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自赶走了乌冥,一连七日都是阵雨不断。一声惊雷自天边落下,沈南音单手支颐一张张画着符纸,裴寂却忽然tຊ推开她卧房的门,走了进来。“我方才算了一卦。”他面色凝重,看着沈南音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来。沈南音画符的手一顿,随手将笔搁在桌面上。下一瞬,屋外又是一道落雷。轰然一声,不比裴寂出事那日的雷小。“进来说。”沈南音将人迎了进来,说实话,她这几日心头也一直隐隐不安,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鼻尖若有似无的,总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莫名熏得人眼睛发酸。
看着乌冥离去的背影,原本离去的玄衣魔族却从不远处的树枝上现了身。
他大袖一挥褪去身上那身玄袍和面具,露出来的那张脸,却是本该待在蓬莱大牢里的花心蕊。
死死凝着乌冥离去的方向,她嫌恶的呸了一口。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简直恶心至极!”
她话音才落,就见一个身形佝偻的魔族出现在她身后。
那魔族面上笑意诡异,满面的沟壑异常瘆人:“当初把你转化成魔族,没想到而今你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花心蕊藏在袖下的手一点点收紧,她面上的恨意几乎要藏不住:“那些自诩正义的修道之人,从来都是自以为是之徒。”
“玄瑾做梦都不会想到,我早已趁着夺果大会那日的动荡逃了出来,那日被抓回去的,不过是我用树枝幻化而成的傀儡人偶!”
“他们将我的人生毁的彻底,他们凭什么安然度日!我既得了自由!我便要他们,要整个蓬莱永无安宁之日!”
她的笑声穿插于树林之间,愈发的猖狂无度。
“他们不是厌恶魔族吗?我倒要看看,他们自己成了魔又当如何!能被我的魔气侵蚀入体,这样的人心神能有多坚毅?”
……
“轰!”
自赶走了乌冥,一连七日都是阵雨不断。
一声惊雷自天边落下,沈南音单手支颐一张张画着符纸,裴寂却忽然tຊ推开她卧房的门,走了进来。
“我方才算了一卦。”
他面色凝重,看着沈南音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来。
沈南音画符的手一顿,随手将笔搁在桌面上。
下一瞬,屋外又是一道落雷。
轰然一声,不比裴寂出事那日的雷小。
“进来说。”
沈南音将人迎了进来,说实话,她这几日心头也一直隐隐不安,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鼻尖若有似无的,总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莫名熏得人眼睛发酸。
早前她还当是这竹屋附近的气味,可等她将这竹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而今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裴寂将他卜的那一卦展给沈南音看,是难得一见的死卦,半点生路都寻不到。
沈南音心头隐隐又有不安冒出来。
她盯着那卦看了许久,最终也算了一卦。
破天荒,竟是一模一样的死卦。
同一时间,她鼻尖影影绰绰的血腥之气似乎又加重了。
天边闷雷滚滚。
她看着那卦象所显的方向,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蓬莱’二字。
沈南音再坐不住,佩戴长剑转身就要走。
裴寂觉察出什么,他却并不多问,只静静看了她,安抚似的开口:“别着急,我和你一起。”
沈南音没拒绝。
两人带着东西召出灵兽便朝蓬莱赶去。
灵兽只能飞到山脚。
沈南音还才下来,走了不过二十步,鼻尖便影影绰绰能闻到些许刺鼻的腥气。
她皱眉看向身侧的裴寂,就见他神情同样的凝重。
离上山的路还有一段距离,这腥气便这样浓郁,里头怕是已经血流成河。
两人不禁加快脚步。
才走到拐角,灌木丛里忽然扑出一道血红的身影,死死抱住了沈南音的脚。
“大师姐!南音大师姐!求您救救我们,救救蓬莱!”
“乌冥他,他走火入魔,伤了师父囚了玄瑾师兄,还放了魔族入山,蓬莱,蓬莱怕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