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凭空冒出个疯子,把以前那笔糊涂事抖了出来。傅菁菁心里很乱,只说:“我要冷静一下,你不要跟着我。”她上车,发动,驱车离开停车场。顾柏州眼神瞬间变冷,他给顾家司机打了电话,几分钟后,另一辆豪车开过来。“去城西的精神病院。”……周静被送到医院,洗了胃,人还没清醒,医生原本是要给紧急联系人打电话,在她手包里发现了蓝色手环。护士长将手环交给警局的林烨,林烨原本在赛场维持秩序,接到电话时,女人已经抽搐不止。
他起身离开,片刻回来,身后跟着乔琪。
“请照顾好苏曼,”傅云琛语气诚恳,倒让乔琪有些不知所措。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放心,苏曼是我好朋友,我肯定上心一百二十个。”
傅云琛没再说话,长腿一迈,高挺的身影朝着走廊尽头走。
等看不到时,乔琪端着的笑才收住,她抬手拍拍自己快要僵硬的脸,还是不适宜和这种人打交道。
“那个周静是怎么回事?”
苏曼这才想起来,忙问她:“周静呢?”
“她啊,吃了太多精神疾病类的药,人都口吐白沫了,被120拉走去洗胃,”乔琪板正苏曼的脸:“周静是不是和顾柏州有一腿?”
不确定,但是很可能。
想到这儿,她又觉得膈应。
另一边,傅菁菁气愤交加,拿了车钥匙去停车场,满腹的委屈让她无处发泄,狠狠地踢了车轱辘,倒把自己疼的差点哭出声。
顾柏州追过去,一把抱住她。
她像只小老虎,连踢带咬,照着顾柏州的脖子就是一口。
“你别气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就是别伤着自己了,”顾柏州好言好语的哄着,皮都快被她撕下来都没松手。
一旦松开,顾家的活投资就没了。
傅菁菁牙齿发酸,对他又爱又恨。
“你们,都在骗我,你最可恨,”她跑的没力气了,挣脱不开,被他锁在怀里。
她穿着高跟鞋,抬脚就踩在他皮鞋上。
顾柏州倒吸口气,手在抖,却还是抚摸着傅菁菁的头发,哄小孩似的说:“谁都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我要是知道这辈子会遇到你,我就是再单身十几年,也不会答应苏曼。”
傅菁菁抓到重点,从他肩窝抬起头,眼圈红红的问:“你是说,是苏曼主动追求的你?你们到底谈了多久,既然分手了,为什么还瞒着我,觉得我傻吗?”
“你是傻啊,”顾柏州收紧手臂,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傅菁菁怒了。
又踢了他几脚,西裤上灰扑扑的都是脚印。
“我的意思,你傻在我心里了,我就喜欢你这样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子,我说实话,是她主动追的我,谈了七年,但我早就不喜欢她了,想分手,她一直苦苦纠缠,无所不用其极,”顾柏州亲了亲她额角。
低头,想亲她的唇。
傅菁菁偏头躲过去,心里积攒着火气,觉得他脏。
“所以你的意思,她是为了你才接近小叔叔,为的就是离你近一些?”
傅菁菁不相信,她使劲挣开,往后退,清亮的眼里湿漉漉的:“我小叔叔很聪明,苏曼也不笨,她不会捻老虎的胡须,那样下场只会无比凄惨。”
顾柏州知道她现在气头上,不想听,可他只能趁热打铁,尽力的去安抚她。
“周静又是怎么回事?”傅菁菁头脑纷乱,可还记得疯女人说过的话。
顾柏州心里烦躁,故作镇定的看着她:“她喜欢我,是真的,可我从没给她过希冀,大学时她的确表白过,我明确拒绝了。”
有一点他没说,他当初的确喜欢过苏曼,也是为了苏曼去的A大。
但年少轻狂,谁没干过糊涂事。
哪里知道凭空冒出个疯子,把以前那笔糊涂事抖了出来。
傅菁菁心里很乱,只说:“我要冷静一下,你不要跟着我。”
她上车,发动,驱车离开停车场。
顾柏州眼神瞬间变冷,他给顾家司机打了电话,几分钟后,另一辆豪车开过来。
“去城西的精神病院。”
……
周静被送到医院,洗了胃,人还没清醒,医生原本是要给紧急联系人打电话,在她手包里发现了蓝色手环。
护士长将手环交给警局的林烨,林烨原本在赛场维持秩序,接到电话时,女人已经抽搐不止。
警车和120一起把人送到医院,现在他拿着手环,立即给傅云琛打电话。
“苏城精神病院?”傅云琛没想到,还真是个精神病。
林烨说:“对,但是调去的监控显示,她是有邀请函,正常进来的,而且在内场逗留很久,好像一直都在留意苏小姐,她就是奔着苏小姐来的。”
一般这种应邀参加的,都会记录身份信息。
傅云琛看向穆然:“去查查会场的记录册。”
随后又说:“劳烦林警官去苏城精神病院查清楚,这些日子,都有谁去探望过周静,又是谁将她放出去的。”
毕竟是职责所在,林烨也不敢多耽搁。
挂了电话,傅云琛返回会场。
赛车道上,进行到白热化的状态,轰鸣声,穿插交错。
而远处,便衣警察加强巡守,内场有不少高层领导,一场看似不大的风波,足以让所有人提心吊胆。
直到上午场结束,并没有出现问题,众人这才长舒口气。
陆既明从赛车下来,换下赛车服,正准备去找傅云琛。
听说这事儿,愣了下,拔腿就往医疗室走。
空荡荡的走廊,哪里还有苏曼的身影。
他找到手机,拨通了苏曼的电话,可才响了几声,又飞快的掐断。
口腔里顿时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就像傅菁菁说的,他有什么立场和身份,站在苏曼身边,顶多算是个甲方。
穆然已经开车送苏曼回了别墅。
乔琪不放心,跟着一起来,算是开了眼界,什么叫有钱人的世界,跟她这种工薪阶层简直是云泥之别。
楼上楼下,后花园也逛了一遍,觉得有苏曼这样的朋友,还挺自豪的。
手机响声,很轻,还是传到苏曼耳朵里。
她已经重新换了裙子,清清爽爽的一张脸,素面朝天。
看到来电显示,编辑条短信,客气的回了过去。
苏曼又给爸妈打电话,找了个理由解释:“公司临时有事要加班,我可能不回去了,电脑我托了附近的同事去拿。”
电话里,苏妈妈关切的说:“工作再忙也得注意休息,一个假期还不让人消停些,对了,你爸还说,今天有时间让你和云琛回来吃饭。”
早上走的急,苏妈妈都没来得及告诉她。
苏仲兴坐在沙发,正看到财经杂志上关于傅云琛的独家采访。
他接道:“也别催孩子们了,云琛抽不出时间就算了。”
苏曼犹豫了下,自己的手臂受伤,是肯定不能回去的。
她只能推说:“云琛最近比较忙,过段时间吧。”
话音刚落,丝绒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很轻微的声音。
苏曼手里的电话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