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心收起玩笑神色,难得认真模样:“裴砚,实在不行,放手吧!”裴砚猛地看向他,眼神被逼得赤红,里面的莹然水光几乎下一秒就要落下。“若是让你对梦槐安放手,你能做到吗?”萧无心一怔,好半晌才沉声道:“是我想当然了。”每个人都有无法放弃的执念。宋姝颜,至死方休。可裴砚这人,显然是死也不会放手。宋姝颜没走,每隔三五日便来看一眼裴砚。每次一来,裴砚便露出委屈至极,仿佛被人抛弃的眼神,看起来如流浪狗一般。
翌日,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幽城门口。
后面长长一串护卫队,由北辰王爷亲手指派。
风越来越大,但里面的贵人却始终没开口。
不知道在等谁。
天色快要暗下来时,侍卫统领上前:“陛下,再不走,天黑之前,我们便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
萧临昀掀开帘子看向空空荡荡的城门口。
他苦笑一声:“姝颜,你还真是说到做到。”
“朕希望,你对裴砚也能如此。”
这么想着,他冰冷的心多少有了一丝安慰。
既然他得不到,那裴砚也该孤苦一生才公平。
想罢,他放下车帘:“走!”
……
北辰王府内,萧无心看向裴砚:“萧临昀已经走了。”
裴砚睁开双眸:“他舍不下他的万里江山。”
萧无心摇着折扇,风流公子哥模样:“自古以来,又有几人真能为美人抛弃江山。”
说着,他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哦,忘了,我面前不就有一个痴情种吗,可惜啊,别人不领情。”
裴砚蹙眉看他:“这么冷的天,你拿着个扇子扇什么?不觉得做作吗?”
萧无心笑得越发开怀:“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早已跟裴砚绘声绘色讲述了昨日宋姝颜的话,感慨道:“我看宋姝颜现在那断情绝爱的模样,只差一步,便能出家修佛了。”
裴砚眉心狠狠一跳。
“她不会。”
“啊,对对对,她自然不会出家,可是她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
“只等你伤一好,她便要迫不及待收拾行李,远走天涯。”
裴砚攥紧被子:“那我若一辈子不好呢?”
萧无心摇头:“能替你将她留下三五月便是兄弟对你最大的帮助了,但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我觉得她真的不爱你了。”
裴砚咬紧牙关,神色极痛苦。
萧无心收起玩笑神色,难得认真模样:“裴砚,实在不行,放手吧!”
裴砚猛地看向他,眼神被逼得赤红,里面的莹然水光几乎下一秒就要落下。
“若是让你对梦槐安放手,你能做到吗?”
萧无心一怔,好半晌才沉声道:“是我想当然了。”
每个人都有无法放弃的执念。
宋姝颜,至死方休。
可裴砚这人,显然是死也不会放手。
宋姝颜没走,每隔三五日便来看一眼裴砚。
每次一来,裴砚便露出委屈至极,仿佛被人抛弃的眼神,看起来如流浪狗一般。
一开始,宋姝颜还会怔愣一下,直到后来习惯,看一眼,卧床不起,转身离开。
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更没有一句问候。
直到开春时节,裴砚却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三不五时便能咳血,比最体弱多病的大家千金还要夸张。
宋姝颜终于察觉到不对。
走出裴砚的院子,她对祁十三等人招招手。
祁十三过来:“姝颜姐,有何吩咐?”
一开始,几人都执着地叫她首领。
直到宋姝颜说了一句话:“不要再叫我首领了,我们不再是谁的暗卫,我们也可以活在阳光,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从那以后,这几人便改口唤她姝颜姐。
宋姝颜低声道:“你带墨灵,明阳去一趟四方山,将药圣前辈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