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脸色惨白,“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你很......”“嗯。”姜竹皱眉,站起来拿出香烟,点燃,“我知道了,有需要的话我会来爬你的床。”她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含在嘴里,美得像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陆政失神看了一会儿,痛苦道:“你在说什么啊?”姜竹愣怔看着窗外,迟钝地露出一个笑容,“不就是想睡我吗,没问题啊,我知道你的价值了,下次会来找你。”“姜竹!”陆政道,“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陆教授姗姗来迟,对姜竹点头示意一下,走进了手术室。
姜竹看着再次亮起的手术灯,红着眼眶给谢欢颜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谢欢颜的声音娇媚而餍足,似乎经历了一场不可言说的事情。
“姜竹你有屁快放,我还有事。”她娇柔道。
姜竹突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她能说什么呢,撂狠话,还是求饶?
好像都没有用,他们之间看似平等,实则天壤之别。
正准备挂断时,谢欢颜开口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为了李倩楠那个贱人?”
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谢欢颜似乎换了个地方和她说话。
姜竹讥讽道:“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人都快死了,你还痛快抛至脑后了是吧,还是说这种事情你干得多了?”
谢欢颜浑不在意,甚至有些遗憾,“快死了?那就是还没死,行吧,算她命贱。”
姜竹的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你明天不用来工作室了,我会换钥匙,就这样,挂了。”
“你的工作室?”谢欢颜不屑笑道,“我去求一求二叔,就会变成我的工作室,你还没看明白吗,你就是一个试验品,我的垫脚石。”
“笑疯了,不会真以为这么多人抢着要你吧,哈哈哈。”
姜竹握着手机的手顿时紧握,忍不住道:“倩楠有男友,为什么要抢你男友,你发疯也有个度好吗?”
“她穿那么骚不就是想让男人看她吗?”
姜竹失声:“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还有你也是!”谢欢颜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每天勾搭这么多男人,连自己的养兄都不放过,迟早让人扒光了扔马路上!”
电话顿时挂断,姜竹没控住力道,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捡起来,看见了上面丑陋的划痕。
真是疯了,她什么时候勾引过谢卓成。
“姜竹姐你没事吧。”小吴见姜竹这么久不回来,追过来询问。
她的手一用力,拉下了姜竹的衣领,露出里面青红交错的吻痕,顿时惊恐,“啊!”
可以想象其激烈程度。
姜竹慌张地捂紧,她想起了昨天那一夜,以及和谢知远待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婉转承欢,曲意逢迎。
她就是一个靠勾引男人上位的贱人。
“姜竹姐,我没有那种意思!”小吴看见了姜竹顿时惨白的脸颊,连忙解释,“我只是吓到了。”
姜竹艰难道:“没事。”
说完,顿时一阵眩晕。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扔在马路上,接受别人审判的目光。
“我是不是很低贱,一直被男人睡!”她仓皇问道,茫然看着小吴,“我不被男人睡,就什么都没有!”
小吴疯狂摇头,“姜竹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我要怎么办?”姜竹明亮削瘦的肩膀不断颤抖,崩溃大哭。
小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住了她。
“不是的,姜竹姐,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又最努力的主播。”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人没事吧?”陆政的声音响起,“我看了网上的视频,特别担心,姜竹?”
姜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蛋,看得陆政心中一震,眼里都是心疼,“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没有,我只是想发泄一下。”姜竹的眼神已经非常冷静,用手背拭去了泪水。
她站起来,远离了二人。
“姜竹!”陆政追了过来,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表情认真,“我们结婚吧,我,我不会再让你受欺负的!”
他克制礼貌的俊容少见地闪过羞涩。
姜竹轻皱眉头,男人强势的双手让她很不舒服,“你放开我!”
“我说认真的。”陆政道,“我不能再让你受欺负了,嫁给我,我会保护你。”
“我让你放开!”姜竹失控大叫,眼底闪过屈辱和偏执,“我不需要任何人,觉得自己很伟大吗,抱歉,我没兴趣做你伟大情怀的客体!”
陆政脸色惨白,“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你很......”
“嗯。”姜竹皱眉,站起来拿出香烟,点燃,“我知道了,有需要的话我会来爬你的床。”
她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含在嘴里,美得像一幅惊心动魄的画。
陆政失神看了一会儿,痛苦道:“你在说什么啊?”
姜竹愣怔看着窗外,迟钝地露出一个笑容,“不就是想睡我吗,没问题啊,我知道你的价值了,下次会来找你。”
“姜竹!”陆政道,“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姜竹吐出一个烟圈,不看他,也不言语。
陆政又痛苦又失望,转身离开了。
香烟很快燃尽,落了一地的灰。姜竹心里的钝痛,却始终无法抹平。
电话突然响起,是谢知远。
姜竹挂断,又点了根烟,烟雾模糊了她的双眼。
也许,她还要一瓶酒。
正准备下楼买的时候,乐盖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恭敬道:“姜小姐,谢总的电话。”
姜竹冷漠地绕开他。
“姜小姐,请你接谢总的电话。”乐盖提醒道,“你知道他生气是什么后果。”
姜竹的脚步顿住,轻哼一声,露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
“来姨妈了,别来找我。”她拿过电话,说了这么一句。
谢知远道:“你还没这么大魅力。”
姜竹想起身上那几个做标记般的吻痕,心里冷笑,男人啊,真是心口不一。
“在医院?”谢知远问。
姜竹嗯一声,“毕竟是你的人,也是我的人,当然得负责。”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谢知远的声音时近时远,“欢颜呢,人还好吗?”
姜竹忍不住抖,把烟按灭,咬牙道:“她人怎么会不好,受伤的又不是她!”
谢知远道:“作为她的叔叔,我关心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姜竹猛然抿唇,掐着手机的手不停发抖。
“因为她是你的侄女,所以做什么都能被原谅吗?”她问。
谢知远道:“你觉得呢?”
姜竹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她又何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