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娶?当初与我拜堂之人是你吗?与我琴瑟和鸣耳鬓厮磨两年的人又是你吗?”宋安瑶看一眼宋姝颜,她脸上已经呈现死人的青白。她定了定神,攥紧手中丝帕,咬死道:“是我。”见裴砚死死盯着她,她顿时梨花带雨:“定然是宋姝颜死前与你说了什么。”“她就是这样见不得我好,自私自利,薄情寡性,死了也要拉着我下地狱。”裴砚嗤笑一声:“宋安瑶,你是觉得宋姝颜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是吗?”他说完一敲桌子,片刻后,已经不成人形的付承被扔入厅中。
在这大雨中,萧临昀蓦然发出疯狂的大笑。
“我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一场空……”
“错了,全都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以为他用宋姝颜绑住了裴砚,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原来,他早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他没了阿姐,没了宋姝颜,现在连这天下他也快没了。
萧临昀眼眸赤红,状若癫狂,竟是疯魔了。
大雨砸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萧无心蹙眉看向裴砚,裴砚冲他微微摇头。
他走入殿内,将宋姝颜小心翼翼抱起,走到萧临昀面前。
“我累了,我不会再同你争什么。”
说完他单膝跪下,扬声道:“臣裴砚自请边疆守卫大萧,此生,无诏永不回京。”
这声音足够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萧无心一脸愕然。
裴砚起身路过他,满脸寂然:“无心,待我处理好这一切,我会再跟你解释。”
萧无心已经看清他怀中那张脸,神色一震。
说完,裴砚抱着宋姝颜往宫外走去,一步一步,郑重得像护着传世珍宝。
萧无心闭上眼低声骂了一句:“你们大萧全是疯子。”
那边,萧临昀怔怔看着,再未出口阻拦。
连这江山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他还有何资格。
悔意如跗骨之蛆,啃噬心脏。
从两年前,宋姝颜替嫁入将军府的那一刻,他便开始痛了。
可嫉妒和仇恨像毒蛇,吐出的毒液腐蚀了双眼。
他蓦地吐出一口血,重重往后倒去……
裴砚抱着宋姝颜,迎着大雨回到将军府。
还有些账,他需得一笔一笔清算。
宋安瑶听闻他回来匆匆忙忙出来迎接,待看见他怀中之人却骤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这……这是宋姝颜。”她声音都发抖。
裴砚置若罔闻,细心将宋姝颜安置在一旁,又擦去她脸上的雨水。
待一切处理好,他才抬眸看向宋安瑶。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出一切,我便给你个痛快。”
那双眸子如深渊一般透不出一丝光,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惧意。
宋安瑶无措地摇头:“夫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夫君?”裴砚唇边溢出一丝冷嘲的笑:“你配吗?宋安瑶。”
宋安瑶浑身都开始发抖,却仍强撑着:“你,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何不配……”
裴砚满脸厌恶地打断她:“直到此时,你还在嘴硬。”
“明媒正娶?当初与我拜堂之人是你吗?与我琴瑟和鸣耳鬓厮磨两年的人又是你吗?”
宋安瑶看一眼宋姝颜,她脸上已经呈现死人的青白。
她定了定神,攥紧手中丝帕,咬死道:“是我。”
见裴砚死死盯着她,她顿时梨花带雨:“定然是宋姝颜死前与你说了什么。”
“她就是这样见不得我好,自私自利,薄情寡性,死了也要拉着我下地狱。”
裴砚嗤笑一声:“宋安瑶,你是觉得宋姝颜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是吗?”
他说完一敲桌子,片刻后,已经不成人形的付承被扔入厅中。
看见宋安瑶,他用尽全力唤道:“瑶瑶救我……”
宋安瑶浑身一软,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