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缓缓扬起唇角,“好。”得到他的承诺,南时妤方才紧绷tຊ的身体放松下来。时针一分一秒过去,待彻底缓过来劲,她手腕推了推江景煜,精致眉心无声蹙起。南时妤有洁癖,刚出过汗,这会儿黏糊糊的,她睡不着,便想去洗个澡。这次不用她说,江景煜已经先一步起身,将她抱去了浴室。等到两人再从浴室出来时,挂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整。如愿泡完澡,南时妤懒洋洋地趴在次卧床上,眼眸半阖,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儿。几分钟后,江景煜从主卧过来。
深夜。
江景煜搂着怀里汗涔涔的姑娘,掌心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南时妤唇角红艳泛肿,眼尾也染上了化不开的绯色,如同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
好一会儿。
见她气息顺了些,江景煜圈着她腰,刚有了点动作,怀里的姑娘就轻哼着嘟囔:
“不许再来了,我都快散架了!”
她声音软得如同猫吟,虽是在控诉,可听在人耳朵中,却像极了撒娇。
江景煜眸中尽是柔软。
闻言,轻微怔了下。
随即缓缓扬起唇角,“好。”
得到他的承诺,南时妤方才紧绷tຊ的身体放松下来。
时针一分一秒过去,待彻底缓过来劲,她手腕推了推江景煜,精致眉心无声蹙起。
南时妤有洁癖,刚出过汗,这会儿黏糊糊的,她睡不着,便想去洗个澡。
这次不用她说,江景煜已经先一步起身,将她抱去了浴室。
等到两人再从浴室出来时,挂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整。
如愿泡完澡,南时妤懒洋洋地趴在次卧床上,眼眸半阖,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儿。
几分钟后,江景煜从主卧过来。
见这姑娘还睁着眼,他上床侧躺在她旁边,熟稔地将人揽进怀里。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了。”南时妤如实说。
洗澡之前明明很困,可洗个澡出来,所有的睡意都没了,这会儿想睡也睡不着了。
江景煜给她调整了一个姿势。
她脑袋枕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胸口。
温热的呼吸轻轻轻轻浅浅,像是羽毛轻轻划过。
江景煜像哄小孩那样轻哄着她。
神色中,没有半分不耐烦。
“时间不早了,乖乖闭上眼睛。”
南时妤闭了下眼。
可又很快睁开。
她定定地躺在江景煜怀里,一双明媚的清眸轻轻转着,片刻后,她忽而仰头。
看着男人锋利流畅的下颌线,冷不丁地说:
“江景煜,我饿了。”
刚闭上眼没三秒的江景煜:“……”
他低下头,对上她视线。
怀里人又说:“想吃小龙虾。”
江景煜:“……”
大晚上,小龙虾?
江景煜静静看她几秒。
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
楼下餐厅。
麻辣味和蒜蓉味的色香味俱全的小龙虾被摆上了餐桌。
两人相邻而坐。
在南时妤动手之前,江景煜拿过一次性手套戴上,问她:
“想吃什么口味的?”
南时妤:“麻辣的。”
江景煜将麻辣味的那盘端到面前,拿起一只,掰头去尾,再抽出虾线,最后将虾肉递到了南时妤面前。
她拿着筷子想接,他却避开了她的手。
“张嘴。”
南时妤眸色顿了下。
她扫了眼他表情,再看着递到面前的虾肉,也不矫情,放下筷子,由着他喂。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男人骨节匀称的手指,戴着手套,剥着小龙虾的画面,在这种岁月静好的温情氛围中,竟没有半分违和。
他剥虾时,南时妤闲来无事,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在了他脸上。
江景煜也不打扰她,由着她看。
他剥,她看。
他喂,她吃。
若是放在一个月前,有人告诉南时妤,她和江景煜有一天会这么相处,南时妤只会觉得那人疯了。
***
第二天下午。
南时妤刚从公司回来,就听江景煜说晚上有个局,让她跟着他一起出席。
“晚宴吗?”她几乎没有犹豫:“晚宴我不去,腰酸腿软的,我撑不下来。”
“不是晚宴。”江景煜将一杯温水递给她,“只是几个合作伙伴组了个局,一起吃个晚饭。”
音落,他又说:
“今天来的几位,基本都是有家室的,都带着各自太太出场,由于公司之间有大量合作,不是很好推。”
“我们只需要过去露个面就行,在那里待一会儿就能回来。”
他都这么说了,南时妤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喝了两口水,她放下水杯。
问他:“几点开始?”
江景煜:“还有将近三个小时,来得及。”
南时妤去楼上化了个淡妆,换了一件淡青色旗袍。
只是在绾发的时候,在一堆发饰中选了好久都没有选到顺眼的。
“用这个。”
低沉的嗓音,在南时妤身后响起。
她回头。
第一眼便看到江景煜手中拿着的那支流苏发簪。
上回在沙发上的记忆太深刻。
再次见到这支流苏发簪,南时妤没看第二眼就挪开了视线。
“不是扔了?怎么还在?”
江景煜失笑。
他什么时候说扔了?
那天为了防止被她扔了,他先一步收起来了而已。
江景煜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好。
捏着那支簪子,亲自帮她将长发挽了起来。
“这支流苏发簪,是结婚礼物,哪有扔结婚礼物的?”
看着他将那支簪子往她头发上插,南时妤不太配合,她伸手要拔掉:“你让我戴着这玩意儿出去?”
她只要看到它,就能想起那天晚上的所有细枝末节。
江景煜薄唇轻勾,避开她的手,将发簪稳稳插好。
“怕什么,别人又不知道这发簪有什么过往。”
“再者,撇去其他的不谈,夫人不觉得,这支流苏发簪和今天的旗袍与妆容都很搭配吗?”
这话倒是不假。
撇去那晚的荒唐记忆,这支发簪和她这身旗袍特别般配。
尤其垂落下来的流苏,给整个妆容彰显出几分灵气。
见她没再拔掉,江景煜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
镜面中,一双璧人如造物者精心雕琢。
男人清隽矜贵,女子明艳瑰丽。
任谁见了,都要夸赞一句般配至极、天作之合。
“今天凑合一次,过两天我重新送你一支新的。”江景煜说。
***
独立包厢中。
江景煜和南时妤进来时,包厢中的人已经到了七七八八。
今天这个局,来的都是商界的大佬人物,每个人背后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同江氏和南氏的合作也非常密切。
正如江景煜之前所言,在场每一位老总,几乎都带了自家太太。
江景煜和南时妤一坐下,旁边的一位老总率先笑着开了口。
“上次见到江太太,还是去年你们婚礼的时候,这一眨眼过去,都一年了。”
他旁边的夫人也夸道:“江太太生得天姿绝色,这一年下来,容貌更胜去年了。”
南时妤自小生活在豪门圈子里。
这种酒局和晚宴参加得多不胜数。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摆出什么表情,她早已烂熟于心。
现场的气氛很轻松,许是人没来全的缘故,大家聊得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和圈内近期发生的趣事。
直到十五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
“不好意思各位,有点事耽误了,来迟了。”
南时妤脸上划过意外。
她转眸瞧去,来人正是南聿珩。
“南总刚从国外回来不久,集团中事务繁忙,大家都理解。”包厢中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回话。
南聿珩走到斜对面的空位上坐下,看了眼南时妤,回眸,主动举了杯。
“有劳几位久等。”
众人纷纷举杯。
南时妤刚想去拿酒杯,就被江景煜按住。
“不用喝。”他声音低敛:“旁边有果汁,渴了喝些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