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磁的女声,标准的发音,林诗落只觉耳膜像是过了电,她惊喜地抬眼看时愿。她这是第一次听时愿唱歌,以前只在别人那里听说过,时愿唱歌特别好听。林诗落举着手机录视频,朝着靳昀摆手。可以可以,她同意了。谁都不能在此刻打扰她听歌,她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洗涤了。靳昀用力拽走眼神如狼似虎的司马肆。一首歌临近尾声,时愿稍侧目看向湖边方向。阎曜冷寂的瞳孔让时愿凝住了目光。男生单手插兜,指尖夹了根烟,烟快要燃尽,青白烟雾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上来,尽头处是一点红色星火。随意的姿态,淡漠的表情,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少年气,站姿十
男生目光中流动的情愫让时愿有些不自在。
黎昶的外在并不输祁颂和阎曜,不然也不会被称为津大万千少女的梦了。
面容精致的男人随意地拉了把折叠椅:“坐,湖边风大,我给你去拿条毛毯。”
时愿坐下来后,黎昶并没松开手,反而弯下身来,附在时愿耳边:“那天晚上我的错,是我情不自禁。”
两个人的姿势在灯光的投射下暧昧又亲密。
她有些尴尬地侧了下身。
这话太有歧义了,如果不是她认真看了《吻荆棘》小说的前二十章,她都要怀疑原身和黎昶睡了。
黎昶看着女生刻意的拉开距离顿了顿:“你今晚能来这,我很开心。”
说完这句话后便往后退了退,在一旁的桌边靠了下来。
给时愿留了个有分寸的距离,既不会让她感觉到压迫又不会觉得不自在。
祁颂转过头,狭长漆黑地眼眸挑了挑:“我们是不是应该自觉地把场地留给黎少哄人。”
黎昶点了点头,温沉磁性的嗓音中透着几分玩笑:“自觉点。”
祁颂随意地靠着椅子,对正在接电话的阎曜喊了声。
阎曜拎着电脑包侧了下头,和祁颂离开之前林时落听到了阎曜和电话那方的人说了两个字:“埋了”
林诗落窝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接下来阎曜的话让林诗落面色白了白。
“怎么埋?拿铲子挖坑,用土埋。”
林诗落咬着唇,阎曜和祁颂要去埋人?
太吓人了,她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在看到祁颂姿漫不经心地折了回来,林诗落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嘴巴先脑子一步:“别埋我。”
祁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呆呆愣愣又一脸恐慌的女生有片刻的失语。
林诗落觑着祁颂印着暧昧红痕的喉结心里一下子替舒灿不平起来。
都不是好人。
黎昶笑出声。
男生精妙绝伦的脸,还有那勾起的唇让林诗落有些看痴了。
她听到黎昶在笑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低下了头。
耳朵和脸上瞬间爬上了嫣红。
黎昶好奇地问:“埋什么?”
阎曜挂了电话,眉目中有些不耐:“埋鸟。”
林诗落o着嘴巴,点了点头,小声嘀咕:“不是埋人。”
完了又继续嘀咕:“埋鸟,小鸟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埋鸟?”
时愿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林诗落真是太可爱了。
黎昶和阎曜同时看向时愿。
女生柔软的黑发垂落下一缕,精修过的细眉舒展,瞳眸清亮。
祁颂不急不徐的补了句:“小鸟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埋,因为它死了。”
林诗落捂住脸,丢人,太丢人了。
时愿凝着阎曜的背影手指微微收紧,刚刚阎曜望向她的那一眼沉而冷。
这人真凶。
吐槽完,时愿接到了宠物店的电话。
她下午来学校上课之前把努力送去宠物店洗了个澡,还没去接。
刚刚宠物店打来电话是询问她什么时候去接,需不需要给她送到家。
原身在小区附近充了卡,三公里内接送。
林诗落在看到舒灿和祁颂一起走了后垂下头,好喔,都要走了。
黎昶凝视着时愿:“我送你过去。”
对面的男生们一直关注着这边。
有人喊:“歌唱完了再走,时愿学姐。”
“时愿学姐,时愿学姐”
起哄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
黎昶勾了勾唇,低眉笑了下:“那就唱完再走。”
林诗落已经摆好手机下楼站在了台子的最前面。
前奏慢慢响起。
整个湖边好似陷入了短暂地寂静,灯影晃动。
黎昶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时愿的方向。
另一边,阎曜正被靳昀和司马肆拽着。
他咬了下后槽牙:“没带钥匙?”
靳昀缩回手:“我们以为你和颂哥带了。”
司马肆在阎曜冷着的脸下也缩回了擒住阎曜的手。
“宿管那里的钥匙我忘记还回去了。”
阎曜瞥了司马肆一眼:“给你俩十分钟,我回去之前要是进不了宿舍,你们俩就从宿舍里搬出去。”
司马肆嗷了嗓子:“十分钟从这里回宿舍除非有电动车。”
余光看到舞台下的林诗落,靳昀目光一定:“我去借。”
林诗落把钥匙给靳昀后反应过来,电动车借给他们,她一会儿怎么回去。
“欸——”
靳昀捏紧钥匙:“不能反悔,钥匙都给了。”
他目光锁定住林诗落的粉色电动车,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阎曜:“我把我曜哥押在这,最多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就能回来。”
先把司马肆送回去,让这大块头去捶门锁,然后他再骑过来。
林诗落缩了缩脖子,不敢和阎曜对视。
这人太冷太凶了,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真让阎曜押在这。
“WewerebothyoungwhenIfirstsawyou”
沉磁的女声,标准的发音,林诗落只觉耳膜像是过了电,她惊喜地抬眼看时愿。
她这是第一次听时愿唱歌,以前只在别人那里听说过,时愿唱歌特别好听。
林诗落举着手机录视频,朝着靳昀摆手。
可以可以,她同意了。
谁都不能在此刻打扰她听歌,她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洗涤了。
靳昀用力拽走眼神如狼似虎的司马肆。
一首歌临近尾声,时愿稍侧目看向湖边方向。
阎曜冷寂的瞳孔让时愿凝住了目光。
男生单手插兜,指尖夹了根烟,烟快要燃尽,青白烟雾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上来,尽头处是一点红色星火。随意的姿态,淡漠的表情,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少年气,站姿十分大佬,周围无人敢靠近。
明明隔着一定距离,时愿却一眼看到了他。
她猜不到他是不是在看她,蓦然想到那天那个雨夜里有力的怀抱,还有几次被攥着手腕时的灼热体温。
腕骨莫名的有些热。
红色星火烧到烟蒂烫破皮肤,阎曜垂眸,拇指和食指相压,火光熄灭。
他把右手贴到心脏位置。
湖面波平如镜,风过时,漾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