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办法再去吓唬姚栀,可他也没有脸在这种时候拆穿自已,只能咬了咬牙,就这么栽倒了地上。“将军?”姚栀连忙凑过来查看他,冰凉的指尖打着颤落在了他脸上,确定他呼吸平稳,只是又睡过去了而已,她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苏姐姐……”石丫凑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爷刚才是……”“嘘,今天看见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将军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不能再多一样。”石丫懵懂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许煊:“那现在怎么办?”
许煊握剑的手骤然紧绷,再没能动弹分毫。
他实在没办法再去吓唬姚栀,可他也没有脸在这种时候拆穿自已,只能咬了咬牙,就这么栽倒了地上。
“将军?”
姚栀连忙凑过来查看他,冰凉的指尖打着颤落在了他脸上,确定他呼吸平稳,只是又睡过去了而已,她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苏姐姐……”
石丫凑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爷刚才是……”
“嘘,今天看见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将军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不能再多一样。”
石丫懵懂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许煊:“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把将军抬回去吧,等明天早上再找个机会告诉他,这应当是能治的。”
“好。”
石丫毕竟年纪小,又被刚才的事惊得慌了神,闻言只知道点头,姚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抬头,你抬脚,小心一些,别磕碰了将军。”
姚栀嘱咐一句,弯腰去抱许煊的肩膀,可男人生的人高马大,又一身的腱子肉,她试了半天都没能抬起来,倒是眼看着石丫抓着许煊的两条腿,将他下半身给拎了起来。
她很是惊讶:“石丫,你……”
“苏姐姐,我从小力气大……要不你闪开,我自已来。”
姚栀起初还不同意,后来见自已只能帮倒忙,只能识趣的让开,可石丫虽然力气大到足以背许煊,可她毕竟年纪小,身量也不足,将许煊上本身托在自已后背上的时候,男人的两条腿就这么留在了地上,被她一路拖着进了内室。
许煊一路上不知道踢了多少东西,大拇指还撞到了门框上,疼得他额角一跳,可没脸说话,只能忍着,被扔上床的时候都没敢吭声。
“好了,姐姐,你刚才没受伤吧?”
姚栀轻轻抽了口气才摇头:“没什么,不用在意。”
她倒是真的不想石丫这小丫头因为她担心,她今天已经帮了她很大的忙了。
“很晚了,回去睡吧。”
石丫有些不放心:“我不走,万一爷他再……”
“没事的,去吧。”
石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姚栀关了门,这才进了内室远远地盯着许煊看。
她很安静,安静到许煊都以为她是在想什么办法在报复他,可最后姚栀却只是给她搭了下薄被,便退了出去,随即外头就响起细微的碰撞声,姚栀在收拾刚才碰乱的东西。
许煊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神情越发复杂,这算什么事儿?他都觉得自已缺德了。
明明是个庶女,怎么还让人有些不忍心再下手了呢?
算了,明天起来和她好好谈谈吧……
怀揣着莫名的心思,他合上了眼睛,可后半宿却没能睡着,直到天要亮了才迷糊过去一小会儿,但没多久就清醒了,因为到了他每日里起身操练的时辰。
一宿没能睡着,他脑袋有些疼,冷不丁瞧见姚栀的影子,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在这里,可看见她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她在碰他的盔甲。
那是他当年前往边境从军的时候,祖母送给他的,是祖父秦玉京留下来的遗物,这些年不知道替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他从不许人擅动。
“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东西?!”
他厉喝一声,起身下地。
姚栀显然没想到他会忽然醒过来,还这般凶悍,整个人被惊得一抖,几个呼吸后才扭头看过来:“将军,妾是看这盔甲落了灰,才想……”
“还敢狡辩!我的盔甲是你能动的吗?!”
许煊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森然:“我就知道庶女心思不正,若不是纳了你是苏家的要求,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姚栀,你给我记住了,如果这身盔甲出了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滚出去!”
姚栀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眼眶也红了:“将军,妾……”
“滚!”
姚栀再没有言语,低头跑了出去。
许煊没有理会,大步走到盔甲前,确定没有被姚栀弄坏,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仍旧难看,见石丫来送衣裳,他开口呵斥:“你们怎么做得事?我的盔甲竟然让一个外人动!”
石丫被骂懵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开口:“不,不是爷您自已说的,要苏姐姐照料您的衣食住行吗?奴婢听见了这句话才没有阻拦……”
许煊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好像真的说过这种话,那刚才不是姚栀要碰他的盔甲,而是在遵从他的吩咐……是他冤枉姚栀了?
他连忙朝外面看去,姚栀已经不见了影子,想起刚才那张苍白的小脸,和那双通红的眼睛,他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可真不好。
可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追上去,就这么把姚栀吓走了也好,反正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