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脸上血色尽数褪去。她费尽心思做出来的和平假象,贺聿礼竟然直接揭开,告诉了记者!电话那头的人声还在继续:“他说沈斐伶是他的亡妻,可当初和他结婚的不是你吗?”程岁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说不出话。对方有所察觉,没再多问,安慰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程岁宁紧紧攥着手机,镇定的给贺聿礼的助理打去电话,撤掉新闻。挂断后,又去联系贺聿礼。婚后这些年,她和贺聿礼经常以【模范夫妻】的形象出现在淮城新闻上。
程岁宁脸上血色尽数褪去。
她费尽心思做出来的和平假象,贺聿礼竟然直接揭开,告诉了记者!
电话那头的人声还在继续:“他说沈斐伶是他的亡妻,可当初和他结婚的不是你吗?”
程岁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说不出话。
对方有所察觉,没再多问,安慰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程岁宁紧紧攥着手机,镇定的给贺聿礼的助理打去电话,撤掉新闻。
挂断后,又去联系贺聿礼。
婚后这些年,她和贺聿礼经常以【模范夫妻】的形象出现在淮城新闻上。
现在贺聿礼突然说自己有位亡妻,简直是把他们的过往扔在地上踩。
而且他失忆的事情一旦被大众知晓,一定会导致贺氏股价波动,到时候就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可贺聿礼根本不接电话。
程岁宁也没有别的方式能联系到他,只能在家等着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车声。
她连忙走下楼,然而等来的却不是贺聿礼,而是贺母。
看着客厅挂着的照片,贺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程岁宁脸上。
“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
程岁宁委屈,却无处可说。
半年前贺聿礼从医院醒来,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自己爱的人是程岁宁。
当时贺母劝她,让贺聿礼继续留在医院秘密治疗。
但贺聿礼不愿,程岁宁也不忍心,便顺着他办理了出院,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程岁宁捂着刺痛的脸,忍下眼泪:“妈,聿礼很快就回来了,我会和他好好说的。”
“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不会影响到贺氏。”
……
等送走贺母,程岁宁就一直在客厅等着。
直到天黑,贺聿礼才带着沈斐斐回来。
注意到她脸上的指痕,他冷笑起来:“苦肉计还没演烦?”
程岁宁眼神一黯,侧了侧脸,将挨打的半张脸遮在头发下。
“斐斐,你先上楼,我有话和聿礼说。”
沈斐斐视线在两人间打了个转,‘哦’了声就快步跑上楼。
客厅霎时就剩下程岁宁和贺聿礼两个人。
对视间,她当做没瞧见贺聿礼眼里的冷诮,平静劝说:“你今天不该乱说。”
胡言乱语闹得满城风雨,贺聿礼再这样下去,整个贺家都会沦为笑柄。
“乱说?”贺聿礼冷着脸,“真以为你有张结婚证就是我妻子?我的妻子只有沈斐伶一个!”
程岁宁心脏像被锤了一下,闷闷的疼。
但这种时候,她不想跟他纠缠这件事:“妈说了,趁着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必须共同露面扭转风向。”
“凭什么?”贺聿礼不屑。
“凭你现在坐在这里,手伸不到陵园。”
贺聿礼脸色骤变:“你敢!”
“我不敢,爸妈敢就行了。”
程岁宁是不敢,但只要他还在乎沈斐伶,就必须按照爸妈的期许去做,否则贺父贺母随时能挖了沈斐伶的坟。
只是她也明白,这话一旦说出口,自己和贺聿礼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快到头了。
果然,贺聿礼面若冰霜:“程岁宁!你很好!”
他转身上楼,程岁宁顿时泄了力,疲惫地瘫倒在沙发里……
等收拾好情绪,夜也深了。
今天是沈斐伶的忌日,她没能到墓前祭拜,就打算去供台前上一炷香。
等再出来,却看到沈斐斐穿着清凉的站在贺聿礼门前,正要敲门。
“斐斐?你在干什么?”
沈斐斐眼里闪过抹心虚。
程岁宁看在眼里,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这个圈子里,她见过不少为了钱权,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以前贺聿礼的身边也很多。
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的还是沈斐斐!
对视间,沈斐斐突然伸手拉住程岁宁,跟她换了个位置。
还一边往后退一边喊:“岁宁姐,我不想这么做!”
程岁宁不明所以。
下一秒,就见紧闭的房间门被拉开。
贺聿礼冷着张脸走出来。
与此同时,沈斐斐的话接着响起:“聿礼哥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让我去陪他呢?”
听到这儿,程岁宁终于反应了过来,刚要甩开她。
贺聿礼脸色彻底冰冷:“斐斐才多大?!”
“程岁宁,你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