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湖畔茶餐厅。”裴音说了个地址。苏婉茹努力控制住脾气,温温柔柔答应。来到茶餐厅,苏婉茹点了一杯蓝山咖啡:“你想喝什么?”“要一杯白开水。”苏婉茹有些尴尬,她觉得裴音是故意为难。“想说什么?直接点,别浪费我的时间。”裴音开口。逼她离婚,已经无所不用其极,还想以退为进,用道歉来做借口吗?“上次在商场,我的确有些过分,原谅我吧!”“我自然介意,也没什么可原谅,其余的话,你得借鉴我婆婆的语录。”
裴音挂断电话,现在纪君陶脾气不稳,她没心情接。
“离婚协议的事,晚些再说,反正爷爷生日没到,我会重新考虑,
给你个满意的财产分割。”
“不是说了,一分钱也不要。”
“你不要,我也得给,给到你满意为止,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我将财产分了这么多给你,你转身就投入到那个小白脸怀里,再叫他骗了去?
财产我会分割的清楚,但先由我保管。”
裴音懒得理他,望着窗外,暗暗叹气。
可怜师兄,当年就背了黑锅,现在又被扯入这件事儿,她对不起商宁。
纪君陶见她无语,当着裴音的面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
“洗澡,出了一身汗,不舒服。”
成功看到裴音脸上一抹羞红,纪君陶很满意。
他很快脱掉上衣,露出线条明晰的八块腹肌。
裴音眼睛都没地方放了,左看右看,最后起身要下楼。
纪君陶一步步走过来,拦住她。
她的脸好烫,快滴出血。秀丽的眸子无所适从。
纪君陶每次与她爱爱,都是关了灯,从未见过她如此娇羞的神态。
忍不住情动,低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形态完美,他本想深入舌吻,却被裴音推开。
“快去洗澡吧。”
也好,洗完现逗她。
出浴后,纪君陶却发现,这女人没影了,不知去了哪里。
他一腔火没处撒,只好又冲了个冷水澡。
原来他洗澡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依然是苏婉茹。
裴音不耐的喂了一声:“你的阿纪在洗澡,要找他,等一会。”
苏婉茹楚楚可怜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裴音,我找你,对不起,我向你道个歉。”
苏婉茹跟她道歉?
怎么可能?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道什么歉?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裴音没好气。
“上次我太咄咄逼人了,不该把那些事告诉你。”
苏婉茹的话,倒给裴音提了个醒。
当年的那些破事,她得点一下。
不能让苏婉茹以为,她真的一无所知。
“下午,湖畔茶餐厅。”裴音说了个地址。
苏婉茹努力控制住脾气,温温柔柔答应。
来到茶餐厅,苏婉茹点了一杯蓝山咖啡:“你想喝什么?”
“要一杯白开水。”
苏婉茹有些尴尬,她觉得裴音是故意为难。
“想说什么?直接点,别浪费我的时间。”裴音开口。
逼她离婚,已经无所不用其极,还想以退为进,用道歉来做借口吗?
“上次在商场,我的确有些过分,原谅我吧!”
“我自然介意,也没什么可原谅,其余的话,你得借鉴我婆婆的语录。”
没想到,裴音上来就这么强硬,苏婉茹准备的话,全然没派上用场。
苏婉茹一愣,很快又换上面具:“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裴音,我无意伤害你。”
“那就是有意的喽?”
裴音再次说得苏婉茹一窒,对付这种白莲花,就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苏婉茹这样的女人,肯纡尊下降道歉,肯定还有后手。
“当年的事……”算了,都过去那么久,裴音懒得再提。
“还想说什么?没事我先走了。”
苏婉茹急了,一把拦住裴音,从包里掏出文件,放到裴音面前。
又是离婚协议书。
裴音斜瞅着苏婉茹:“我已经答应签了,是纪君陶拦着,怎么?怕我骗你,那我现在就签。”
“等等。”苏婉茹将文件抽回:“不是。”
裴音疑惑地看她。
转性了?
苏婉茹笑得更加温婉:“我是觉得,这财产分割有点问题,
所以做了些修改,你好好过目一下,再签。”
做了些修改?
裴音再次拿起文件,只见离婚协议补偿费,从一亿变成了一百万,她明白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纪君陶的意思?”
苏婉茹以为她会暴跳如雷,没想到如此风平浪静。
“我改的。”
裴音笑意更深:“没通过纪君陶呀!”
她意味深长的拖长语调。
苏婉茹咬了咬牙:“他会同意的。”
“既如此,为何不让他来?
又为什么背着他给我。苏婉茹,你好歹还是千金,怎么一只眼瞎了,连心也瞎了。
为了这点财产,不择手段,口口声声说爱纪君陶,可你到底爱他的人,还是他的钱呢?”
裴音的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气得苏婉茹七窍生烟。
她用一只独眼,死死盯着裴音:“我没瞎,只是眼角膜掉了,已经找到了捐赠人,一个小手术而已,很快就会恢复。”
裴音冷哼一声,不与她计较。
“你说我贪财,可是你呢?嫁到纪家的时候,身无分文,也没嫁妆,凭什么离个婚,就要分走这么多钱,你那啥,是金的吗?”
裴音想不到,她一个豪门出身的女孩,能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
难怪当年,更恶心的事,她们也干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嫁妆?”
苏婉茹鼻孔里出气:“就凭你死了的娘,酒鬼的爹,能拿得出什么嫁妆?乡下寒酸鬼。”
裴音暗叹,这女人眼界真是浅薄。
当年,她带到纪家的药方,随便拿出一张,都价值连城。
如果没有那些药方,纪家怎么只能从元气大伤,到现在凭借着医药公司,和各地私家养生馆,还有高端医疗机构,以及康复馆成为当地的首富。
这些她犯不上和苏婉茹说。
裴音一低头,将脖子上的玉佩扯出来。
那是一块儿精良的老坑翡翠,上白下绿,鲜艳明亮,犹如树木发出的嫩芽。
半个手掌大,精雕的凤凰,每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你说这个寒酸?”裴音清脆地说。
苏婉茹的独眼,瞪得牛样大:“不可能,玉牌怎么在你这里?”
“当年,我救下纪爷爷,他亲手给我的信物,
后来我嫁给纪君陶时,爷爷说这就是我的陪嫁,
一辈子只属于我,除了我,不会给任何人。”
苏婉茹差点咬到舌头,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
这个玉牌她认识,早就听苏家人说过,纪家有块祖传玉牌。
向来不传外人,只传纪家媳妇。
更重要的是,这块玉牌,可以号令纪家全族人。
从前,是属于纪家主母的,无人敢不从。
爷爷竟然把这个都给她了,难怪她如此跋扈。
那离婚的事,可就难办了。
苏婉茹好歹也经过些风浪,稳了稳神,轻轻地说:“裴音,不如我们来场交易。”
“什么?”
“你不是想要财产?我想要这玉牌,一千万,你让给我。”苏婉茹冲口而出。
“当我傻吗?这玉牌价值两个亿,你出一千万,想瞎了心。”裴音故意刺激她。
苏婉茹心一横:“两亿就两亿。”
看来这玉牌的隐形价值,裴音并不知道。
两亿也算她占了便宜,凭这个玉牌,能够调动的资金,可不止十个亿呀。
“我可听说,苏小姐已经不得宠了,你来告诉我,凭什么能拿出两亿?”
裴音冷冰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