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将衣裳裹在了姚樱身上,本以为她伤了腿,怕是走路要不利落,便想将她抱起来,可没想到姚樱竟然躲了。他脸一沉,姚樱这是什么意思?她自已来后院招惹了这两条狗,受伤了还要和他发作是吗?他看起来难道像是脾气很好的人吗?“你以为我想碰你?若不是你非要来我跟前惹眼,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话音落下,他摔袖就走,可刚到门口却又心软了,一个官家小姐,素来娇气,受了委屈想发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他何必这么凶?ŀ他闷着头转身又想往回走,可这一转身却瞧见了一条眼熟的布带落在地上,他微微一愣,将东西捡了起来,这才认出来,这是他的腰带
宋止等了又等,也没见姚樱进来,逐渐有些不耐烦,正打算亲自出去找一找,后院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也响了起来。
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一边喊着住手,一边抬腿朝后院跑去,可伸手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竟然被什么东西系住了,他怒上心头,瞬间就知道姚樱这是让人算计了。
他一脚踹开了门板,系着门的布带落了下来,他没来得及细看就冲了进去,两条大狗正对着姚樱疯狂吼叫,好在那女人聪明,躲进了狗舍里,似是关上了狗舍的门,这才没有沦为它们的口中餐。
“给我住手!”
他一声厉喝,雷霆一般炸响在后院上空,两条恶犬立刻垂下尾巴,讨好的朝他蹭了过去,抓起铁链子将两条狗都栓了起来,这才朝狗舍走过去:“你没事吧?”
姚樱浑身狼狈,夏日的衣裳本就单薄,她又经历了仓皇地逃窜,半边酥胸和藕臂都露在了外头,趁着狗舍周遭的脏污,白的几乎发光。
宋止下意识扭开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朝她伸出了手:“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姚樱却仍旧缩在狗舍不动弹,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比之昨天早上的时候还要浓烈,片刻后,一滴眼泪顺着她眼角淌了下来:“将军……当真这般厌恶我?”
宋止皱眉,姚樱这话什么意思?
狗虽然是他养的,可他没让它们咬人,更没让它们咬姚樱……再说不是她自已来后院的吗?
他年少时候背了太多国公府那位填房给的罪名,最受不得旁人冤枉他,所以姚樱这话一出来,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甚至眼底都闪过了戾气,可看着姚樱那副狼狈凄惨模样,他的火气又没能发作出来。
算了,这丫头才十五岁,和她计较个什么劲儿?
他压下了心里的不痛快,耐着性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了出来:“有没有受伤?”
姚樱仍旧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宋止眉头越拧越紧,难道就没人告诉过姚樱,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吗?
可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呵斥出来,只能自已打量了她两眼,这才瞧见她小腿的衣裳也撕裂了,上头一大片挫伤,以他的经验,很清楚的知道那伤不严重,皮肉伤而已,可也不知道为何,这么落在姚樱身上,却颇有些触目惊心,仿佛随时会沁出血来一样。
他本想摸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可又怕自已碰这一下,姚樱会哭的更厉害,只能将手收了回去:“走吧,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姚樱仍旧站着不动,她不能这幅衣不蔽体的样子出去。
宋止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也没穿多少衣裳,长衫一脱,他也就光了膀子,可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自已那点脸了。
他还是将衣裳裹在了姚樱身上,本以为她伤了腿,怕是走路要不利落,便想将她抱起来,可没想到姚樱竟然躲了。
他脸一沉,姚樱这是什么意思?
她自已来后院招惹了这两条狗,受伤了还要和他发作是吗?
他看起来难道像是脾气很好的人吗?
“你以为我想碰你?若不是你非要来我跟前惹眼,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话音落下,他摔袖就走,可刚到门口却又心软了,一个官家小姐,素来娇气,受了委屈想发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他何必这么凶?ŀ
他闷着头转身又想往回走,可这一转身却瞧见了一条眼熟的布带落在地上,他微微一愣,将东西捡了起来,这才认出来,这是他的腰带,可他记得自已带走了,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在门边……门边?
刚才系住这门的,该不会是他这条腰带吧?
将军就这般厌恶我吗?
怪不得刚才姚樱会问这句话,她认得这条腰带,她以为是他把她关在这后院,由着恶犬撕咬的。
“姚樱,这不是我……”
“将军不用解释,”姚樱抬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这一刻她像是忽然想明白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个道理,哪怕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她也没再掉一滴眼泪,“是妾太过自以为是,总来将军跟前晃悠,这才惹了将军厌烦,以后妾不会再来了。”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再没有给宋止说话的机会,悲切切地看了他一眼便低着头跑走了。
宋止下意识跟着走了两步,却到底也没追出去,只是脸色彻底黑了,有人在借他的名义残害姚樱。
“让郑嬷嬷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