刀子。
什么叫她的钱丢了,不想惹自己不高兴所以不要?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偷一样。
他压住火气,冲阮娇笑了下,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娇娇最乖了,爷爷知道你一直都是好孩子。不过钱丢了,该找还是要找的,我也不会因为这事不高兴。钱必须找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手脚不干净。”
他还想让阮娇要钱给阮家迁坟呢。
算命先生说了,日子能越过越好,都是之前许的愿,现在得迁坟还愿了,不然就过不好了。
越热闹,家宅就会越兴旺。
再说都吹出去要大办了,要是草草了事,还有什么面子?
那么一大笔钱,花他自己的舍不得,但是不能不做,只能找冤大头了。
阮娇都提出要帮忙,不能让她跑了。
去年害阮娇发烧,亲家母已经很不高兴了。
今年再传出偷她的钱,一家人逼得她不往来,那可就不是出不出钱的事了。
说不准阮娇的舅舅一生气,不带老四一起做买卖了,惹怒了老四,谁给他那么多钱?
周家去年可是放话了的,要是娇娇再受委屈,哪怕老四夫妻不离婚,也不往来。
老四也从那之后就不怎么愿意给钱了。
他想着这些,忍不住斥责阮明娴,“娇娇说什么了吗?就你扒拉扒拉一通!她对你多好?你这样不知感恩的,打你两下怎么了?”
这些话,一下子打了几个人的脸。
阮明娴阴沉着脸,也不敢阻拦了,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可不想背什么小偷的名声,村里人说话难听不说,万一上了档案,就没前途了。
赵桂芳捏了捏她的手,给她一个别慌的眼神。
阮娇注意力一直在这对母女身上,看着两人的互动,确定钱就是大伯母偷的,不过能这么淡定,说明她放在一个特别安全的地方,能保证不会被发现。
厨房?
不可能,这是大家都有可能去的地方。
包括柴房一类的地方,都不行。
她皱眉想了一圈,眼睛突然一亮,要是猜测是对的,那就太有意思了。
“爷爷,你别说大姐了。我刚刚情绪太激动了ʝʂɠ。”阮娇叹了口气,“我相信不是大姐偷的。要不这样吧,请大奶奶家的伯伯娘帮忙一起找吧。免得说我诬陷谁谁谁,我就在院里,先从我的屋子开始找吧。”
阮老爷子点点头,“那行,我倒是要看看,咱家是谁鬼迷心窍,做出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事。”
陈氏和几个儿子儿媳对视了一眼,也没拒绝。
虽然挺麻烦的,闲着也是闲着。
说是请她家,不过闲来无事的村民都跟着一起去了。
只是随便翻了翻她的屋子,就浩浩荡荡的去了阮明娴和周云兰的屋里,不过还是注意着的,男的都没进屋。
翻了好久,陈氏出来摇摇头,看了阮明娴一眼,“不在明娴的屋里。”
阮老爷子点点头,冷漠地看了眼阮明娴,“你不是说娇娇要陷害你吗?陷害在哪了?”
阮明娴脸色白了白,嗫嚅着唇,什么话都没敢说。
昏头昏脑的,居然做了一次跳梁小丑。
也不知道村里人会怎么说她。
不过也松了口气,真找出钱,那也是说不清的。
周云兰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涨得通红,看着阮娇欲言又止。
阮娇冷淡地移开目光,懒得搭理她。
看她从今以后,还敢无脑偏帮阮明娴吗?
周云兰既愧疚又恼怒,没做就没做呗,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动手。
明娴也是,怎么能把人想得那么坏,要不是她起头,现在能那么尴尬吗?
没一会儿,阮老大也带着大家搜了自家的屋子。
钱倒是有,不过没有阮娇说的标记的钱。
阮老三家的自然不用搜,常年不在家,阮三婶掐尖要强,出门都要把屋门锁死。
算是只有阮老爷子老两口的屋子了。
一堆人都在等着,还以为能断个案,没想到毛都没找到。
都有些失望。
“靠不靠得住啊,我还以为自家搜屋子,能找出个啥。这下怎么算?”
“就是啊,我还以为多厉害。张口闭口搜屋子,牛得轰轰的,还不是断不了案。”
这个决定是老爷子下的,他就想体验一把县太爷的感觉,没想到都没找到。
他看向阮娇,皱眉问道,“你真的是今天丢了钱?按理说钱不可能放别处去啊。”
“是啊。”阮娇奇怪地问道,茫然地摆摆手,“所有屋子都找遍了,要不就算了?这钱,我回头....”
“别扯,你没钱了就让你爷爷给。你的钱是丢在家里的,说不定就是你爷爷奶奶偷的,这不是还没搜两人住的屋子呢。”刘婆子梗着脖子,气呼呼地嚷道。
还回头再给,不趁现在热乎要钱,就那么几根破木头,真赖账了也没办法。
“你是不是找打啊。”阮婆子撸了撸袖子,“搜,要是找不到,我撕烂刘婆子的嘴巴,到时候谁也不许拦我!”
阮娇差点笑出声,她配合得也太不像话了。
她看向赵桂芳,见她脸色微变,再也不复淡定的模样,挑了挑眉。
果然是放老两口屋里了。
现在的阮婆子只想享福,连屋子都不打扫,都是交给大伯母的。
平时老两口也就是天黑了才回屋睡觉,早上一掀被子就走。
把钱放在他们屋里,压根不会被发现。
也不用担心阮老大知道,想接济娘家就娘家,爱怎么花怎么花。
就算事发要搜家,以老爷子的权威,也不可能搞到自己地盘上去。
要不是今天招了个和阮家有仇的刘婆子来,这钱还是找不出来。
“妈,这不太好吧?”赵桂芳劝道,“我们小辈的屋子就算了,二老的屋子怎么能让外人乱翻呢。”
村里一起去翻找的人不乐意了,虽然只是凑热闹,觉得有意思才帮忙搜屋子。
可是大家也没乱翻啊,就是意思意思看看抽屉柜子啥的,这话说得,好像是干了什么一样。
“啥意思,明贵妈,你是嫌我们踩你家屋了?”
“这不是你爸让帮忙去找的吗?我们还免费给你们家当了捕快,成了我们乱翻?”
刘婆子耷拉着三角眼,冷嘲热讽,“说不准就是阮家偷的,现在贼喊捉贼,钱就在阮老头屋里。”
“我怕啥!”阮婆子哼了一声,“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看一会儿能不能堵住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