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数时都很假,她是个演技一流的惯犯骗子,以前他在她这里栽了不少跟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反问:“去哪儿了。”顾谨言不动声色:“洗手间。”撒谎。夏兮也眸光微暗,他蓦然上前一步,抵得顾谨言倒退,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很强势,“没骗我?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一股烟味。”顾谨言下意识的嗅了嗅鼻子,然后抬眼看他,认真笃定的把锅甩在了他身上:“我没抽,是你身上传来的,还有酒味。”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声。顾谨言的腿不禁有些发软,对上他的目光,里面的东西她果然很熟悉。
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不论是打情骂俏还是暧昧恩爱或者吃喝玩乐的人,都纷纷停下动作,目光统一的看向门口。
顾谨言也不例外,只是她刚喝完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冷不丁被这声音一惊,猛地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一时间,包厢里的人视线又落在她身上,多了些看好戏的意味。
顾谨言使劲憋,憋得两眼发红,才好不容易缓下来。
突然听见有人开口:“喝个水都能呛住自己,有什么用。”
是夏兮也。
他冷着脸斥:“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谨言求之不得,也不想在这莫名其妙的‘修罗场’待,这话一落,她连忙站起身匆匆离开,看都没看林知鸢一眼。
她是想着飞快出去,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见到真正的正主,羞愧难堪得落荒而逃。
出了包厢还能隐隐听见有人在欢呼:“这不是林大小姐吗!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顾谨言快速走到窗边,支起弧形玻璃,让寒风灌进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冷却自己浮躁的情绪。
原来,林知鸢还真的是惊喜,怪不得夏兮也一天能来两次鎏金,所以是来见心上人的。
顾谨言被冽冽的风吹得微微眯起眼,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她烟瘾有点上来了,想着一时半会儿夏兮也应该不会找她,便想去车里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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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兮也出了包厢没看见人,巡视了周围一圈,而后踱步到窗边,神情寡淡的侧身靠着,视线漫无目的的看向外面。
五楼的角度,一眼望去能看见偌大的停车坪,排排车辆旁矗立着昏黄的路灯,颇为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突地被雪地里一道黑影吸引。
那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踩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到一辆车前,接着坐进去降下半截车窗,灯光下隐隐可见飘然升腾而出的烟雾。
他盯着看了良久。
等顾谨言抽完烟回来时,长廊的窗口处站着一个人,是此时正应该在包厢里跟心上人叙旧情的夏兮也。
她脚步微微一顿,而后上前,“你不在里面,怎么出来了?”
她带了一丝探究看着他没什么情绪的脸。
顾谨言无疑是个美人胚子,她的五官虽然生得有些清冷,但她却有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有时看人,无意中就会露出几分无辜。
这会儿仰着头盯着夏兮也看,嘴里好奇问着话,坦然的语气清澈的眸光,却叫夏兮也下腹发烫。
他生了些许歪心思想,这人还是被他压在床上最老实,喘得很真,鹿眸水润无辜,眼里都是他。
但多数时都很假,她是个演技一流的惯犯骗子,以前他在她这里栽了不少跟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反问:“去哪儿了。”
顾谨言不动声色:“洗手间。”
撒谎。
夏兮也眸光微暗,他蓦然上前一步,抵得顾谨言倒退,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很强势,“没骗我?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一股烟味。”
顾谨言下意识的嗅了嗅鼻子,然后抬眼看他,认真笃定的把锅甩在了他身上:“我没抽,是你身上传来的,还有酒味。”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声。
顾谨言的腿不禁有些发软,对上他的目光,里面的东西她果然很熟悉。
夏兮也逼着她步步后退,最后抵在墙上,他头垂下来时,顾谨言猛地挡住他,呼吸略急:“有人。”
她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包厢就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目光暧昧的看过来。
夏兮也冷淡的视线扫过去,又看了眼做贼心虚的顾谨言,攥着她的手推开了侧方安全通道的门。
顾谨言跟着他的脚步趔趄着,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夏兮也反手给压在了门板上,低头亲了下来。
顾谨言双眸微睁,感觉到他舌尖的侵犯,迅速而强势的,并不持久,只略略一扫一勾,掐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分开来:“还说没抽,嘴里都是烟味儿。”
顾谨言垂着眼皮抿了抿唇,却感觉到嘴唇上的水润,她动作一顿,耳朵隐隐发烫,没吭声。
她的羽绒服没拉紧,只裹在身上,正好方便了夏兮也,他的手穿过她层层叠叠的衣衫,像是一条逶迤的蛇,爬进了她的腰间。
顾谨言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微颤:“别这样……”
夏兮也充耳不闻,高大的身形几乎严丝合缝的与她相贴,指尖挑起最后一点布料,钻进去,触及温暖滑腻,唇贴着她耳畔不疾不徐威慑着她:“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你声音好听,我舍不得,但骗我,总得付出点代价,你说是不是,阿羡?”
顾谨言身子僵住,她最怕他这样,比起温水煮青蛙,她更喜欢快刀斩乱麻,前者实在是磨人,而夏兮也向来喜欢把这一套用在她身上,让她头皮发麻。
她按住他渐渐深入的手,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在他掌心,“夏兮也……”
他没停。
顾谨言强压着不稳的心跳,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面颊肯定绯红。
“阿昼。”
夏兮也蓦地住了手。
狭窄的楼道灯光昏暗,夏兮也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唇落下来贴上她,声音微哑又带了一丝诱哄:“你说什么,阿羡姐姐。”
有什么在她脑海中猛然炸开。
仿佛回到八年前的那个混乱夜晚,夏兮也也是这样,一声声的叫着她阿羡姐姐,一遍遍的索取逼着她绽放。
顾谨言倏地偏过头抵住他的胸膛,呼吸明明已经很急促,却故作镇定的用身份提醒他:“许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您…林小姐还在里面等着您。”
夏兮也垂眸扫过自己胸前的那只手,眼底满是阴霾。
他看着与自己刻意拉开距离的顾谨言,菲薄的唇扯开一抹凉笑:“见了老熟人不打声招呼就想走,是不是也太薄情了些。”
顾谨言微怔。
他接着道:“这么久不见,想来知鸢是很高兴见到你的,毕竟你跟她,早已义结金兰姐妹情深。”
顾谨言满身的躁动渐渐冷下来,夏兮也不容拒绝的拽过她的手,把人带着离开。
到了包厢,夏兮也把她推进去,温柔含笑:“知鸢,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