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变成了要给她封妃?她可曾经是他父亲的妃子啊!一个两个,全都变得神神颠颠。邹诗玲越想越怪异,最后觉得这宫里也不能再呆。于是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宫。她身上有段序呈给的金牌,一路畅通无阻。此时的京城已经沉入梦乡,安安静静的。但有一个地方,天色越是黑,那里越是热闹。邹诗玲从少年时就想去那个地方了,但是碍于对名声不好,她不敢去。后来顾沐扬“死了”,又没了那个心思。想想她这一生,竟然在杨卿玥的身体里时最自由。
邹诗玲让宫人灭掉了烛火。
躺在榻上,她倏地感觉好像突然间,很多事情都变了。
原本恨她入骨的顾沐扬,在“她”死后变了心意。
而段序呈也忽然说一些她不明白的话。
她原本信任他,想让他想办法把自己的身体换回去。
怎么就变成了要给她封妃?
她可曾经是他父亲的妃子啊!
一个两个,全都变得神神颠颠。
邹诗玲越想越怪异,最后觉得这宫里也不能再呆。
于是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宫。
她身上有段序呈给的金牌,一路畅通无阻。
此时的京城已经沉入梦乡,安安静静的。
但有一个地方,天色越是黑,那里越是热闹。
邹诗玲从少年时就想去那个地方了,但是碍于对名声不好,她不敢去。
后来顾沐扬“死了”,又没了那个心思。
想想她这一生,竟然在杨卿玥的身体里时最自由。
心里又有些发涩,邹诗玲尽力压下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抬步向那处热闹的烟柳地走去。
望春楼。
从名字看就知道这是一座青楼。
不过这处青楼与其他青楼不一样,这里不仅可以男子花钱找女子相伴,女子也可以花钱找男子相伴。
当初正是因为这一点,被京城里的人诟病了好久。
可望春楼的老板曾在开业那天讲了好多话——
谁不喜欢新鲜事物呢?
凭什么女子就必须在家里相夫教子,男子却可以潇洒走天下?
男女应该平等,有些女子来跳舞陪酒,是身世困难,并非自愿。
如果可以,谁不想平安安稳的度过一生呢?
有身世困难的女子,也有家境不好的男子。
人生该是自己选的,而不是由他人议论决定。
当时望春楼讲这番话的时候,邹诗玲就在人群中。
她听得心潮澎湃,当下就要进去看个新鲜。
还是顾沐扬把她拉住,说要是不想让将军生气,就老老实实跟他回去。
顾沐扬把她的大将军父亲都搬出来了,她不得不垂头丧气,乖乖地扯着他的衣角离开。
但她那时还是叛逆,心里想着哪一天乔装打扮也要来一次。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八年。
邹诗玲也是站在望春楼门口时才想起,连这里都有关于顾沐扬的回忆。
那时候的他哪里能看出来讨厌她呢?
如果真的讨厌她,就该让她进去,然后败坏了将军府的名声,被父亲活活打死才是。
怎么又想起了顾沐扬呢……
邹诗玲轻轻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的模样从眼前晃散了。
然后抬步走进了喧闹的望春楼。
站在门口的老妈妈早就看见了邹诗玲,她阅人无数,看一眼就知道邹诗玲是第一次来。
忙热情的上前招呼:“姑娘,第一次来吧?来来来,您今个想找个什么样的公子?大胆说,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公子都有的。”
老妈妈亲切地拉着邹诗玲,给她一一介绍:“您是想要清冷避尘的,文弱书生的,鲜衣怒马的,还是上过战场做过军士的?”
说到这儿,她突然压低了声音:“那身上的线条,完美哦……”
竟还分了类别!
邹诗玲从小到大就爱慕过顾沐扬一个人,如今听了这些,脸上不住地一阵阵发热。
老妈妈以为她是害羞,还想再多介绍几个。
没想到邹诗玲跟着放低声音:“能不能……都先带来给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