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大概是听见了刚刚护士的话,那么活跃的一个人难得没调侃我,跟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说完,拉着柳清就走了。回到病房的时候,易君泽正睁着眼睛看着门口。我一进来,就和他对上了视线。他面色有些白,嘴唇干干的。我无声叹了口气走到他床边拿出先前在水房打的热水。易君泽却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棕瑗。”“嗯?”我抽空看了他一眼。他却满眼认真,一字一句的开口:“你不用在乎柳清说的话,这事儿你没错,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还在家里难受。”
柳清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怨怼。
我就在门口,那门又好巧不巧开着一条缝,那番话就这么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转瞬间化作尖刀,残忍剜着我心头的软肉。
我咬紧牙关,指尖愀然掐住掌心。
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是掌心更痛还是手心更痛。
“你别胡说。”
李楠不悦的声音紧随其后。
“我刚刚来的时候听人家护士说了,刚刚都是彭姑娘在跑上跑下照顾对长,她住进队长家又不是当保姆去的,你别老对人家那么大的恶意。”
“我哪有,我……”
“要吵出去吵!”
易君泽的声音还带着暗哑,听声音,他大抵还是难受的。
我隔着门缝,隐隐看到柳清的身影,她扑到床边,声音瞬间就变了调:“队长,对不起。”
易君泽没应。
我的心随之一并落下来。
这里,大概也不需要我了……
我自嘲的看着手里的缴费单,手指搓揉着一角,喉咙里苦涩的厉害。
下一瞬,易君泽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
“以后再让我听见有谁非议棕瑗,别等我开口,自己去领罚,负重五公里!再有第二次,就十公里!以此类推!”
柳清的声音有点闷,却不敢反驳:“是。”
“行了,都散了,吵的我头疼。”
易君泽一句令下,李楠抓着柳清忙起身。
临走前,他还贱兮兮的回头:“队长我跟你说,彭姑娘是真不错,你可千万别错过了,我刚刚可听人家护士说了,她送你来的时候急的直哭呢,你……”
我就站在门后,隔着门缝亲眼看到一个雪白的枕头飞到了李楠脸上。
李楠嘚瑟着,猝不及防被那枕头砸了个正着。
他再不敢说了,小心把枕头抛回去。
我看着两人出来,正要躲,身后却陡然经过一个小护士。
她一眼认出我,往我手里塞了颗糖:“我看你在这门口站半天了,今晚我在护士站值班,我猜你肯定要陪着你男朋友的吧?有事直接按铃就好了。”
“不……不是。”不是男朋友……
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就被人推开来。
得,跑不掉了……
我认命回头,和身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柳清的脸色最难看。
我掐了掐手心装作没事人一样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李楠大概是听见了刚刚护士的话,那么活跃的一个人难得没调侃我,跟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说完,拉着柳清就走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易君泽正睁着眼睛看着门口。
我一进来,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他面色有些白,嘴唇干干的。
我无声叹了口气走到他床边拿出先前在水房打的热水。
易君泽却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棕瑗。”
“嗯?”我抽空看了他一眼。
他却满眼认真,一字一句的开口:“你不用在乎柳清说的话,这事儿你没错,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还在家里难受。”
我没想过他会跟我说这个,倒水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