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样一个老人家,试问他要怎样才能谋逆呢?”卓禹安眉头微皱,依旧冷着脸:“你当知我,宁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既然岳父着实没有反意,这次便罢了。”舒听澜冷笑,眼里都是讽刺:“罢了?那银杏的命谁来赔?”死了的人,怎么赔?冯玉儿见状不妙,立即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姐姐,这次的事都怪玉儿不懂事,误会药王谷通敌,玉儿已经知错了……”舒听澜没有理她,只直直看着卓禹安。却见他摆了摆手,道。“罢了,关你一月禁闭,下次不可再犯。”
舒父是孤身一人来的,他见一众人都围在院子里,不禁有些疑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儿啊,爹这次云游回来,正好想着顺路来看看你,爹可想你啦!”
舒父对一切毫不知情,献宝似的将手里提的礼盒抬起来。
“诶?银杏呢,赶紧让她来拿东西啊!”
舒听澜心情大起大落,心口便是一疼。
压住喉头的腥甜,她强行露出一个笑来:“爹,我和王爷还有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舒父疑惑地被小厮带下去休息了。
舒听澜却呆呆地看着舒父有些佝偻的背影,心头仿佛压了重重一块石头。
她竟不知,爹爹原来早已老去。
舒听澜回过头,冷冷的质问卓禹安。
“王爷,这样一个老人家,试问他要怎样才能谋逆呢?”
卓禹安眉头微皱,依旧冷着脸:“你当知我,宁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既然岳父着实没有反意,这次便罢了。”
舒听澜冷笑,眼里都是讽刺:“罢了?那银杏的命谁来赔?”
死了的人,怎么赔?
冯玉儿见状不妙,立即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姐姐,这次的事都怪玉儿不懂事,误会药王谷通敌,玉儿已经知错了……”
舒听澜没有理她,只直直看着卓禹安。
却见他摆了摆手,道。
“罢了,关你一月禁闭,下次不可再犯。”
舒听澜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条人命,换一月的禁闭,好划得来的买卖!”
她捂着心口,面白如纸,看起来摇摇欲坠。
卓禹安眉头紧蹙:“不过是一个丫鬟,本王让你再挑十个八个就好了!”
话说到此,卓禹安自觉已退让至极。
他看着舒听澜虚弱的模样,不由伸出手去搀扶她。
舒听澜却用力甩开他的手。
她愤怒地看向他,眼睛似在滴血:“我谁也不要,只要我原来的银杏!你这么有本事,那你能赔一个原原本本,活生生的人给我么?”
可他赔不起。
他赔不起这七年的感情,赔不起师兄,哪怕是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一个小小银杏,他也赔不起!
卓禹安内心烦乱,他看着舒听澜眼里的恨意,不由喝道:“舒听澜,你看看你自己!无理取闹得像个泼妇一样。你就不能学学玉儿,稍微大度一点,不要给本王添堵不行吗?”
说罢,他冷着脸走了。
“咔擦”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舒听澜的心里彻底碎了。
那个曾经和她山盟海誓的少年,彻底死在了她的心里。
恍惚间,她闻到一阵熟悉的药香,她惊然回头。
舒父竟不知何时返回,此刻正站在一棵树后。
他看了一眼屋中地上银杏的尸体,又转头看向了舒听澜。
浑浊的眼里满是心痛。
那瞬间,舒听澜就知道,爹爹什么都知道了。
“爹……”
舒听澜心头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呐呐唤这一声。
她跌跌撞撞,走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给她依靠的父亲,双眼逐渐模糊。
舒父扶住舒听澜,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儿啊,你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