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间便只剩下夏芸与江映柳二人。夏芸依旧只是盯着江映柳看,良久,江映柳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她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夏芸的神情才缓和了不少。“难怪……难怪他要把你找回来,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呢……”夏芸喃喃着,双眸逐渐涣散。“你当真要走?”夏芸问着。她知道自己进宫已成了定数,只是不知道江映柳……江映柳点了点头。“走去哪儿?”“哪儿都去走走吧,我这一生,还未曾为自己活过一天。”
江映柳走出了厢房,便让丫鬟带着路去了大堂。
王府里的下人都懂规矩,即使方才江映柳不在,这会子也已经把夏芸父亲安置好,沏上了茶水。
“王妃,我们方才见过的。”
夏父来的匆忙,身上的官服都还未换下。
江映柳上前在主位坐下,笑着点了点头。
方才在皇宫里,的确见过。
“我知道你此次前来目的,但是我希望大人衡量芸儿意愿,莫要逼她进宫。”
她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小口。
夏父听了这话,却是一愣。
这皇上天子做决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呢?
他看向江映柳的目光之中染上了些同情。
都说王妃贤德兼备,今日在皇宫之中一举惊人,有勇有谋。
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个刚过二十的小丫头。
想问题太幼稚。
夏父想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王妃所言极是,我从不威胁芸儿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可王妃可知,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他要说一,无人敢说二。”
“芸儿是否进宫,老身说了不算,芸儿说了也不算。”
“只有皇上说了算。”
闻言,江映柳手上动作一顿。
她直至现在,似乎都没有明白,她将自己爱着的男人送上了全天下最高的位置。
“爹爹!你怎的官服都不换就来了,什么事这么急?”
夏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江映柳再抬头,夏芸便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望着面前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夏芸,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夏父见状,缓缓开口:“你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
“什么东西?”
夏芸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父亲。
夏父闻言一愣,随即看向了江映柳,而江映柳目光有些躲闪,见状,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明日你就要跟着王爷进宫了!明日是王爷的登基日子。”
夏芸偏头面露震惊的望向了江映柳。
昨天夜里江映柳说的话此刻却回响在了江映柳耳畔。
她这才反应过来:“你一早便知道?”
“也是昨晚。”
江映柳声音平淡。
“王妃这不是说笑了,今日你在朝堂之上说自己是苏氏长女苏娇儿,还将手中三皇子的身世之谜抖了出来,怎会是昨晚才知?”
夏父像是见不得江映柳诓骗自己女儿,便将今日朝堂之事说了出来。
而夏芸闻言,心中瞬间泛起了千层浪。
李修做了皇帝她固然惊讶,可也比不上江映柳便是苏娇儿之事让她心跳加速。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双眸之中写满了不敢置信,夏芸便这般望着坐在木椅上的江映柳,缓缓的开口:“你便是苏娇儿?”
“也是昨晚才知晓的。”
江映柳声音依旧平稳,她本想解释,却又解释不出口。
该怎样解释?
夏父看着场面气氛不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二人之中的低气压吓的不敢讲话。
他扔下句“明日进宫之后记得向家里人报平安”便匆匆离去了王府。
大堂之间便只剩下夏芸与江映柳二人。
夏芸依旧只是盯着江映柳看,良久,江映柳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她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夏芸的神情才缓和了不少。
“难怪……难怪他要把你找回来,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呢……”
夏芸喃喃着,双眸逐渐涣散。
“你当真要走?”夏芸问着。
她知道自己进宫已成了定数,只是不知道江映柳……
江映柳点了点头。
“走去哪儿?”
“哪儿都去走走吧,我这一生,还未曾为自己活过一天。”
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去一处无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找个营生,再找个如意郎,便过完自己的这一生吧。
江映柳说着,却心中明白。
她哪儿还有如意郎啊,她的如意郎,正在龙椅之上坐着,哪怕丢掉两次她,也要坐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