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的不踏实。第二天早上坐到餐桌上时,明徵突然递给他一个硬币大小的三角包。“平安包。”她每次上战场前,家里人都会给她准备这个,里面放一枚铜钱,有没有用她不知道,反正后来她掌管明家之后,族里的孩子上战场她都会他们准备这个。昨晚她没找到铜钱,就用硬币代替了,效果应该一样吧。“你做的?”“嗯,就是一个寓意,不喜欢的话可以给我……”她话还没说完,郁少陵猛地把平安包握进了手心。“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佩戴。”
“先坐吧。”
郁少陵神色有些沉重。
“我哥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死在天狼雇佣兵手中,被残忍杀害碎尸。”
明徵神色微怔。
“所以你秘密加入了特战队,是为了给他报仇?”
郁少陵点头。
“他们上任首领已经被我杀了,可我对天狼的恨意不会减轻半分,现在有一个跟天狼有关的任务,明天就出发。”
明徵明白了。
这是临行告别。
“需要我做什么?”
“明面上我是去国外谈生意,可两个月不露面早晚会被华城这边知道,等实在瞒不住了,你找堂姐,她会出来主持大局。”
“她知道你这层身份?”
“具体的不知道,这些年公司那边一直都是她替我掩护。”
“好,祝你凯旋。”
郁少陵直直看着她。
突然生出了许多不舍。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郁少陵嘴唇动了动。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注意安全,老宅那边除了爷爷谁都不要信,尤其是老夫人那边。”
“这些不用你说。”
“天狼那边在打探你的信息,以后让小马贴身跟着你,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联系特战队那边,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明徵点头。
等着他再交代是什么。
“暂时就这些。”
“那我回去了。”
明徵起身,依旧走得干脆。
郁少陵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没找到喊住明徵的借口。
这一夜睡的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坐到餐桌上时,明徵突然递给他一个硬币大小的三角包。
“平安包。”
她每次上战场前,家里人都会给她准备这个,里面放一枚铜钱,有没有用她不知道,反正后来她掌管明家之后,族里的孩子上战场她都会他们准备这个。
昨晚她没找到铜钱,就用硬币代替了,效果应该一样吧。
“你做的?”
“嗯,就是一个寓意,不喜欢的话可以给我……”
她话还没说完,郁少陵猛地把平安包握进了手心。
“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佩戴。”
两人安静吃完了这个早饭。
很快有人过来接郁少陵。
明徵看他坐上车,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她喊了他的名字。
“平安回来。”
郁少陵那张好看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
“嗯,我一定。”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在郁少陵离开的当天晚上,明徵带上小马,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
这是当地发起的慈善拍卖会,出席的都是顶尖的收藏家和企业家。
明徵一个新人的自然没收到邀请函,是她跟邵久借的。
她故意晚到了半个小时,在开场前一分钟进了内场,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家拿出来的拍卖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先开场的就是一位企业家收藏的一对翡翠手镯,起拍价一百万,最后一千万被一位女士收入囊下。
后面出场的东西稍微逊色了几分却也依旧拍卖得火热。
直到一幅画抬上展示台。
这是一幅作品两米长的祝寿图,拍卖人员讲解这是白家此次捐赠的拍品,是出自白大师的儿子白崇明之手。
介绍到这里的时候白崇明站起来跟大家打招呼。
如今艺术界白家占头部,在场收藏家自然给白家面子。
起拍价五十万的作品直接拍到了两百万。
白崇明风光满面上台,把他这幅作品交手给拍下这幅作品的收藏家。
“感谢各位捧脸,下个月3号我们白家举办的国画展览会,还请大家到场。”
没错。
他此次参加慈善拍卖会,目的就是拉拢这些收藏家参加他的展览会。
只要展览会成功,他父亲的国画会长的位子就能理所应当传给他,外人也不会有异议。
他打得一手好算盘,脸上笑容更明媚。
看他这模样,明徵嘴角勾起来一个不屑笑容。
下一刻,主持人宣布下一个拍品。
“这是一位匿名人士捐赠的作品,也是一幅国画。”
白崇明眼底露出不屑。
敢在他后面拍卖国画,真不知天高地厚。
有他在前,倒是看看有哪个收藏家敢去拍其他的国画作品。
“来,让我们一起见证这幅作品。”
主持人揭开了白布,一幅国画映入大家眼帘。
确实是一幅画。
一幅塞北大漠景。
夕阳西下,青烟升腾,孤零零的城门紧闭。
一时间荒凉寂寞之感扑面而来,无一不冲击着他们的眼睛,震撼着他们的灵魂。
在这一瞬间他们仿佛成为了画中第一视觉的人物,他们能听到风声、马啸声、羌笛声从四面八方回响起来,能感受到黄沙落在脸上,胸口里的孤寂和渴望震耳发聩。
在场所有人都看愣了。
有的人先回神。
在场收藏家持怀疑态度。
“这是AI作品吧?”
“不是呦,据捐赠者说是采用了古画法,大家如果不放心,拍卖结束后我们会有专门的人鉴定。”
竟然真的是画的。
能参加这次拍卖的收藏家自然都是识货的,他们已经有人意识到了这是具有神奇色彩的明派作品。
不懂古画的企业家还不明所以,他们只觉得这幅作品太悲凉,寓意不好他们不会买。
白崇明不敢相信。
这是早已经失传的明派画法。
疯了吗?
竟然把这样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这是明派哪位名家的作品?”
最后一位明派画家也在一百年前去世了。
白崇明不死心。
输给明家,他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是捐赠者本人所画。”
什么?
现在有人会明派画法?
怎么可能!
白崇明心头惊涛骇浪。
是谁?
一定要引进白家!
“这幅作品起拍价三千,上不封顶。”
一片哗然。
要知道目前为止最便宜的拍品还价值十万呢。
三千?
入场券都不值这个价格吧。
“我出三万。”
不懂画的人还在诧异,眼尖的收藏家已经开始出价。
“三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五百!”
“一千万。”
喊到一千万有的企业家都震惊了。
就这幅作品能拍到一千万?
明徵视线落在最后喊价格的人身上。
是一个女士。
明徵看不到她的脸,可认出了她旁边坐着的周夫人。
搜寻了原主的记忆,明徵想起来跟这个人有关的记忆。
是周靖的姐姐,周雯。
对于周雯的喊价,周夫人显然不理解,脸色难看的看着她。
有一位企业家看到周家都参与进来了竞争,也跟着举牌。
“一千一百万。”
“一千五百万。”
周雯再次举牌,把价格又提到了一个新高。
“你疯了!”
周夫人忍不住低喊出声。
她是没钱,可她的女儿周雯在老爷子那边受重视,所以周雯是代替周家出席。
她是跟着过来结交大人物的。
可是之前那些企业家捐的东西周雯一件没拍,反而拍下一个无名无姓的破画。
周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在有人追价之后她再次跟上。
“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