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怒声责问。他知道盛惜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想到刚刚包厢内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陆贯恨不得打醒她。盛惜打了个酒嗝,好像清醒了些。她嬉笑着靠了过去:“小,小叔?你来了啊。”陆贯推开她,从牙缝间挤出句话:“盛惜,你的自尊呢!”盛惜踉跄着撞上身后的墙,神色掠过丝恍惚。她还有自尊吗?即便有,也一文不值。接下这份工作,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麻木,她没有选择了。
短短一句话如同巨山压在盛惜胸口,让她难以喘息。
“是吗?”
见对方没有回应,她有些无措地收紧了手:“那……这几天我就先不去帮你打扫房子了。”
话毕,盛惜转过身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望着那有些孤寂的背影,陆贯心中的烦躁就像是被催发了一般。
他阴沉着脸解下领带,扭头上了车。
回到家,陆贯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柠檬味,他环顾着干净整洁的客厅。
盛惜每隔三天来打扫一次,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她却乐在其中。
陆贯捏了捏紧皱的眉心,视线却扫到茶几上的胃药和维生素。
一瞬间,脑海中盛惜离开的背影更加清晰。
他眼底掠过丝躁意,“哐”的几下将药全部扔进了抽屉。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心?
陆贯不明白,盛惜倒底为什么那么执着。
良久,他才起身走到阳台,目光复杂地望着远方。
原以为盛惜会和之前一样出尔反尔,没想到连续五天,陆贯都没有在事务所和家看到她的身影。
直到这天,他来豪利高级会所赴约。
陆贯很讨厌这里的风月气息,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
他忍着身心的不适,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
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搂着个年轻女孩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呦!季大律师来了!”他将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孩推到酒桌前,“小讲,陪大律师喝几杯。”
陆贯没有看,眸中却多了分不耐。
可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如雷在他脑子里炸响,
“律师……我喝,喝完你帮我打官司。”
盛惜!
陆贯转头望去,只见盛惜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妖艳性感。
闪烁的大屏幕映照着她酡红的脸,迷离的眼神中满是醉意。
陆贯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阴沉着脸起身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后才重重松开手。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怒声责问。
他知道盛惜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想到刚刚包厢内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陆贯恨不得打醒她。
盛惜打了个酒嗝,好像清醒了些。
她嬉笑着靠了过去:“小,小叔?你来了啊。”
陆贯推开她,从牙缝间挤出句话:“盛惜,你的自尊呢!”
盛惜踉跄着撞上身后的墙,神色掠过丝恍惚。
她还有自尊吗?
即便有,也一文不值。
接下这份工作,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麻木,她没有选择了。
盛惜笑了一声,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活着……呃,和我奶奶一起活着。”
哪怕醉了,她还能感觉到心口的刺痛。
而陆贯一脸深恶痛绝,眼中又透着深深的失望:“无可救药。”
他转过身要走。
盛惜呼吸一窒,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那一次次离开的背影,哭着唤:“寒夜……别走……”
陆贯身形一怔,停住了脚。
盛惜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这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挣脱。
直到包厢里的人看到后打趣了一句:“怪不得呢,原来她是大律师的小情人。”
这话让陆贯羞愤不已,他硬生生掰开盛惜的手,将她推倒在地。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着脸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盛惜伏在地上低泣,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不要丢下我……”
两天后。
一脸憔悴的盛惜走进一家没有陆贯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你好,我想请您帮我打场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