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友江时蔚调走了,她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明明阳光正好,街边人声鼎沸,江语眠却只觉得逃不脱的孤寂和冷。最终,她在这条街的尽头,找了个单人房租住了下来。因为……离程钦慕近。这之后,江语眠给自己找了份不需要沟通的工作,每天扮在玩偶服里给来往的路人分发传单。虽然累,却不用再陷在酸涩的情感中,自我折磨。直到这天,西岚市最繁华的商场发生了火灾!一辆辆红色的搜救车停驻在街道旁,拉开一道道明黄的警戒线。
看到江语眠泛红的眼,程钦慕心头莫名哽了一下:“你都听见了?”
江语眠点了点头,忍住胸腔内不断翻涌的情绪:“抱歉,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
顿了好久,她才颤着手写下最后几个字:“分开吧。”
看见这三个字,程钦慕脸色一下就变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语眠当然知道,她希望自己是程钦慕的爱人,而不是束缚他的囚笼。
“我可以独立生活,没回来之前,我也是一个人过。”
程钦慕握着门把手的指骨发白:“你确定?”
江语眠垂眸,拿出了程钦慕送的那把钥匙。
她还记得六年前收到它时,程钦慕说:“虽然江叔江姨不在了,但只要我在,你就永远有家。”
可现在,这把钥匙她只用了三次,就要物归原主。
江语眠按下酸苦和不舍,将钥匙递还给程钦慕。
银色的钥匙在她满是老茧的手心,格外刺眼。
程钦慕眼神沉了又沉,紧抿的薄唇吐出两个字:“随你。”
江语眠强撑着弯了弯唇,转过身的瞬间却湿了眼。
回到卧室时,脸上已经一片冰凉。
她一寸寸扫过房间里关于程钦慕的一切,试图将这些都刻进脑子里。
这时,客厅里传来唐晚晚的询问:“我正好没钥匙,钦慕,这钥匙可以给我吗?”
一片寂静,江语眠没听见程钦慕的回答,难以遏止的转头看去。
不料却正好看到程钦慕将钥匙递给唐晚晚的画面。
她眼眶一热,立刻收回视线收拾自己的东西。
半小时后,她提着来时的行李,在程钦慕的注视下独自离开……
出了小区,江语眠站在街口,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父母都在的时候,他们带着她一起住在搜救中心分配的两室一厅里。
他们去世后不久,那儿的房子也收回去了。
唯一的好友江时蔚调走了,她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
明明阳光正好,街边人声鼎沸,江语眠却只觉得逃不脱的孤寂和冷。
最终,她在这条街的尽头,找了个单人房租住了下来。
因为……离程钦慕近。
这之后,江语眠给自己找了份不需要沟通的工作,每天扮在玩偶服里给来往的路人分发传单。
虽然累,却不用再陷在酸涩的情感中,自我折磨。
直到这天,西岚市最繁华的商场发生了火灾!
一辆辆红色的搜救车停驻在街道旁,拉开一道道明黄的警戒线。
江语眠站在人群中,目光落在带领着搜救队员往内冲的程钦慕身上。
他穿着橙黄色的搜救服,肩扛着白色的水带,一往无前。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和程钦慕一起并肩作战。
可现在,自己只能站在外面看着……
江语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眼神黯了黯。
她退出拥挤的围观人群,换了个安静地方待着,想亲眼看见程钦慕平安出来。
从成为搜救员那刻她就知道,这个岗位会面临着比其他行业更多的危险或者牺牲。
她无畏,却仍希望每个同行者都平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搜救队员救出了一个又一个深陷火场里的人。
不一会儿,程钦慕也平安出来了。
江语眠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她正准备走,却听见场馆里稚嫩的哭声:“妈妈!妈妈!”
江语眠看去,就见一片浓烟后,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站在那儿,十分危险!
眼看着火舌就要肆虐而来,烧到她。
这一刻,江语眠顾不上其他,脱掉玩偶服直接冲进了火海里——
……
另一边,程钦慕刚摘下头盔喘口气,余光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跑进了火里。
那是江语眠?
他眼神一凛,重新戴上头盔就往火海里冲。
旁边队员瞧见,硬是没拉住:“程队?!程队你干什么去!”
程钦慕置若罔闻,抬手挥开眼前的黑烟,寻找到江语眠的踪影后,立马跑过去将人拽了出去。
日光下,江语眠抱着小女孩,看着脸色不虞的程钦慕,也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将小女孩交给家长后,她才拿出纸笔写下:“我知道我不该贸然冲进去,但当时小女孩很危险,我来不及叫你们。”
孰料程钦慕却面如冰霜:“那你就能冲进去吗?”
江语眠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心里微微泛暖:“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我做了这么多年搜救队员,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可剩下的话还没写完,程钦慕直接夺走了她的本子,眼里怒气更重:“你判断的就一定是真吗?就不会是错的吗?”
他眼中迸发的情绪汹涌,江语眠不明所以:“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钦慕闭了闭眼,黑沉的眸子里写满了痛苦:“两年前,江时蔚也跟你一样判断没有危险,然后为了救人冲进火场后……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