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薇先是一愕,随即愤然,但想想还是忍住,索性来个不理不睬。寒澈眸色更沉,怒火旺得愈加的莫名其妙。他索性把怒气发泄在车子上,将油门踩到最大,一路狂飙回到市内。“下车!”他冷声叱喝,没有指名道姓。刚才的疯狂飙车让凌亦薇小脸惨白,心惊胆颤,如今她仍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两手牢牢抓住座位的扶柄。寒澈继续面若寒霜地命令,“我说,下车!没听到我的话?还是要我亲手扔你出去?”凌亦薇意识逐渐清醒,气愤羞恼地瞪了瞪他,拉开车门。
不可否认,方才看到这盆独特的纸花,寒澈对凌亦薇生出一丝赞赏之情,当然他不会说出这些感觉,毕竟他不习惯这样。
他只是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外婆,我们先去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苗颖再看了一眼纸花,然后携起凌亦薇,一起走向饭厅。
饭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跟上次生日会的菜单差不多,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亦薇,今天没有外人在,你放心吃吧。”苗颖对坐在她左边的凌亦薇笑吟吟道。
凌亦薇一怔,窘迫道,“外婆,您当时……都看到了?”
苗颖感叹出来,“你我皆细心之人,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起筷吧,把这当成家里就行,我和阿澈经常吃,这些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你一定要把它们吃光,别浪费了外婆一番心意哦。”
凌亦薇感激地望着苗颖慈祥真诚的面容,再看看不知所思的寒澈,便也微笑点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大大方方、津津有味地享用各种佳肴,直至停下碗筷,才发觉满桌的菜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吃,寒澈和苗颖只是浅尝即止。
凌亦薇尴尬地咬了咬唇,“对……对不起,我好像……”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专门做给你吃,你不吃完外婆才生气呢!”善解人意的苗颖立刻打断她,“你以后多点来陪外婆吃饭,好不好?”
凌亦薇沉吟不语。她认为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吃饭呢。
“我忘了你应该经常拍拖,没时间来陪我这个老太婆。”苗颖又呵呵笑道。
捕捉到老人家眼中的失望和怅然,凌亦薇于心不忍,解释,“没有,我还没有男朋友。”
“真的?那你以后就多点来。”苗颖双眼马上又发起光亮,“你那纸花做得实在漂亮,外婆也想学学,你不介意当外婆的导师吧?”
凌亦薇摇头,“当然不介意,外婆喜欢的话我教就是。”
“到时我们可以一边谈论12花神的故事一边折纸花,哇,想想就开心!”苗颖发自内心地笑,只差手舞足蹈了。
凌亦薇也心情喜悦,继续含笑与她对望。
寒澈由头到尾陪坐一旁,没发表一句话,不过,凌亦薇和苗颖之间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包括凌亦薇否认有男朋友那句!
吃完饭,大家继续闲聊了一会,苗颖考虑到他们明天都还要上班,便不多留他们,其实最主要的是她想给私人空间两人去发展。
临别前,她不断对寒澈挤眉弄眼,寒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并没做任何表示,只是轻轻微笑,然后带凌亦薇离开邱家别墅。
车厢内一如既往的宁静。
凌亦薇靠在舒适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寒澈眼角余光不时扫向她,猛地问出来:“为什么说谎?”
凌亦薇睁眼,困惑道:“嗯?”
“你男朋友不是在英国留学吗?怎么跟我外婆说你没男朋友?”
凌亦薇恍然大悟,一时语塞。
寒澈见状以为自己猜对了,更是莫名气恼,冷哼出来,“你们女人不是虚荣,就是喜欢撒谎,果然该死!”
“你……什么意思?”无端端又被骂,凌亦薇也忍不住发火了。
“什么意思?真的听不懂?这头才向我炫耀你男朋友在国外,那头又跟我外婆说是单身。敢情想我外婆介绍个有钱人给你,让你嫁入豪门天天享用山珍海味?”
听他越说越离谱,凌亦薇更是恼羞成怒,本能地想回击,刚巧手机有来电。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暂且压住怒气,按下接听键,“正华。”
“亦薇你在家吗?还没睡吧?”那边徐徐传来肖正华温和的嗓音,经过几次交往后,他们开始以名字相称。
凌亦薇略微思忖,答道:“嗯,我在家。这么晚打给我,什么事?”
“后天晚上有空不?你上次说的那部电影,你看了吗?第一期上画的时候我没空,现在第二期准备上画,我打算去看看。”肖正华说明来意。
“啊,我今天刚看了,不过是在手机上看的,一点都不过瘾。我正准备去电影院看一次呢。”凌亦薇坏心情一扫而空。
“看来我们真有默契!那后天晚上我们一起看吧。”
“可以,几点碰面?”
“我订了9点钟的票,下班后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刚好够钟入场。”
“嗯,行!”
“那先这样,你早点休息!”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凌亦薇收好电话,心情大好,适才被寒澈引发的怒气早已荡然无存。
不过,某人心情貌似开始变差了,俊美的容颜布满鄙夷和轻蔑之色,那两片迷人的薄唇发出的却是刻薄的嘲讽,“据我所知,肖正华身价很一般,要不要我介绍几个真正有钱人给你?”
凌亦薇先是一愕,随即愤然,但想想还是忍住,索性来个不理不睬。
寒澈眸色更沉,怒火旺得愈加的莫名其妙。他索性把怒气发泄在车子上,将油门踩到最大,一路狂飙回到市内。
“下车!”他冷声叱喝,没有指名道姓。
刚才的疯狂飙车让凌亦薇小脸惨白,心惊胆颤,如今她仍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两手牢牢抓住座位的扶柄。
寒澈继续面若寒霜地命令,“我说,下车!没听到我的话?还是要我亲手扔你出去?”
凌亦薇意识逐渐清醒,气愤羞恼地瞪了瞪他,拉开车门。
她的脚刚着地,寒澈便开始驶动车子,引发的风差点将她扫得跌倒在地。
极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凌亦薇不解地瞪着呼啸而去的跑车,无声地咒骂几句,拦上一辆出租车回家。
寒澈到家后,将HI-FI开到最大,和衣躺在床上,让自己全身心地没在这震耳欲聋的音乐世界。
不久,他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两瓶红酒,独自闷饮。
不到半个小时,他已满面通红,双眼迷离,心智也随着起了混乱。
裤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但他不愿去接,来电锲而不舍,他一声低咒后,接通它,怒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