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的瞬间,她轻呼了一声,双手拉紧了男人胸前的衣襟。余知鸢被突然而至的失重感稍稍吓了一跳。她算是发现了,这人虽然不说话,但好像暂时也没有恶意。不然怎么还好心地带她直接飞回了岸边?到了岸边,这下不等余知鸢出手,这男人就主动放开了圈在她腰上的手。他垂手而立,身姿挺拔,此刻即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仿佛举手投足间尽在掌握。余知鸢张了张嘴,正欲质问这男子是何来历。一声巨响打断了她,那蟒蛇眼瞧着本来已在囊中之物的美味再一次被人打断,已经是暴跳如雷。
终于脱身了!余知鸢来不及多想,她动作很快地从蟒蛇的包围圈里跳了出来。
正想跃入水中,游上岸边。
曲膝。用力。
脚下竟奇怪的纹丝不动。
仔细一瞧,细腰上不知何时圈着一条男人的手臂。
顺着手臂看上去,这人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祥云纹样的镶边,看着十分雍容华贵。
余知鸢回过头,正想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入眼的却只有一张银色面具,这面具覆盖的十分完整,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看不清神色的瞳孔。
厉斯越面具下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若是他再晚到一会儿......
那这枚不听话的棋子,岂不是永远逃离了他的棋盘?
“你是谁?”余知鸢十分不解,一个陌生人不由分说的竟自顾自的揽着她的腰。
这人却并不回答她的话,但揽着她的腰的手却也并不放开。
莫不是找死?
她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向面具男打去。
这男人姿态飘逸,犹如行云流水般,就那么轻轻向后一偏。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余知鸢原本重重的一拳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此刻他抱着她,她的双拳伏在他的胸膛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正在打情骂俏。
余知鸢俏脸一黑,未免欺人太甚!
厉斯越透过面具,低头看着怀里气急败坏的余知鸢,本来铁青的脸色不自知地染上了一丝笑意。
这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松鼠。
他若是抢了小松鼠的食物,它便也会如此一样,龇牙咧嘴地虚张声势。
就喜欢小宁儿这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不再给余知鸢再次挣扎,意图脱离他怀抱的机会,厉斯越就脚尖轻轻一点,抱着她飞了起来。
飞起来的瞬间,她轻呼了一声,双手拉紧了男人胸前的衣襟。
余知鸢被突然而至的失重感稍稍吓了一跳。
她算是发现了,这人虽然不说话,但好像暂时也没有恶意。
不然怎么还好心地带她直接飞回了岸边?
到了岸边,这下不等余知鸢出手,这男人就主动放开了圈在她腰上的手。
他垂手而立,身姿挺拔,此刻即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仿佛举手投足间尽在掌握。
余知鸢张了张嘴,正欲质问这男子是何来历。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那蟒蛇眼瞧着本来已在囊中之物的美味再一次被人打断,已经是暴跳如雷。
它张着血盆大口,大叫了一声,嘶嘶吐着蛇信的样子邪恶极了。
眼下情况危急,根本不是闲聊的时候,重中之重应该先解决掉巨蟒这个大麻烦。
余知鸢端详了一会儿那面具男,稍一沉吟。
若是只靠她自己,经过前几次回合下来,她知道根本无法对抗这只巨蟒。
看这男人武功高深,不如拉他一起下水?
想到这里,余知鸢转了转眼珠。
她跑到男人面前,回想着电视剧里古人的行礼方式,朝着这男人一拱手道:
“唔......这位大哥......不是,这位壮士,可否帮我一个忙?”
厉斯越闻言,看着余知鸢恭恭敬敬行礼的样子,面具下的眉毛挑上了天,差点笑出了声来。
余知鸢,你的小算盘打得可真是妙哉啊。
借刀杀人这一招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他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若是你知道你现在求的人就是你最厌恶之人,就是你前ᴊsɢ不久兵刃相向的人,你还会开这个口吗?
我不帮你,你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他那狭长的狐狸眼瞬间变换了神色,倏地狠戾了起来,刚想拒绝。
余知鸢感觉到了这黑衣人的迟疑,她连忙继续补充道:
“壮士,你放心,只要您稍稍施展一下轻功,带着我飞一飞,不用脏了您的贵手,我自己来解决这只牲畜。”
她看这男人还是不为所动,咬了咬牙,再次增加了筹码:“这样罢,只要您这次肯帮我,我愿意为您做一件事情,尽我所能,在所不辞。”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违背我自身原则的事情我不干。”
余知鸢又思考了一会儿,她一边从手指间摘下那枚她自己打造的小戒指,一边道:
“这样吧,这枚戒指我给你当做抵押证物,这戒指是我自己做的,世间仅此一枚,若日后你拿这证物找我,我一定遵守今日诺言。”
说完,余知鸢便把戒指抛给了他。
听到这里,厉斯越终于抬起了头,事情变得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了。
余知鸢既然这样说了,白得的好处哪个傻子会不要呢?
他接住了那枚小戒指,还朝余知鸢勾了勾手指。
余知鸢一见这动作,便知道这男人是同意了这场交易,喜出望外的快步走到厉斯越的身边。
这男人身材是属于十分伟岸的,肩宽窄腰,脊背笔直。
余知鸢用眼睛丈量了一下,他身高起码有一米八八。
跟身材一流的厉斯越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咦?她怎么又想到那个死骗子去了?
余知鸢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拉回自己的思绪。
面前突然沉下来一片厚重的阴影,再一看,才发现这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距离很近,余知鸢的眼前就是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一股厚重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秒,只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脚面便离了地。
这男人一手揽着她,气息丝毫不乱,轻轻松松便升上了天。
余知鸢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带我去这蟒蛇的眼瞳处!”
在这男人的带领下,他们两人灵巧地躲过巨蟒的攻击,来到了巨蟒的头部眼睛处。
“再靠近点!”余知鸢大声道,“我要去拿那把秘银铁箭!”
厉斯越听话地靠了过去。
余知鸢手抓住了那支箭尾,因为这箭插得太深,竟没有一下子拔出来。
反而惹痛了脚下的巨蟒,它开始强烈地反抗起来,巨大的头颅来回摆动。
长长的蛇尾掀起一阵狂风巨浪。
余知鸢死死拽着那支箭,没有松手。
她想了想,抬起了脚,用脚撑着巨蟒的头,向后拖着重心再次使劲。
“砰”的一声,秘银铁箭终于拔了出来!
随着秘银铁箭一起的,还有那红艳艳如浆果一样溅射出来的鲜血。
鲜血溅出来的瞬间,厉斯越往余知鸢身后一躲,这血便完完整整地溅了余知鸢一身。
余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