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因为生病而头疼,每看完一份汇报报告,脑子的痛意更是多了几分。温荣辉果然是败家的好手,温氏在他手里不过几个月,竟然亏损了将近五千万!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我瞥了一眼,又是沈司寒。在我来时我已经嘱咐过前台,以后不允许沈司寒随意进出。或许整个林江市只有我一个人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事。但目前我必须要稳住温氏,还有查出我爸那蹊跷的车祸。我烦躁地将手机屏幕扣在桌上,继续看着文件。只是脑子里慢慢地露出一丝杂乱的苗头。
整整一天,我都在办公室看着这几个月温氏的合同文件。
原本就因为生病而头疼,每看完一份汇报报告,脑子的痛意更是多了几分。
温荣辉果然是败家的好手,温氏在他手里不过几个月,竟然亏损了将近五千万!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我瞥了一眼,又是沈司寒。
在我来时我已经嘱咐过前台,以后不允许沈司寒随意进出。
或许整个林江市只有我一个人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事。
但目前我必须要稳住温氏,还有查出我爸那蹊跷的车祸。
我烦躁地将手机屏幕扣在桌上,继续看着文件。
只是脑子里慢慢地露出一丝杂乱的苗头。
我曾听我妈说过,爸是因为要赶去邻市开一场商务会议,只是不巧司机那天生病了,他就自己开车过去了。
在爸出事不过一个月,温荣辉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新的董事长。
他向来和我爸不和,又一直觊觎温氏集团,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我爸的车上做了什么手脚。
我紧蹙着眉,眸色一闪。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温荣辉以前虽然游手好闲,但很懂车。
另外挑拨温凌菲和我并且让她偷公司文件的人应该就是他了,不然那些假的文件怎么会在温荣辉手上?
太多的信息全部挤压在脑子里,胀痛感让我有些疲惫。
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整理好面前一摞报告书,准备拿回家去看。
已经是深夜,地下停车场停着的车已经没有几辆。
我甩了甩昏昏沉沉地头,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步伐也开始不稳起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让温凌菲来接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车子发动声。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看去,竟然看见一辆黑色轿车直直地朝我冲来。
昏暗的光线中,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坐在驾驶位上。
千钧一发之际,我慌忙往旁边一扑,险险躲过了车子。
文件散乱在地,甚至有几张上面已经印上了黑灰色的轮胎印。
我心有余悸地大口喘着气,强撑着无力的身体站起身。
然而那辆车再次折返向我撞来,连车速都比刚刚快了,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我紧咬着牙再次滚到一边,灰头土脸地撑着上半身,仓惶地看着掉在不远处的手机。
刺耳的刹车声再次袭来,我狠命拧了一下大腿保持清醒,疾呼:“救命!救命——!”
可停车场内除了我,只有那个开着车要撞我的人。
我吞咽着,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爬过去捡手机,与此同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是沈司寒!
我眼眸一亮,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了几分,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
可就在我按下接听键时,车子如同箭一般朝我驶来。
“嘭!”
“啊——!”
大腿的剧痛疼得我脸色“唰”的白了,即便躲过了致命的撞击,却还是被车头狠狠地撞了右腿。
米色的西裤已经被血染红,汩汩流血的右腿开始不断抽搐。
撕裂般的剧痛让我几欲晕厥,我喘着粗气,想去捡手机求救。
但是手指却离手机始终隔着半臂距离,只要稍稍挪动一分,伤口的疼痛便会加剧。
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连同呼吸都好像在随着血液的流失而艰难起来。
“哒——哒——哒——”
在一阵开关车门后,慢悠悠的高跟鞋踩地声缓缓靠近。
我心一沉,忍痛回头。
那戴着鸭舌帽,手里拿着口罩的人分明就是贺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