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她到底是谁啊?”“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最不耐烦地回答,伸手拉过盛意的胳膊,想绕开Monna。Monna顿了几秒,又抓住陈最的衣摆,睫毛轻颤,最终抛下自尊,放下所有的大小姐姿态乞求:“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对她了,你别和我分手好不好?”周围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都看着Monna摇尾乞怜,妄想获得陈最一分同情。“分手?”陈最惯常带着的笑意收起:“我们有在一起过?”
“英文名字都没有,好土哦。”
其中一个女孩子悄悄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盛意。
不止盛意,班上很多人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没人帮她说话。
越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越懂得审时度势。
陈瑾升每回派来接盛意的司机都停的很远,他并不想在学校里宣扬自己的新夫人又带了个继女。
所以也没有学生知道盛意的身份。
除去校服,她没有能拿得出手的首饰,包包还有鞋子,女生的小团体也根本看不上她。
冷暴力其实还算是善意,霸凌才是最可怕的。
下了课,刚才那个小团体的女生直接把盛意叫住,和她搭话。
“盛意。”
盛意正在收拾帆布包,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名字,背着包走过去:
“有什么事吗?”
刚才叫她的是这门课上课第一天坐她旁边位置的女生,叫Slin。
Slin先开始对她很热忱,还送了她一小瓶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水。
聊到盛意爸爸的姓名后,Slin有悄悄搜过,没有百科,是个不上档次的人物。
自那以后Slin对她的热情就烟消云散。
过了不久,Slin也找到了新的小团体。
“我们Monna想看看你的包。”
Slin用两个指尖拽着盛意的帆布包,将她拉了过来,然后殷勤地看着旁边的Monna。
盛意愣愣地站在原地,接受Monna的审视。
毫无疑问,Monna是这群女生的中心人物。
她包包上的logo盛意即使没用过,在学校呆了这么久,也耳濡目染,知道一点。
很贵,要配货一百多万才能拿到一只。
Monna大方地将自己的包放在桌上:
“我挺喜欢你的包的,我们换着背吧?”
盛意摇头:“你的包太贵了,我只背我自己的。”
Monna和旁边的女生对望了几眼,笑得有些夸张。
Slin直接了当:“我们Monna背一百块的包也能背出一百万的效果,但是有些人呢,背一百万的包,也就只有一百块的效果。”
Monna点头:“其实都无所谓啦,我只是好奇这样子的帆布包要怎么用。”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盛意这会儿就算是反射弧再慢,也明白她们故意把她叫到这里,只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只是单单针对她。
她不好在学校惹事,蒋琬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归结到她身上,说不定还要让她和这帮女孩道歉。
这些人她得罪不起,也丢不起这个脸。
忍住心底的怒意和委屈,盛意转身想要离开。
Monna直接伸手拉住她的帆布包袋子往后拖了一步:
“你跑什么啊,我一百万的包换你一百块的,不要不识好歹哦。”
盛意咬咬唇,低头好声好气: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我背不起这样的包。”
她在陈家的日子已经够不好过了,不想在学校还与人结怨。
Monna的笑脸突然变了:
“我最烦你这种女生,你这样委屈干什么?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每天打扮妆造都要花两三个小时,即便这样,也仍然不及随便穿个校服,扎个马尾的盛意好看。
尤其是她一脸无辜,又受伤的表情。
还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行动,真是惹人怜爱。
盛意脸上已经没了刚才那样忍气吞声的表情,她出言警告: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针对我,但是请你不要太过分。”
Monna终于破防说出了针对她的原因:
“你和Alex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放学后可以乘他家的车?”
盛意立刻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Alex。”
“你不认识Alex?”Slin直接笑了出来:“不过也对,Alex随便一支烟都够你好几只帆布包了。”
“可能是Alex家司机或者保姆的女儿咯,谁不知道他最近在跟我们Monna在约会,你可能是这么土的女生吧?”
“她要真和Alex认识,怎么会不明白近水楼台先得月?穿得这么寒酸,说明本来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咯。”
旁边也有女生附和,一堆女生将盛意围在教室里,偶尔有想来自习的同学,看见这样的阵仗又飞快地走开。
盛意几次求助地看着门外经过的学生,他们都冷漠地转头离开。
盛意突然明白,在这里,她是没有靠山的。
既然什么都得靠自己,那有些账当场就得算完。
盛意抬头直视着Monna,问:“确定不让我出去?”
几个女生围在她面前,笑着说:“路这么多,你倒是走啊。”
盛意看着他们几个,忽然笑了一下。
她本来就漂亮,这样笑起来,又好看,又让人觉得窝火。
Monna越看越烦,这样一个漂亮女孩坐上了Alex的车,说不定还住在一起。
她想想就嫉妒:“你笑什么?”
她话还没问完,盛意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直接扬起手,抬手给了Monna一巴掌。
“嗡——”
Monna脑子直接宕机,她没想过看起来一直乖巧温柔的盛意会如此猝不及防地扇她耳光。
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盛意:“你敢打我?”
旁边的女孩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想去钳制住盛意。
但到底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动作没有盛意利索。
盛意直接抓着Monna的头发,掐着脖子把她的额头对准桌子角:
“谁敢过来动手?我就直接把她的头磕下去。”
Monna挣扎中,自己往桌角上撞了一下,疼得整个眼睛都红了:
“盛意,你别想在学校混了!”
Slin也慌张提醒:“一会儿Alex过来,看见你在打Monna,一定会动手打你的。”
“盛意,你最好注意点分寸!”Slin怕自己被误伤,看着Monna在旁边不敢动手。
与此同时,教室外面也响起来一些脚步声,Monna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喊着救命,想把同学都引过来。
盛意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只是想当场还手,如果同学们都来了,她根本不占上风。
脚步声不断接近。
“砰”得一声。
教室门被人关上了。
门外的学生毕恭毕敬地叫了声:
“陈最学长好。”
陈最散漫低沉地声音响起:“这教室被征用了,你们去别的地方自习。”
盛意:“....?”
陈最在门口帮她守门?
Monna也难以置信地看着盛意,陈最居然帮盛意不帮她?
难道是陈最没认出来她的声音吗?
Monna放声求救:“Alex!我是Monna啊,这里有人打人了!”
盛意:“....”不会吧,Alex是陈最?
盛意没再动手,她看着旁边的几个女生,带着警告意味地说:
“你们也看到了,陈最在帮谁,以后管好自己的事。要是再敢来惹我,我下次下手绝对比这次更狠。”
几个女生被她有些狠戾的眼神吓到,互相推搡了几下,才开门出去。
看到他们走了以后,盛意才松开Monna,她因为紧张,自己把额头撞红,满脸都是眼泪看向门口的陈最:
“Alex!你为什么不帮我?”
陈最斜靠在门边,秋日的阳光劈开黄色梧桐叶,头洒在他身上,还泛着金色的光晕。
“关我什么事?”
他扫了眼盛意肩上的帆布包,视线回到盛意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扯着嘴角轻笑:
“没想到你还挺能耐啊。”
还真是有意思,这姑娘还挺会装。
Monna哭丧着脸,她冲上去想抓陈最的手臂,被陈最轻巧避开。
她只好指着盛意问:“你和盛意认识吗?”
陈最双手插兜,笑着点头:“昂。”
Monna脸上的妆很难看,刚才的姐妹团成员站在门口,尽力撇开自己的责任。
“我们可没欺负盛意,只是觉得新奇,想看看她的包而已。”
“蠢货,闭嘴!”Monna几乎是冲Slin骂了出来。
她鲜少带脏字骂人。
陈最挑眉点点头,“哦”了声,站在盛意身后依然没动。
Monna摸不准他的意思,强撑着大小姐的姿态,理直气壮地问陈最:
“不是说晚上有朋友生日,要带我去玩?现在走吗?”
她受不了陈最的眼神一直落在盛意身上。
“我改变主意了。”陈最声线变得有些冷硬:“没什么意思。”
他伸手拉了拉盛意帆布包上的细带:“走了。”
盛意站在原地,被他拉得愣了一下。
陈最在帮她。
盛意没拒绝,顺从地跟在陈最后面。
没走两步,Monna快步追了过来拦住陈最的路。
她眼睛有些红,但是大小姐的骄傲让她不可以像盛意那样没出息地哭出来:
“Alex,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最不耐烦地回答,伸手拉过盛意的胳膊,想绕开Monna。
Monna顿了几秒,又抓住陈最的衣摆,睫毛轻颤,最终抛下自尊,放下所有的大小姐姿态乞求:
“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对她了,你别和我分手好不好?”
周围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都看着Monna摇尾乞怜,妄想获得陈最一分同情。
“分手?”陈最惯常带着的笑意收起:“我们有在一起过?”
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更加绝情:“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谈?”
陈最抓住Monna的袖口,拉开她拽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沉声警告:
“下次再这样碰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冰冷又生硬,和平日的作派完全不同。
-
Monna没有再追上来以后,盛意才动了动手腕,往旁边退了两步:
“谢谢你啊。”
她的表情有些理所当然,道谢也道得很勉强。
“其实她们说得也没错。”陈最手上落空,又把手插回校服裤兜里。
“啊?”盛意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怔住。
陈最挑了下眉:
“你与其装得那么辛苦,费劲讨好忍让别人,不如近水楼台,来讨好我。”
盛意恍然明白:“你刚才一直都在教室外面?”
陈最什么都听到了,偏偏在她快要打人出事的时候才出场。
他根本就不是大发慈悲看她可怜,才帮她出的头。
而是存心看戏,等到那群女孩子将她戏耍够了,他才姗姗来迟。
陈最这样层次的天之骄子,看她们如同蝼蚁。
亏她刚才还道了个谢。
“我不要。”盛意圆润的鹿眼抬头认真地看着陈最,眼神里满是傲气和执拗:
“她们就是因为你才来欺负我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这回轮到陈最伫立在原地,低头直视着盛意。
四目相对,他不由地感慨,这姑娘长得是真甜,还会装乖扮可怜。
“黑心莲。”陈最突然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盛意的脸,低低笑了出来。
真是太有意思了。
十五岁的少女,脸上胶原蛋白多,手感比豆腐还要嫩。
盛意对他突然伸手碰自己已经有了防备和免疫。
“啪”得一声,她打在他的手背上。
陈最冷白调的皮肤上泛起一点红:“别碰我。”
上次晚上去他厨房里偷东西吃,他调戏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你还挺会打架。”
陈最嗤笑一声:“那你平时在家里装什么呢?”
抓头发,掐脖子,再把人往危险地方带,这一看小时候就没少在外面野。
偏偏这姑娘还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把家里的阿姨佣人骗的团团转,各个都夸她乖巧懂事。
“你就没装了吗?”盛意小声说。
她继续反驳:“我也不知道你在陈叔叔面前装什么?又没人和你争家产。”
陈最睇了她一眼,明显懒得搭理她了。
他长腿迈了几步,然后顿住。
等盛意慢吞吞地跟上来以后,他才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骂了句:
“你懂个屁。”
“.....”盛意大概没想到大少爷会突然带了个脏字骂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我猜中急眼了吧?陈大少爷。”
“闭嘴。”陈最后悔搭理她太多,驱动长腿往前走。
身后盛意几乎是小跑着一路跟在他身后,笑得幸灾乐祸:
“哈!你就是急了才不愿承认!”
陈最微微抬着下巴,头也不回。
他努力忍着想要往上扬的嘴角,暗暗在心里腹诽:
这姑娘就是看起来甜,实际上全是装得。
她就是朵黑心莲,假甜。
-
射击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
机械女生即刻播报环数:
“十环。”
“十环。”
“十环。”
陈最摘下降噪耳机,将枪放到面前的台面上,示意陪练小姐换枪。
他侧脸对她,鼻梁挺拔,侧脸线条利落挺括,喉结凸起分明。
小姑娘看愣了,直到陈最叩响桌面,她才反应过来,把枪换成M92。
陈最心情很好,嘴角始终带着丝漫不经心地笑。
他长了一双深情眼,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专注深邃的错觉,才会这么招人。
陈最其实昨晚睡眠质量很差。
盛意晚上痛经太严重,有点低烧,出了身汗,一会儿往他怀里钻,一会儿又把他往外推。
折腾得他一晚上心猿意马。
还梦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盛意刚搬进陈家的头几个月。
陈家主宅很大,客房和主人住宅区其实离得很远。
但盛意的房间偏偏安排到了他住的那栋别墅的对面。
两人主卧相对,他晚上偶尔去阳台抽烟放松,低头就能看到盛意。
她那时没现在这么瘦,脸上还有婴儿肥。
经常散着到肩的长发,穿着卡通睡裙,或者家居短裤短袖在阳台晾衣服。
这姑娘刚开始不设防,经常没什么顾忌地晾些粉色,白色的内衣。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陈最看见她在阳台拿着插电小锅煮泡面偷吃,第二天小锅就被形体老师收走。
真是个有意思的傻子。
陈最从小接触的圈子里,很多朋友十几岁就养了数不清的情人,甚至以此为豪,男女关系混乱。
他自小也见过陈瑾升用各种手段玩弄女人,甚至觉得这种事情十分恶心。
但偶然一次晚上,盛意刚练完舞蹈回来,或许是太着急洗澡,她忘记拉上窗帘。
窗户的倒影,刚好映出她的轮廓。
贴身舞蹈衣脱下后,是姣好的曲线。
陈最注意到,盛意的身材在一天一天玲珑丰满。
越来越紧致的腰线,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陈最觉得挺神奇的。
虽然身边女孩多,但对男女事情上,他始终没什么太大兴趣。
他也知道,蒋琬是故意将自己女儿房间安排在他对面。
一开始他不怎么在意。
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看一次两次没什么感觉。
看多了。
尤其是青春期女孩发育快,盛意还天天在他房间对面招摇。
陈最不免就会多想一些有的没的。
那晚胆大包天的盛意翻墙进他住的别墅里偷东西吃的时候,他就决定给她一点小教训。
但他最后也分不清,到底是教训了她,还是教训了自己。
盛意当晚就入了他的梦,毁了他清心寡欲的生活。
现在的盛意也一样,尤其睡着的时候,比宠物猫还要爱蹭。
抱着他哼哼唧唧,扰得他欲火焚身。
M92换好后,陈最拿起枪,抬手又是几发十环,像是在发泄什么。
射击其实算是小众运动,没多少人玩得起。
北市上档次的射击馆基本都和陈最沾点边。
他射击经验老练丰富,一直跟他做事多年的好友徐舟野也被迫将这小众运动发展为爱好。
“你今天状态不错。”
徐舟野将手上的瓶装水递给陈最评价道。
陈瑾升被查后,陈最几乎被推上风口浪尖。
老子犯事,儿子怎么能脱得了关系?
对家把陈最扒了个底朝天,也没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致命漏洞。
明的动不了他,背地里的小手段又一套接着一套。
陈最这两年过得不顺心,也越发会伪装自己。
徐舟野是陈最在圈内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平日里一个眼神都能让人猜上好半天的陈最,今天玩枪的时候破天荒地和来谈事的人闲扯了半天射击经验。
足见他今天心情有多好。
项目谈完,准备离开射击馆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闯了进来。
旁边的保安将他拦在门口,他顿时脸色大变:
“陈最,你这个畜生!”
他将手上的通知函胡乱捏成一团砸了过去。
陈最轻轻偏头,纸团略过他的手腕,落在地上。
那是张人事开除通知函。
中年人是夏震寰,陈家传媒娱乐集团的元老,手握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陈最收购了一批出版企业,引进三轮融资成立宸野传媒集团,稀释了夏震寰的股权。
最后又高价买入夏震寰的股份,一脚将人从董事会踹了出去。
连个挂名职位都没给,全集团上下通知:开除。
夏震寰荣耀半生,现在落得现在的下场,整个人都破了防:
“陈最,我跟你爸这么多年,对你们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声叔。”
夏震寰涨红了脸,也顾不上什么面子:
“你现在就是这么对你叔的?上任还不满两年,卸磨杀驴,把陈家旗下所有集团的高管层换成自己人?”
“你信不信我现在召开记者发布会,告诉媒体们你这些肮脏手段,明天股市开市,和你们陈家相关的所有上市公司,股价都得跌几倍?!”
陈最把弄着手上的刚换的MP,模样闲散:
“夏叔。”
他十分有礼貌地尊称了一声:
“前两天新闻上铺天盖地的国内信托暴雷,都和您有关系吧?”
他扣动枪膛,继续说:
“套了十几层皮包公司,挪用六个亿公款填补,您要是老实点儿,我或许还能用您的股份补上亏空。”
陈最抬手,气枪枪膛对准夏震寰,嘴里轻描淡写。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和旁边的陪练小姐同时吓得惊慌失措。
虽然是没有弹壳的气枪,这么近的距离,对着人,擦枪走火难免出事。
夏震寰语无伦次,嘴里也气急败坏地说:
“陈最,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联合方家排除异己。”
“你真以为方董这么精明的人,肯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你这种手段阴暗的狗杂碎?”
夏震寰想起来什么,又讽刺地笑了起来:
“方汀可这种千金大小姐,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在玉柳别墅金屋藏娇?”
公事夏震寰斗不过,只得拿自己查到的私事来说:
“陈最,我等着看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背着方汀可在外养小三,我到时看你怎么收场!”
“砰,砰。”又是两声枪击。
但这回动手的不是陈最,是徐舟野。
他连降噪耳机都没带,随手拿了把手枪,对着夏震寰连续射击两次。
弹壳擦过夏震寰肩上的西服,直接嵌入他背后的木门。
夏震寰先是紧紧闭上了眼,随后一股热流从裤裆流出——
他吓尿了。
徐舟野生性冷淡,但行事手段和陈最不相上下。
他这么迅速动作,只为让夏震寰立刻闭嘴,不再闹事。
将手枪扣回台面后,徐舟野对着旁边的保安“叮嘱”:
“照顾好夏总,别让他出事。”
陈瑾升的丑闻这两年一茬接一茬,陈最对各集团内部下狠手整顿,各种负面传闻早就不胫而走。
晚上的局,陈最人还没到现场,众人就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陈总又联合了方家,来了招釜底抽薪。”
“不对啊,我记得三四年前方家和陈家就联过姻,后来不是说两家孩子不合适,不到半个月就取消了吗?”
“陈总这么多年一直养有别的女人吧?上次听说他还在秀展上拍了枚鸽子血,传闻好事将近。”
“啧啧啧,好事将近?我不信,陈总女人缘一直都好,也不知道到底养了几个女朋友。”
刘叔先进包厢呵止众人,随后众人才看到陈最单手抄兜,捏着西服闲散地走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个保养的不错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搭了两句话。
陈最十分给面子地同他寒暄两句,而后才切入主题:
“李总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李总监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公司旗下有个一线女明星,叫叶嘉,前几日叨扰陈总了,我替她跟您道歉。”
车库的事情后,叶嘉就掉了很多资源,还有一些涉及法律底线的丑闻爆出,相当于变相被主流媒体封杀。
“她身上背的合同多,违约金太高,要是陈总不放过她,我们这小公司...”
李总监今天辗转花高价买了张邀请函才能入场,叶嘉身上的违约金一赔就得好几个亿:
“是她不自量力,不该去意大利秀场蹭陈总做新闻炒作,还请陈总高抬贵手..”
陈最蹙眉眼中略带讶异,叶嘉的事是他授意过,原本以为是盛意受了欺负不肯说。
这个李总监说的好像又是另回事。
陈最眼下没工夫理会这些娱乐八卦,他招呼刘叔过来低调处理这事。
半夜,回玉柳别墅的路上。
陈最无聊,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意大利秀场上,李总监提到的那个新闻。
营销号放出的照片上,叶嘉就坐在他旁边,点赞将近百万。
下面猜测纷纭:
【卧槽卧槽卧槽,叶嘉旁边这位帅哥是谁?娱乐圈哪位新出道的明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一分钟内,我要这位帅哥所有的资料。】
【擦亮眼睛啊姐妹们,这可不是什么明星!这是陈家新上位的继承人,买下你家哥哥姐姐的公司都不费吹灰之力。】
【啊啊啊啊啊,我小叔子的三姨妈给叶嘉当化妆师,我听说陈最前几天在主流媒体新闻上戴的那条暗纹黑色领带,就是叶嘉送的,可见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屁吃,要是叶嘉真傍上了陈最,怎么可能这次连个金像奖都要被盛意抢?】
【不管了!本人宣布,陈总就是我下一任梦郎,跪求陈总有无女友!】
【听说他们圈子里的人提过几嘴,本人是挺会玩的。他们经常在外浪,富二代们玩的都花,但不知道玩不玩女人。】
陈最向来不关注娱乐圈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陈家这么多年,一直有专门的公关负责维持陈家形象。
但这两年肃清陈家企业,陈瑾升的事让陈家岌岌可危,他行事作风不免高调。
没想到会被小人拿去做文章。
授意助理让公关部处理这个绯闻后,陈最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脑海里突然闪出前两天还在滨州时,盛意阴阳怪气他的话:
“别人送陈总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烧呢?”
“那也比你和叶嘉搅在一块儿强。”
“和你过来泡女明星性质不一样的。”
盛意不是一个爱没事找事儿的人。
自打他出国回来后,她就一直在犯矫情。
陈最以为是两个人很久没见,她心里别扭。
包括那条领带。
那天下午做完后,即便盛意腰酸地根本直不起来,也要一瘸一拐地把地上的领带捡起来,用打火机烧了个干干净净。
陈最现在细细琢磨后才明白这背后隐藏的醋味儿。
他心情更好了,亲自给公关部经理打了个电话,要求他连夜加班澄清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还口述了声明稿。
刘叔一路开车,听完陈最的声明,也忍不住笑着问:
“少爷打算什么时间和小姐公开?”
陈最垂眸笑了笑:
“再等等。”
刘叔想起陈最在秀展上拍下的那颗鸽子血红宝石,将近三个亿,反应过来:
“今天设计师发邮件,说是戒指还要一周打磨。”
陈最看向窗外,嘴角的笑意一直挂着:
“那就等她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