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晚宁平日里除了上班,就是找房子,忙得不可开交。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里,也不想回去打扰父母。在网上看中了几套,但一直没有时间去现场看看。除了要完成许秘书传达的任务之外,她还需要额外应付吴轲的刁难,俨然成了吴轲的半个助理。虽是易延舟亲自招进来的,但除了许秘书以外,其他的团队助理,律师都是可以给其安排任务的。她有堆积如山的工作任务,即便是周末,也会泡在律所里。这周工作日在律所里都没有看见易延舟,听办公室的人说,他最近接了单大案,出差去了。
离婚之后,晚宁平日里除了上班,就是找房子,忙得不可开交。
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里,也不想回去打扰父母。
在网上看中了几套,但一直没有时间去现场看看。
除了要完成许秘书传达的任务之外,她还需要额外应付吴轲的刁难,俨然成了吴轲的半个助理。
虽是易延舟亲自招进来的,但除了许秘书以外,其他的团队助理,律师都是可以给其安排任务的。
她有堆积如山的工作任务,即便是周末,也会泡在律所里。
这周工作日在律所里都没有看见易延舟,听办公室的人说,他最近接了单大案,出差去了。
昨晚工作到凌晨1点,今早不到7点又起来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拿着杯子晃晃悠悠去茶水间接水,朝水里放了几片薄荷叶。
今天是周六,办公室里没什么人。
作为团队的最底层,自然什么活都会轮到她。
刚写完代理词,又开始写申请书。拟好协议书,又来了个起诉状。
无穷无尽。
茶水间很宽敞,设计得很有格调。
她挑了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仰头喝了一大口水,辛凉刺激着味蕾和神经,感觉清醒了许多。
“晚宁,你今天也过来加班了?”
循声回头。
说话的正是林恒律师,也是那天一起出差的林律师。
年纪跟晚宁差不多大,也是名校毕业,不过已经工作了好几年。
他接了一杯咖啡,正朝她这里走来。
团队里的律师很多,许是看她忙不过来,只有他没有主动给她增加任务。
晚宁笑笑,“是啊,还有些文书没有写完,X案的财务数据也需要重新核对。”
林律师在晚宁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向她:“需不需要帮忙?我今天回来取个文件,正好也没其他的事。”
林恒的工作能力很强,是团队的骨干人物,为人也很和善,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职场上人情冷漠,大家都在拼了命地少干活,而他却主动要求分担工作,这让晚宁很意外。
晚宁道了声谢之后便婉拒了。
那毕竟是她的工作,没理由让别人一起承担,而且她也没有欠人人情的习惯。
林恒笑了笑,没有勉强。
*
下午6点的时候,东环大厦楼下停了一辆粉色玛莎拉蒂。
任芊芊轻倚车身,掏出手机给晚宁发了个微信。
今天扎了个高马尾,穿了一件挂脖式的蓝色印花收腰连体裤,通身白富美的气质。
晚宁这边还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屏幕就弹出一个微信信息提醒窗口。
【我说你现在是打算走工作狂路线吗?】
晚宁愣了一瞬,才想起来今天跟任芊芊有约。
忙得忘记了时间,她连忙收好桌面上摆放得七零八落的文件,把电脑合上放进包包,坐电梯下楼。
任芊芊载着她,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开回了晚宁住的酒店。
“上去换件衣服。”
晚宁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职业套装,“我这身挺好的。”
“你穿这身过去不得被人笑死。”
“咱们今晚去哪啊?”
任芊芊媚眼如丝,一脸神秘,“带你去个好地方,你把那天那件战袍穿上。”
她说的战袍,自然是指那件黑花镂空蕾丝裙。
晚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听她的话换了衣服,化了个好看的妆容。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漫夜酒吧门口,旁边还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豪华超跑。
这里是京华市富二代们经常出入的娱乐场所。
任芊芊轻车熟路,直接带着她上了8楼的一个大包厢。
包厢里面人很多,男男女女,基本都是跟任芊芊一个圈子的。
除了京华市各大家族的公子千金外,还有一些影视明星。
刚进门的时候,一名气质卓然、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迎了过来,在任芊芊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男人看向任芊芊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和深情。
晚宁看出二人关系不简单,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
任芊芊美丽的眼眸在男人身上轻轻一瞥,转而向晚宁介绍道:“这是ken,国际名模。”
说完又扭头向男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姐妹洛晚宁。”
两人礼貌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任芊芊领着晚宁在包厢内坐了下来,众人见有新人美女加入,兴致越发高涨了起来。
桌面上每个人前面都有一个倒盖着的杯子,两边是一套很大的圆形沙发,除了留了两个进出口外,沙发恰好将桌子包围。
晚宁挨着任芊芊坐,她极少参加这样的场合,有些不适应。
任芊芊拍拍她肩膀,示意让她放宽心。
另一边挨着的是当红小生贺宇,她在电视里见过,但是真人看着更立体帅气。
见大家归位,有人起哄继续玩刚刚的大话骰,这是他们常玩的酒桌游戏。
但晚宁没玩过。
她不会。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贺宇在她耳边悄声讲了一下玩法和惩罚规则。
所谓的大话骰,其实玩的是心理战,猜测某个点数的骰子数量,可以随意叫牌。
赢家可以选择在输家身上的任意部位贴上小贴纸,也可以选择让输家喝一杯酒。
最后身上贴纸最少的人,指定任意一名异性,让贴纸最多的人送上25秒的法式热吻。
晚宁有些退缩。
但贺宇把规则说完的时候,游戏已经开始了。
规则听得一头雾水,轮到她的时候,她只敢在上一个人叫牌的数量上浅浅地加一位数。
几轮下来,众人便知道她的路数。
他们都是酒桌上的老油条,最喜欢给这种新手挖坑。
每次快轮到她的时候,都几乎把点数叫到了临界值。
众人纷纷起哄,有拍手的,也有吹口哨的。
个个等着她叫牌,以至于她加数也不是,开牌也不是。
几局下来,晚宁已经三杯下肚,身上也多了四个贴纸,分别在脖子、锁骨、腰间和脚踝上。
今天本就穿得妩媚迷人,几杯酒下肚后,脸上更增添了几分风情。
她招架不住,借口去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见贺宇靠在走廊墙边。
“还好吗?”他轻声问道。
刚刚贺宇替她挡了好几次牌,身上也有几个贴纸。
贺宇长得好看,人也温柔。
她看得出来,任芊芊今天带她过来,是有意将贺宇介绍给她。
只是她目前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晚宁抬眸,目光落在贺宇脖子处的贴纸上,笑道:“我没事,刚刚谢谢你。”
贺宇也看向她脖子处的贴纸,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也笑道,“其实我也不大会玩,咱俩是同病相怜。”
晚宁被他逗笑了,两个人边说边顺着长廊上往回走。
再抬头的时候,看见5米远的包厢门口处,站了一个英挺的男人,气质冷清矜贵。
不是旁人,正是易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