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啊,那真的太遗憾了。”说完戴上墨镜,扭头走了。傅雅乔嘀咕:“看她那个样,哪像来奔丧的啊,倒像来看热闹的。”沈知言神色消沉,眼睫微垂,心思停留在别处。警察结案了,就是老人睡觉时忘记关煮水的火,所有窗户又紧闭,人是先被浓烟熏呛失去知觉,尔后身体被大面积烧伤。其实沈知言一直心存疑惑:如果说老人家是计划远行所以关闭了所有窗户,那为什么突然又不走了,还在本应该去走山的时间段里,选择在家里睡觉。
接下来几日,傅怀瑾两边跑,很好地尽到了一个孙女婿的责任。
外公出殡那天,傅傲霆也来了。
沈知言在悲伤之余时常恍惚,她觉得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确确实实就是他的丈夫。
直到蔡银华和沈羽菲突然出现。
这两个人虽然不请自来,但是沾亲带故的,也没有不让人家参加葬礼的道理。
陪着傅老一起来的傅雅乔颇有微词。
“这两个人除了粘着我大哥,就是到处八卦,生怕所有人不认识她们一样。”
沈知言没心思周旋。
“随她们去吧。”
“大嫂,你为什么能忍受那个女人跟我大哥暧昧不清啊?”
沈知言苦笑地摇了摇头。正想开口,沈羽菲走过来。
“姐姐,你节哀顺变!”
不习惯她的友善,沈知言把头转向别处。
“谢谢。”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火灾呢?原因查清楚了吗?”
“就是一场意外。”
“这样啊!”沈羽菲突然咧开嘴,笑容还没绽开,又立马收住。
“意外啊,那真的太遗憾了。”
说完戴上墨镜,扭头走了。
傅雅乔嘀咕:“看她那个样,哪像来奔丧的啊,倒像来看热闹的。”
沈知言神色消沉,眼睫微垂,心思停留在别处。
警察结案了,就是老人睡觉时忘记关煮水的火,所有窗户又紧闭,人是先被浓烟熏呛失去知觉,尔后身体被大面积烧伤。
其实沈知言一直心存疑惑:如果说老人家是计划远行所以关闭了所有窗户,那为什么突然又不走了,还在本应该去走山的时间段里,选择在家里睡觉。
印象中,习惯早睡早起的两位老人家,从来没有午休的习惯。
正失神时,傅怀瑾走过来,表情带几分急切。
“快去趟医院,外婆情况不太好。”
沈知言心头一沉,快步跟上傅怀瑾。
“医生怎么说?”
“说外婆在昏迷前有心脏病复发的迹象,导致现在心肌快速衰竭,情况比较复杂。”
秋风雨露一片萧瑟,包裹着两个黑色的背影,一路匆匆离开。
反观沈家豪宅,倒是一片欢愉景象。
回到家的沈羽菲心情大好,到处呼朋唤友。
蔡银华提醒她:“你最近还是低调点,毕竟那两个老人刚死。”
正在往脸上抹粉的沈羽菲撅起嘴。
“警察都说了跟我没关系,我低调个p。”
“说是这么说,但如果你不去,人家早就出门了,也不会发生火灾。现在是那个臭丫头不知道实情,知道了,非跟你拼命不可。”
说完顿了顿。
“你跟妈说实话,你真的没干什么过分的事?”
沈羽菲转头看了蔡银华一眼。
“我本来是想干点什么的。结果我刚把那些纸扔到他们脸上,那老太太就捂着胸口倒下了,那老头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后来呢?”
“后来我就走啦!”
“司机说你中午又掉头回去了一趟,回去干什么?”
沈羽菲眼神躲闪了一下,垂下眼睑,音量低了几分。
“没干什么。看他们关着门,就走了。”
蔡银华看着女儿,心中有了判断。
但怎么办呢?就这么一个亲生闺女。
思谋片刻,最后自言自语道:“看来要堵上司机的嘴才行。”
沈羽菲一听又恢复精气神,过来搂住蔡银华撒娇。
“好妈妈,那就辛苦你帮我打点好了。现在沈知言要留在乡下照顾她外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我有信心把怀瑾哥抢回来。到时候傅氏集团一半的资产,就是我们的了。”
蔡银华佯怒点了点女儿的头,没有接话。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傅怀瑾,心中已经有了新的盘算。
从医院出来,沈知言脚步踉跄,她刚刚差点又失去了一位至亲。
傅怀瑾把她送到酒店门口。
“今晚我直接回去。”
“好。”
“回去我联系好医院,等外婆身体允许,把她接过去医治。”
沈知言骤然抬头,一双红肿的眼水波起伏。
“其实不必这样,我留在这边就可以。”
傅怀瑾看着眼前的人:黑衣黑裙黑发,脸色却惨白如纸,身上的生机勃勃此时只剩下破碎感。哭过的声音哑哑的,莫名带一丝消沉的性感。
借着夜色,他有种想抱抱她的冲动。
最后却转身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一口,烟雾久久停在口腔翻滚,直到禁锢失败,热气喷涌而出。
“跟我们没关系。纯粹只是因为大城市的医疗条件比较好。”
沈知言想了想,不再反驳。
没月,风也沉默。
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直到那支烟将尽。
傅怀瑾踩灭烟头,挥了挥手。
“走了。”
夜风扬起风衣,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像一副流动的水墨画。
沈知言看着,心头涌起浪潮,伪装的坚强被击碎,眼泪肆意如雨。
妈妈死后,她从没依赖过任何人,但是此刻,她想依赖他,依赖他去想尽一切办法,救活外婆。
几日之后,傅怀瑾给她电话。
“这边安排好了,我下午回去一趟,没问题明天就把外婆接过来。”
沈知言问:“什么时候到?”
“下午。”
但一直到傍晚,傅怀瑾还是没有出现。
那天暴雨倾盆,沈知言觉得他或许堵车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手机终于响起来,是傅雅乔。
她呜呜哭着。
“嫂子,大哥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