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他竟在当着外人承认丛榕是他的妻子?那原本该是她的位置!祁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有什么东西似乎开始脱离她的掌控。下午祁钰曾去华安月的病床前质问,可华安月用沉默羞辱了她。她恨!隔着玻璃,季霆秋看丛榕时眼中的宠溺。他对丛榕的撒娇照单全收无一不刺痛了她。原以为季霆秋撞到今晚的一幕会对丛榕更加厌弃。可被扔在原地的竟是她自己!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角滑落时,祁钰握紧了拳头,眼里的恨意几乎溢出。“丛榕,我们来日方长!”
“景少,好巧”,
祁钰率先打破了沉寂。
纠缠中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了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靓丽男女。
景泽缓了两秒tຊ后,温柔地将怀中受伤的女人放下。
他朝着祁钰的方向点头回应。
然后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扶上丛榕的细腰,有力地支撑起她的身子。
隔着纯棉的长裙,温暖的掌心温度从腰间传来。
丛榕知他的用意心里感激,索性也不再推开。
她的膝盖方才承受了身体全部的重量直直地磕到地上,现下确实站不稳。
“丛榕又见面了,看起来你和景少好像很熟的样子!”
祁钰面露吃惊,语气探究地看向两人。
站在一旁的季霆秋始终一言不发,黑夜里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从他的角度看去,
纠缠的两人就像热恋的情侣般在打情骂俏。
半小时前这个女人还当着母亲的面和他撒娇,仅仅一会功夫她就和景家少公子勾搭上了。
呵,她的手段果真是不一般!
季霆秋的眼底随即蒙上一层厉色。
心里刚对丛榕有所改观,在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景少两天后会举行订婚宴”。季霆秋冷嘲。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对妻子不忠的男人。
“听说青城上流社会的体面人物和各路大小媒体都有受邀。如果被狗仔拍到景少婚前公然夜会女人,势必会登上青城头条热搜,到时候这个女人会被狗仔把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季霆秋忽然怒视着丛榕说道。
母亲如果在新闻上看到了她的好儿媳,这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丛榕,你隐藏得够深!”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晚若不是祁钰临时约他来海边散心撞见这一幕,恐怕他会同母亲一样最后才知道。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掐死丛榕。
男人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她的方向步步逼近。
今天必须要让这个可恶的女人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
“季总这是什么意思?”
景泽眼疾手快在季霆秋出手的一瞬间伸开胳膊,霸气地将丛榕挡在身后。
他没想到是,
丛榕竟然招惹了季霆秋。
青城上流圈无人不知,这个特种兵退役的男人果决狠辣。
他绝不能让季霆秋带走丛榕。
“景少是要插手我的家务事,还是想教我怎么管教我的妻子?”
季霆秋脸色一沉,解释这么多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在场剩下的三人同时瞳孔地震。
丛榕的身上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景泽你回去吧,我没事。”
嗅到了对方言语中的杀意,
丛榕匆匆挣脱护着自己的男人乖乖走到了季霆秋身边。
她低着头任由男人粗暴地拖着她的衣袖离开。
丛榕一路无声,
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害怕得要死,她祈祷着今晚的事季霆秋不会迁怒于景家。
待剩下的两人缓过来,
男人的越野车发动机声已经轰鸣远去。
景泽望着在视线中消失的两人陷入了沉思,看来两年前丛榕和自己分手时说的话是真的。
季霆秋的能力确实远在他之上。
“祁小姐是特意带他来的?事情好像没有朝着你预想的轨迹发展。”他倚靠着栏杆眼神嘲讽。
啪嗒一声,
刀刻般的下颌线轻轻扯动,烟圈从他的嘴角优雅地旋出,景泽目光笃定。
如果丛榕过得不幸福,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夺回。
烟草的浓烈气味随着海风扩散到祁钰身边。
她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季霆秋当着景泽宣誓主权的那一秒,她就像被雷劈中一般无法动弹。
妻子?
他竟在当着外人承认丛榕是他的妻子?
那原本该是她的位置!
祁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有什么东西似乎开始脱离她的掌控。
下午祁钰曾去华安月的病床前质问,可华安月用沉默羞辱了她。
她恨!
隔着玻璃,
季霆秋看丛榕时眼中的宠溺。
他对丛榕的撒娇照单全收无一不刺痛了她。
原以为季霆秋撞到今晚的一幕会对丛榕更加厌弃。
可被扔在原地的竟是她自己!
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角滑落时,祁钰握紧了拳头,眼里的恨意几乎溢出。
“丛榕,我们来日方长!”
昏暗的胡同里,季霆秋一手撑墙,将丛榕禁锢在墙边。
“钱两头赚,丛榕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响!”
后背传来砖块的冰凉刺骨,丛榕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
她调整了姿势尽量站稳后抬头望向眼前的男人。
撞到眼神的一瞬间,她从季霆秋的眼眸中看到了嫌憎和克制的杀气,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疼。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唾骂,她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丛榕心里苦笑,
是假装他的妻子太入戏吗?
呵,可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己!
在季霆秋的眼中,
她只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女囚。
是一个是会为了钱不择手段接近他母亲的骗子。
想到过往种种,丛榕认命地闭上眼睛。
见她一声不吭,既不解释也不挣扎,完全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决绝。
季霆秋怒意更甚。
在这之前,他心里竟有一丝期待,想听到她慌忙的辩解。
瞧现在这架势,是自己多虑了!
“是我小瞧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小小年纪想得出来这样一举两得的妙计!”。
丛榕的脖子被死死掐住。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在逐渐加深力度,喉咙好痛!
“先是在疗养院拉长线接近我母亲,另一边又和景氏少公子暧昧不清!
我妈要是侥幸活得长,你就是季家的大少奶奶,我妈要是等不到我夺权,你就可以安稳地接受景氏少奶奶的位子。”
虎口收缩,季霆秋此刻只想掐死这个骗子!
丛榕觉得身体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脸色开始发紫。
“爸妈,我和宝宝来找你们了……”她握着胸口的项链气息微弱地呢喃着。
直到手背上传来湿润触感,季霆秋才猛然回神。
该死,他失态了!
男人劲霸的大手一松,丛榕脚下无力,顺着墙边缓缓滑坐到地上。
“你自己选的,我给过你机会了。”不再看女人狼狈的样子,季霆秋冷漠地转身离开。
男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深巷中原来越远。
丛榕小声地抽泣,眼中的恐惧还未散去。
缓了十分钟后,她撑着墙面勉强站起来起来,一瘸一拐地朝胡同口走去
小巷年岁很久也没有路灯,到处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潮味。
季霆秋带给她的恐惧刚刚退散,她的心底又坠入对这未知黑暗的恐惧中。
身后传来一声猥琐的调戏,丛榕浑身一怔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