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州咬了咬牙,恨不得掐死周静。她早就该死了。活着,早晚是个祸害。顾母听到这个名字,怔了怔,神情慌乱的问:“她怎么出来了,不是关起来了?怎么又跟宁菲那丫头扯上关系?”“妈,你倒不如去问问你的乖女儿,她是不是想看着顾家大厦倾倒,一朝破产,”他起身,走了几步,停下来:“周静那边,我来处理,您就不要插手,告诉顾宁菲,让她出去躲一阵子,别没事总往傅菁菁和苏曼跟前凑。”怎么又关苏曼什么事?顾母满脸疑惑。
吃完饭,胃里有了食物,很快那股尖锐的疼意消失,苏曼看着男人解开袖扣,举止优雅,投足间引得她目光追随。
傅云琛很享受被她这样关注。
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茶色的眸子静静的回视她,无形中就像是勾引人。
苏曼才对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可以心动,不能沉迷,否则以后没办法脱身。
她转过脸,假装喝茶。
“我还有公事,有什么话,等我忙完再说,”傅云琛洗了手,准备上楼。
苏曼看着他高挺如修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她看向沙发边的衣袋和手提,长叹口气,本想帮秦阿姨整理厨房,却被推出来。
鬼使神差的,苏曼点开了大学的同学群。
在成员列表里搜查,没有找到周静的信息,而乔琪的电话适时打过来。
“曼曼,你怎么都想不到,姓顾的贱男人,背着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勾搭过周静,俩人同进同出被人看到过,对了就是唐娟,和周静一个宿舍,后来周静就搬出去了,”电话里,乔琪说的义愤填膺。
苏曼的声音轻飘飘的:“你从哪里知道的?”
乔琪哼了声:“姓顾的信不过,我看周静那样子,跟他有点猫腻,转了好几层关系才联系到以前的同学。”
说实话,听到这些,苏曼内心毫无波澜。
只是觉得膈应人。
她说:“只要他不找事,我也根本不想和他有半点牵扯。”
“那不行,这委屈咱不能白受,改天,我找几个人,把姓顾的堵在巷子里,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顿,替你消气。”
好朋友,两肋插刀。
苏曼挺感动的,她没忘记制止:“你可别乱来,当心我还得进警局捞你。”
“你就是太沉得住气,才会被人吃的死死的,你现在跟着傅云琛,可不能再这么傻,自己得学会替自己打算,他那种人,你能驾驭得了吗?”
乔琪不愧是好闺蜜,万事都要替她考虑。
苏曼望着书房的方向,笑意凝住,好半晌才说:“你放心,初衷是底线,守得住,就驾驭得了。”
一整晚,傅云琛忙于公事,没有从书房出来,苏曼等了又等,趴在了客卧的书桌上睡了过去。
夜里,她感到身边暖意包裹,好像陷进柔软的云团里,整个人舒服的蹭来蹭去。
她把自己蜷进云中,好梦香甜。
半梦半醒间,听到低沉的声音,羽毛似的拂过耳畔。
“苏曼……”
苏曼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深似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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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沥,路面湿透后,反射着路灯的光亮,像是块光洁的镜子。
路边停了辆车,驾驶位置的女孩,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拨打电话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
顾宁菲心里怕的要死。
她怎么会知道,周静那个女人,主动来找她,说要揭破苏曼的真面目。
她们是大学同学,彼此知根知底,谁知道对方这么不靠谱。
竟然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顾宁菲都吓傻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哥哥知道。
电话终于拨通,传来了女人慵懒的声音。
“安娜,你出来,这事儿是你提议的,你得给我想法子善后,”顾宁菲大小姐脾气上来,说话口不择言。
安娜还在喘息,发出暧昧的动静。
顾宁菲再不经世事,也猜到她在做什么,她脸瞬间爆红,语无伦次的说:“你别乱搞了,赶紧出来。”
有男人调笑,说着不正经的话,安娜断断续续的回应。
“好……你把地址发我,完事儿了我去找你。”话刚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顾宁菲气的将手机摔出去,她不敢回家,在外面溜达。
已经半夜,家里人联系她,也只说是给朋友过生日。
而此时的顾柏州,在讨好了傅菁菁后,回到家,并没有看到妹妹。
他就猜到,这事儿和宁菲有关系。
脸色难看到极点,父亲还在休养,不能让他操心。
积攒的火气没处发泄,他就想到了苏曼。
以前自己也会生气,苏曼会变着法子的做饭,哄他,她那个时候是真的喜欢他。
顾柏州沉着脸,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面前的烟蒂,丢的七零八落。
他狠狠地拧灭手里的香烟。
顾母见他这样,还要担心彻夜不归的顾宁菲,火光头大,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嘀咕着:“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给那些狐朋狗友过生日。”
“她不敢回来。”
顾柏州冷声说。
顾母看着他:“她又闯祸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周静,周静闹到了赛车场,把苏曼和我的关系,捅到傅家面前。”
顾柏州咬了咬牙,恨不得掐死周静。
她早就该死了。
活着,早晚是个祸害。
顾母听到这个名字,怔了怔,神情慌乱的问:“她怎么出来了,不是关起来了?怎么又跟宁菲那丫头扯上关系?”
“妈,你倒不如去问问你的乖女儿,她是不是想看着顾家大厦倾倒,一朝破产,”他起身,走了几步,停下来:“周静那边,我来处理,您就不要插手,告诉顾宁菲,让她出去躲一阵子,别没事总往傅菁菁和苏曼跟前凑。”
怎么又关苏曼什么事?顾母满脸疑惑。
顾柏州没心思多解释,他给秘书打电话,联系周静的父母,把人直接接到公司。
大半夜的,外面又下着雨。
周父周母来的匆忙,弄的有些狼狈。
但是见到顾柏州,还是腆着脸谄媚的笑。
顾柏州也没有废话,直接甩给他们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他语气冰冷,不耐烦的说:“拿着这些钱,离开苏城,要是让我知道有任何风言风语流出去,你和你的女儿,下半辈子,别想过的安生。”
周母吓得往后缩。
周父却咧嘴一笑,露出焦黄的牙,他把支票揣在怀里,老鼠眼眯成一条缝:“一定一定,我们绝对不会乱说,之前说要离开苏城,后来是实在没钱了,小静的花销那么大,我们也是没法子,只有厚着脸再来求顾总了。”
顾柏州挥挥手,懒得听他解释。
“警察那边,知道怎么说?”
周父连着点头:“知道,是小静犯病,她脑子不正常,说话做事哪能当真。”
得了保证,顾柏州嫌弃的让他们离开。
出了风达大门,周父回头看着高楼里的灯火,眼里的贪婪不加掩饰,将那支票翻来覆去的看,咂咂嘴说:“就两百万,想把我打发了,真他娘的抠门。”
周母担心的问:“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苏城?”
她可不想招惹上顾家和傅家,谁都得罪不起。
“你懂什么,走了,还能有钱拿?就他当年跟咱们小静的那段,够吃一辈子,”好不容易扒着顾家,怎么能这么听话,让走就走。
顾柏州搞大了周静的肚子,当年就拿钱息事宁人,现在如法炮制。
周父嘿嘿一笑,吃到嘴里的肥肉,他就是牙都磕光,也不会松嘴。
……
“苏曼,你弄的我很难受。”
夜里很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苏曼感到杵在她腿上的硬物,僵硬着身子,不敢挪动。
夜色遮挡她脸上的红。
“你怎么到我这屋里了?”上别人的床,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苏曼语气微嗔,带着不经意透出来的羞涩。
傅云琛低垂着眸子,压抑的喘息从喉间溢出来。
野兽一般,有些粗重。
苏曼表情呆滞,鸵鸟似的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你快出去,以后不要随便到我这里,我睡觉不老实,还会梦游,很吓人的。”
企图撵走他,傅云琛笑了笑:“你果然是在梦游,我听到你屋里的动静,进来看看,谁知道又被你拽上床,现在被你恶人先告状,苏曼,你得讲点道理。”
她憋的呼吸困难,也不肯钻出脑袋。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以前也没有过这种情况。
傅云琛身上发疼,但她害羞别扭的样子,还挺招人。
他偏头望着她,暗夜里,小台灯的映照下,眸中弥漫一层看不透的情绪,唇角微微勾着,恻卧在床上的样子。
倒像被她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