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清呢,她还在家里等我……”“可她已经死了。”他的话,如三月闷雷,刺痛了李权哲的耳膜。她已经死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个叫苏竹清的女人已经死了!“不……她没死。”李权哲语气坚定,“她说过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割腕前还见到了她,她穿着睡衣在家里……”李权哲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苏梓航想伸手拦住他,可看着他这幅样子,伸向他的手陡然一抖,无奈只得轻轻拉住。“李权哲,你冷静点!她已经死了!”
李权哲坐在床边,将修眉刀抵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处。
砰砰——
他手腕处的青筋,在有节奏的起伏跳动。
冰凉的薄刃微微往下一划,皮肤上瞬间溢出大片血珠。
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不痛。
李权哲皱了皱眉,继续往手腕上划了一刀。
嘶——
这是薄刃割破皮肤发出来的声音。
血喷了出来,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李权哲脸上有了沦陷的色彩。
他笑了笑,脸上透着释怀的神情。
床上传来细微的窸窣声,他皱眉看去,看到那个睡了一天一夜的女人,苍白着脸色坐了起来。
“你……终于舍得醒来了……”李权哲弱声说着,眼神已经涣散。
苏竹清只是静静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又或者,她那黯淡无光的瞳眸中,带着细微的怜悯。
“别离开我……好吗……”李权哲朝她伸出手,想抚上她那毫无血色的脸颊。
但指腹刚一触,眼前的女人便立马消失无影。
只有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依然存在。
他怔了怔,神情变得无比失落。
原来……只是幻想。
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李权哲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
原来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真的可以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人。
真的可以,梦想成真。
……
李权哲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医院。
刺眼的灯光晃得他眼花,但他还是费力睁开了眼。
“苏竹清?”他嗓子哑得厉害,声音虚弱得若不可闻。
坐在床边的人觉察到动静,连忙走了过来。
“你醒了?”
李权哲脸上的期待立马消散,那不是他期待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他将头侧到另一边。
苏梓航叹了口气,声音沉重:“我要不在,谁送你来医院?”
病床上的李权哲突然弹坐起来,近乎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苏竹清呢,她还在家里等我……”
“可她已经死了。”他的话,如三月闷雷,刺痛了李权哲的耳膜。
她已经死了。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那个叫苏竹清的女人已经死了!
“不……她没死。”李权哲语气坚定,“她说过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割腕前还见到了她,她穿着睡衣在家里……”
李权哲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苏梓航想伸手拦住他,可看着他这幅样子,伸向他的手陡然一抖,无奈只得轻轻拉住。
“李权哲,你冷静点!她已经死了!”
李权哲听不得那一句又一句的死字,直接不管不顾挥起拳头砸向自己的好兄弟。
“住口!我不许你乱说!”
“她没死,她昨天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在等着我回家……她在等我,她在等我!”
苏梓航一边躲开他挥起的拳头,一边竭力将他束缚住。
“她死了!她已经被顾离火化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了苏竹清!你清醒点吧!”
苏梓航再也忍不住,挥起拳头砸向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
嗡——
李权哲的脑子划过一道闪电,炸得一片空白。
她死了,她真的已经死了。
自己亲眼见到她变成了一小撮骨灰,再也没有那个完好的苏竹清了。
“不……”李权哲再次崩溃,但也只能安分地待在病房中
李权哲为情自杀的事一时间闹得人尽皆知,整个李氏企业的名声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股价也处于下跌的状态。
但他全然不管这些,公司的事已经全权由苏梓航处理,他现在依旧无法走出自己的心结。
这一次,他买了很多酒在家中。
“苏竹清,你不让我饮酒,我现在偏喝很多……你要不要过来骂我……”
“我等下会胃痛,你要记得给我准备醒酒汤和胃药啊……”
李权哲一瓶瓶酒全都往嘴里灌。
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才能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至少,让那个女人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