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上乡下摘去,你要是摘的到,还用得着买?就一毛钱三根,爱要不要。”徐子将不耐烦的怼他,语气十分嚣张。您这是来做生意的吗?您怕是来砸场子的吧!余酒无语凝噎,她把剩下的鸡蛋壳剥了,干脆利落的把那半个鸡蛋塞进他嘴里。“闭嘴。”余酒低低的呵斥,然后把他推到一边去,自己上前热情的攀谈。“大叔,这东西乡下是有,但是我们又是找又是摘还要大半夜来卖,也不容易是不是?而且您要是为了这一两毛钱跑一趟乡下也不值,有那个时间,都够您挣多少钱的了,您是城里人,城里工资高,又不像我们,就指着这点东西挣点钱买点粮食果腹。
一直到了黑市那边,徐子将才松开余酒的手,两人若无其事的进去找了一个好地方,把艾草给摆了出来。
徐子将刚摆好东西,就又把鸡蛋给掏了出来,示意道。
“吃个鸡蛋垫垫肚子,你放心,这边灯很暗,还有我挡着你,没人看得清你是谁的。”
两人有简单的伪装了一下,进来前拿衣服挡住了脸,再加上这种昏暗的环境下,估计亲妈想认清都困难。
“你也吃。”
余酒想了想,接过鸡蛋把壳敲开,递回给他。
我媳妇真好,我媳妇真体贴,她真善良!
徐子将心花怒放,面上却冷静的可怕,他淡定的弯腰,一口将余酒手中的鸡蛋咬掉了半个,他一边嚼,一边含糊的道。
“还要。”
很像是清晨起床慵懒,尚未完全清醒的迷糊状态,就···有点欲,再配上这对话,余酒咬了咬唇,再一次感觉到了棘手。这鸡蛋是剥还是不剥,她这恩人怎么总给她出难题!
“艾草?多少钱?我想要一把。”
正犹豫着呢,有顾客来了,他蹲下来在艾草堆里扒拉。
“一毛钱三根,别扒拉啊,艾草长的不都一样吗,你扒拉散了,到时候我不好卖。”
这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徐子将皱了皱眉,嫌弃道。
“不扒拉两下我怎么知道哪根艾草长的好,一毛钱三根这也太贵了,乡下到处都是的东西,你卖这么贵?一分钱三根还差不多。”
大叔挑挑拣拣的,似乎对这堆艾草都不满意。
“那你上乡下摘去,你要是摘的到,还用得着买?就一毛钱三根,爱要不要。”
徐子将不耐烦的怼他,语气十分嚣张。
您这是来做生意的吗?您怕是来砸场子的吧!余酒无语凝噎,她把剩下的鸡蛋壳剥了,干脆利落的把那半个鸡蛋塞进他嘴里。
“闭嘴。”
余酒低低的呵斥,然后把他推到一边去,自己上前热情的攀谈。
“大叔,这东西乡下是有,但是我们又是找又是摘还要大半夜来卖,也不容易是不是?而且您要是为了这一两毛钱跑一趟乡下也不值,有那个时间,都够您挣多少钱的了,您是城里人,城里工资高,又不像我们,就指着这点东西挣点钱买点粮食果腹。
这样,您是我们的第一个顾客,我们给您优惠点,买一毛钱多送一根,买两毛钱多送两根行不行?就当您照顾我们生意了。”
她的声音热情不谄媚,整个人大方又干练,大叔对这个方案表示满意。
“你说的倒也是,这么说才像是做生意的人,哪像那个小伙子,跟吃了炮仗一样,把顾客往外赶,那你给我来两毛钱的吧,一共八根啊,我自己挑吧。”
大叔迅速挑了几根叶子茂盛又精神的艾草,爽快的付了钱。
余酒说的很对,这东西乡下是有,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闲工夫大老远的爬到乡下去找,而且一两毛钱就能搞定的事,何必搞的那么麻烦,这个世界什么时候都不缺偷懒又有钱的人。
“看看,两毛钱到手了,卖多少挣多少,我们到底是做生意的,你态度不能太差,必要的时候说两句好话,恭维一点也是可以的,反正又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不丢人的。”
余酒拿着钱抖了抖,语重心长的教训道。同时也在心里发愁,他这种暴脾气,估计是钱掉地上了都懒得捡,怪不得这么穷!衣服破成这个样子!
此时余酒已经全然忘记了徐子将家的青砖瓦房,还有他买的肉,随手煮的鸡蛋,就算想起来可能也觉得他是在硬撑,她想帮徐子将致富的愿望更强烈了。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钱多重要啊!”
“嗯,我都听你的。”
徐子将听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在黑暗中憋着笑,唇角微翘,他一本正经的点头,随即又不怎么正经的贴金余酒的耳朵,轻轻吹气问。
“我这么听话,有没有奖励?”
“有,奖励你安静十分钟,乖。”
余酒不假思索的道,她一手捏着自己的耳朵尖,一手薅了薅tຊ徐子将的头发,标准的安抚大狗的姿势。
····
徐子将笑不出来了,这算什么奖励!
这么一堆艾草摆出来,即便是在角落还是很显眼的,端午即将来临,有很多人正发愁该怎么去弄艾草呢,毕竟这个也不涉及封建迷信,还是可以搞一搞的,所以开了一个好头之后,接下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大多数人都是要个一两毛钱的就够了,有的要的多的,也能要个五毛钱,许是要拿回去做吃食。别看一两毛不多,买的人多了,才一个多小时,这艾草就下去了一半。
这个时候客源稍歇,出现了点断层,余酒总算有功夫歇了口气,徐子将适时的将糖水递上来,余酒也不和他矫情,干干脆脆的喝了。甜滋滋的糖水下肚,她的心情又美又秒。
她凑过去悄悄问道。
“怎么样,一共收了多少钱?”
怕徐子将再次赶客,余酒负责卖货,他负责收钱,两人分工明确,钱早已经堆成了厚厚的几沓,收获颇丰。
“一共十块零八毛。”
徐子将迅速的报出数目。
才卖一半已经有差不多十一块了,今天要是能把这袋卖完的话,估计能有二十块钱,两人对半分也能分十块钱,余酒对此很满意。
她的声音比刚刚的更低了,带着莫名的蛊惑。
“怎么样,是不是做生意挣钱多?咱们只忙活一个晚上,就能挣十几二十块钱,要是挣工分那得挣多久?而且又累。当然,我不是让你不挣工分,偷懒耍滑,我是觉得你可以多长一个心眼,两手抓,这样日子是不是更好过一点?”
“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半真半假的附和。
你知道就好,余酒略微满意,再铺垫几回估计就可以了。
“那···”
她抬头,刚想说什么,小嘴微张,偏偏就这么巧,徐子将也正好低头,他的薄唇贴在了余酒的红唇上,舌尖还下意识的,似有若无的在她的唇缝中扫了扫,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两人都被电到了。
黑暗中,一个仰头一个弯腰,徐子将的一只胳膊还撑在墙上,好似最正常的壁咚接吻姿势,似乎只需一秒,两人就能发展出更暧昧的场景。
徐子将糙帅的脸在余酒的眼中放到最大,红唇上贴着陌生的,炽热的,好闻的气息,对方的舌尖还蠢蠢欲动,想顺着缝隙滑进来,轰的一下,余酒的脸红了个彻底,仿若成熟的水蜜桃。
“你!”
她咬着唇把徐子将推开,有点恼羞成怒,又有些结巴,她的眼睛蔓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很像是被烟雨笼罩的江南,朦胧的漂亮。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弯腰跟你说话。”
徐子将冤枉的辩解,他举起手认真的发誓。
当然,那个不安分的舌尖也不是他授意的,它只是有它自己的想法,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制止它。
想到刚刚那柔软的触感和小知青身上的香味,徐子将舔了舔唇,可耻的/硬/了,裤裆被撑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