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陆团长说的是对的,我们确实不合适。”何汀渔听见这话,坐在那里也就不再说些什么。虽然他不知道江轶津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但人家都这么洒脱了,他不至于跟个娘们似的,娘娘唧唧的。他就在那安静的坐着。他不说话,不看人眼色的时候,真的很高冷,眉眼也很凌厉。看着这样的何汀渔,连江轶津语气都跟着严肃起来,“所以我就是想跟陆团长说,你看我们即将离婚了,我不麻烦你,你也不好意思占我便宜对不对?”江轶津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桌子上面几乎全部空盘的菜。
而且江轶津猛地一转身,胸膛猛的一挺,他又倾出身子去端饭,这波涛差点撞在了他的脸上。
就……很难不让人脸红。
江轶津举着手,看着脸色微红快步离去的何汀渔,在后面小声吐槽“哼,你知道你自己上次摔了别人的汤,这事做的有多离谱就好。”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差点“唐突了别人。”
她小声说的话,何汀渔听不见,江轶津也没指望他听见,再跟他掰扯,毕竟她快走了。
所以江轶津说完,就拿了筷子,跟在何汀渔后面去了堂屋。
不用想的,那一碗带着锅巴将将平的米饭不够何汀渔吃的。
江轶津用心做的蒜香小排,何汀渔也是吃了一块又一块。
他一边吃,还一边看着江轶津,仿佛江轶津脸上有花一样。
但江轶津心里清楚,他不是在看她的脸。
他是在看她的脸色。
从他吃第一口排骨开始,江轶津就看出来了,今天这排骨做的不仅得她自己的心,还得这何汀渔的心。
不想一直被他盯着,江轶津在吃了几块之后,干脆把装排骨的碟子直接推到了何汀渔面前去。
里面也没剩几块了,就剩三块了。
但看着这三块排骨,陆团长却很感动。
“你不吃了吗?”
江轶津夹了一筷子豆角,嘴都没张的“嗯”了一声。
听见她“嗯,”何汀渔赶紧毫不客气的把排骨全夹到了自己的碗里了。
他碗里的米饭早就扒拉完了。
豆角他也已经夹了一筷子又一筷子,没多少了,江轶津碗里还有不少米饭呢,他不能脸皮厚的蹭饭,还把菜吃完,所以只能停手。
眼巴巴的瞅着江轶津的脸色,江轶津若是不瞪他,不斜视他,他就偷摸的夹一块排骨放自己碗里。
虽然他爱吃肉,但很自觉的没有怎么夹排骨。
所以这剩下的三块排骨,江轶津都推给他了,他很开心。
见他吃的开心,江轶津把碗里米饭吃完后,就说“陆团长,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江轶津说商量事,何汀渔才想起来,他还有事要跟江轶津说呢!
他回来蹭饭是其一,要跟江轶津说这件事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江轶津既然先开口了,他选择让江轶津先说。
何汀渔把骨头从嘴里吐出来,点头“你说。”
江轶津就笑着问他“陆团长觉得今晚的菜怎么样?”
何汀渔看着自己吐出来的骨头,很诚实的回答“很好吃,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见他诚恳的说着好吃,江轶津很满意,继续的笑着“嗯,陆团长吃的满意就好。”
“不过你看啊,陆团长你之前也说了,我们之间脾气不投,性格不合,所以……你已经递了离婚申请对吧?”
何汀渔觉得离婚这种事对女性伤害更大些,虽然当初结婚并非他情愿,但他是男人,所接受的恶意会小很多。
江轶津不一样,所以何汀渔觉得自己还应该说两句什么,但他没张嘴呢,江轶津就抬手,示意他多余的话不用说。
“我觉得陆团长说的是对的,我们确实不合适。”
何汀渔听见这话,坐在那里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江轶津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但人家都这么洒脱了,他不至于跟个娘们似的,娘娘唧唧的。
他就在那安静的坐着。
他不说话,不看人眼色的时候,真的很高冷,眉眼也很凌厉。
看着这样的何汀渔,连江轶津语气都跟着严肃起来,“所以我就是想跟陆团长说,你看我们即将离婚了,我不麻烦你,你也不好意思占我便宜对不对?”
江轶津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桌子上面几乎全部空盘的菜。
何汀渔点头“嗯,你说。”
他以为江轶津应该是有事要跟他交换。
比如吃她的饭,替她办什么事。
何汀渔甚至都想过,是不是那许正国的事。
虽然何汀渔觉得,江轶津要是提这件事,脑子太不正常了。
但江轶津原本脑子就不正常,你也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她。
他想着只要不违法乱纪,不踩道德底线,他应该还是会答应的。
可谁知,江轶津张口却是“所以我觉得陆团长该交些伙食费。”
江轶津说着,指着之前装蒜香小排的盘子说“我跟你说啊,肉啊,排骨啊,还都挺贵的。”
江轶津说这话的时候,对着何汀渔抬了抬眼,意思:你明白的哈!
但很明显何汀渔不明白,他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轶津心里嫌弃:什么团长啊,什么单人作战能力第一啊,这领悟力还不如毛毛一个五岁的孩子。
她跟毛毛一个五岁的孩子打眼色,人家还一下子就领悟了呢!
哪像这……
江轶津心里正嫌弃着呢,何汀渔突然开口“这事是我不对,我一直待在部队,吃喝拉撒都是在部队,不外出,一年下来都不会花钱,我……”
因为他自己不花钱,他就忘了考虑江轶津一个大活人住在这家属院是需要花钱的。
去食堂打饭需要饭票,自己做饭开小灶,买菜,就更需要钱了。
“是我考虑不周,”何汀渔没有再多说,在他看来,说的再多,都是辩解。
他考虑的不周到他就认,没必要多说些什么。
“我的存折单在宿舍,每个月的津贴都在上面,明天我回来的时候,带给你。”
话落,何汀渔想想还是解释了下“这处院子,你没来之前,我并没有申请部队安排,是你来了之后才安排的。”
“我的东西也就基本放在了宿舍。”
他想跟江轶津解释下,存折单没放在这边,不是为了防着谁,只是忘了。
他连江轶津日常花销这点都考虑不到,自然就想不起来存折单这事。
他说完这话,江轶津赶紧竖起手,示意他打住“陆团长,我想你误会了。”
“嗯?”何汀渔瞥向她。
江轶津一字一句道:“我只需要陆团长交这两天的伙食费,至于陆团长的津贴……,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拿。”
江轶津说着提醒他“陆团长你忘了,你提交了离婚申请。”
“我们马上可就是陌生人了,你觉得拿一个陌生人的存折单合适吗?”江轶津坐直了身子,上半身微微前倾,眨眨眼问何汀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