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似乎要将人烧灼个干净,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安洲辰两条腿像是负担了十斤重的钢铁一样,让他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安先生,舒小姐的命暂时算是救回来了。”安洲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医生继续道。“但是舒小姐自身并没有求生的欲望,现在根本不愿意醒过来。”安洲辰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医生遗憾的摇摇头:“舒小姐现在成了植物人,而且本身就有脑出血的情况,已经时日无多。”
秋天总是无情的,落叶散落一地,给记忆里留下了枯朽的灰暗。
安洲辰像疯了一样,抱着湿淋淋的尸体慌不择路的去了医院。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是江水太冷,还是太过于恐慌。
舒涵被送进了手术室,他一个人守在外面,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那一瞬间好像心跳都停止了一样。
胸口起伏的厉害,胸口的绞痛这才后知后觉的痛起来,可他却放任自己在这种痛里痉挛,不然他不知该如何放置心里的不安和惶恐。
漫长的等待似乎要将人烧灼个干净,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安洲辰两条腿像是负担了十斤重的钢铁一样,让他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安先生,舒小姐的命暂时算是救回来了。”
安洲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医生继续道。
“但是舒小姐自身并没有求生的欲望,现在根本不愿意醒过来。”
安洲辰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遗憾的摇摇头:“舒小姐现在成了植物人,而且本身就有脑出血的情况,已经时日无多。”
安洲辰眼前一黑,让他一个趔趄,勉强站稳之后,才发现整个人都冷的厉害。
他突然想起半个月前,舒涵是怎么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满脸悲戚的问。
“安洲辰,若是我死了,你当真一点都不会难过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狠心的逼着她签了离婚协议,甚至将她送进了监狱。
控制不住的想,心里也控制不住的发疼,那时候她该是多么心灰意冷。
“我可以看看她吗?”
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有种被撕扯的沙哑。
在医生的允许下,他沉重的站在医院门口,透过玻璃,他看到舒涵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一瞬间让他有些胆怯,他微不可闻的退后一步。
他该以什么面目来面对舒涵,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不管是因为失明,还是脑出血,还是现在的植物人。
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凌迟一样,将他刮的鲜血淋漓。
之前的你也是这么痛苦吗,所以才解脱一样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江水里。
安洲辰的眼神破碎空洞,里面的悲伤显而易见。
可他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好像里面有洪水猛兽一样。
他的手就举在半空试探,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
他太怯懦了!
似乎过了一个世界这么久,他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里面安安静静的,除了仪器轻微的响声,再无其他。
安洲辰轻轻的将舒涵的手握住,心里的痛感再次缓慢的袭来。
“涵涵,你怎么怪我都好,但是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尾都悄悄的红了,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从一开始缓慢的细微疼痛,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流经四肢百骸,直逼的人发疯。
安洲辰终于压抑的痛哭起来,就像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纯粹自然。
原来这才是她最有力的报复,用自己为筹码,换来他无限的愧疚和悔恨。
给人希望,但之后却是更深的绝望。
安洲辰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果这是你愿意的,那我为何不能如你所愿。
身上烧的发烫,他却是无知无觉,直到最后眼前一片黑暗,他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