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指着手腕上的朱砂痣:“你看看,我守宫砂还有。”这是林烟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说女人没了贞洁,这朱砂痣就会消失。她信了。陆沉渊苦笑了下,笑容是无可奈何,“你读过书没有?”他不了解林烟,除了知道她不是大字不识以外。林烟迎着陆沉渊眼底里的疑惑不解。“读过,我还考上了海市的大学。”陆沉渊唇角慢慢勾起,也不知道是哪所大学,录取的门槛可够低的。陆沉渊捏住林烟的手腕,看着那一小颗朱砂痣,拇指上面摩擦着。
林阳不满,姐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连八千都拿不出来的男人,怎么嫁。
陆沉渊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沦落到,被一个高中生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指责他,拿不出钱。
林国平退让一步,“我也不急着要,没钱可以赚,年底把八千块给我,这下可别说我这个老丈人,不讲道理。”
陆沉渊没有回应,很明显不要继续谈下去这场八千块卖女儿的交易。
“我们没钱,别等了。”林烟摆烂彻底,不会因为她,让陆沉渊再搭进什么。
八千块,他去哪里弄。
林烟窘迫的要命,再说了人家根本就没说娶她,这就谈上彩礼了,吃相要不要这么难看。
林阳在边上冷嘲热讽:“还没赚就说没有,怎么这么懒,不知道出去打工,死赖在你那一亩三分地。”
林阳心里有气,没地方发泄,终于找到个口子,让他转移怒火。
陆沉渊看向林阳,两人眼神相视,陆沉渊的目光着实让林阳怵了下。
这些年,数不清多少女人,想做他的女人,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这种路数,乱拳打死老师傅。
林烟这家人的嘴脸,陆沉渊也没觉得怎么样,他什么阴暗卑劣的人没见过,这种鸡毛蒜皮,充其量的井底之蛙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
“好好读书,不要一副叽歪的样子,钱会给的。”
陆沉渊对林烟这个弟弟,一眼看到头。
书读的再多,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林烟气的攥紧拳头,早知道父亲这样,她就不把人带来了,后悔她耳根子软心软,怕他再挨打。
陆沉渊已经给了承诺,林国平心里也高兴不起来,他也不想张这个嘴,要不是周萍逼着。
林阳脸庞出现畏色,没再多言语,他还是不放心的嘱咐:“好好待我姐,你如果欺负她,我跟你拼命。”
陆沉渊被林阳壮着胆子的豪言壮语惹笑,“你有几条命可以拼?”
他声音虽小,威严十足,让人不自觉就能陷入局促不安的紧张。
林烟带着陆沉渊走了,比起上次被赶出家门的不舍,这次她头也不回,没有一点挂念。
“八千块,我自己赚。”林烟快跑了两步,张开手臂单薄的身子,挡住陆沉渊。
陆沉渊搞不懂这一出是什么戏,他淡然说:“绕来绕去,还不是让我娶你,拿这八千块当彩礼,顺水推舟?”
陆沉渊很反感这种方式,绕圈子。
被误会的林烟,温声温气的解释:“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会管你要钱,不是非逼着你娶我。”林烟有些沮丧,她真的好差劲。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跟陆沉渊隔的是砂锅,他一点也看不上她,想到他今天跟乔玉,不知道陆沉渊是不是喜欢那种成熟女人。
最终,陆沉渊深邃的黑眸里尽是无奈:“我们两个不合适,点到为止,我也不提了,你随意。”
林烟的心情跌宕起伏,还沉浸在陆沉渊帮她解围里,他几句话,又轻而易举的一盆冷水泼到头上。
她突然想到,陆沉渊是不是把乔玉的话听到心里。
乔玉说她把身子给了向清远,她这边又马不停蹄的黏着他要嫁,一点深沉没有。
陆沉渊肯定觉得,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是男人她都挪不开步子,
周萍数好钱出来,对今天收到的礼金很不满意,远比这些年搭出去的要少。
她手里捏着个扁红包,嘴里叫骂着:“这是哪个挨千刀送的,红包里塞了二十,他也好意思做的出来。”
林国平疑惑:“姓陆的送的?算了吧,他也不容易,手里哪里有钱,尽力就行了。”
林阳嘴角扯了扯:“他二十都没拿,空手来的,可怜我姐姐,嫁人扶贫去了,二姐那么漂亮,。”
周萍抱怨:“还不如让她嫁给张瞎子的儿子,家傲现在出息了,我听说一晚上光收礼物就上千块。”
林国平不信,“他也不是当官的,谁给他送礼?钱哪里有那么好赚。”
林阳瞧不上父亲的老土,眼界就那么宽,没见识。
“怎么不能,人家当主播,听说他还挺喜欢我姐的,人家腿瘸了还想着怎么搞钱,再瞧瞧那个,挺大个男人混吃等死,活成这样,一点质量都没有。”
周萍得意又骄傲:“阳阳,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谁都像你这么优秀有出息,以后少跟那种人来往。”
林烟进屋就把门栓给插上,堵在门口,她话憋了一路,反反复复在想,跟陆沉渊怎么开口。
“乔玉的话你不要听,我没把身子给向清远,我还没有过男人,不信你看。”
背对着林烟的陆沉渊身形一怔,林烟又在干嘛,幽深的瞳孔里闪着莫测的光,
陆沉渊转身,他还以为林烟会脱光了衣服,让他去看。
成年人的心思没那么单纯。
林烟指着手腕上的朱砂痣:“你看看,我守宫砂还有。”
这是林烟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说女人没了贞洁,这朱砂痣就会消失。
她信了。
陆沉渊苦笑了下,笑容是无可奈何,“你读过书没有?”
他不了解林烟,除了知道她不是大字不识以外。
林烟迎着陆沉渊眼底里的疑惑不解。
“读过,我还考上了海市的大学。”
陆沉渊唇角慢慢勾起,也不知道是哪所大学,录取的门槛可够低的。
陆沉渊捏住林烟的手腕,看着那一小颗朱砂痣,拇指上面摩擦着。
两人肌肤相触,感受到陆沉渊的温度,林烟心脏又一次再疯狂的跳动,竟期待着他的温柔能再延续。
“这哪里是守宫砂,铅笔尖断进去了。”
林烟眼神里的光黯淡了下来,怎么会是这样。
陆沉渊说的,也不无道理,林烟记得那次,她读书时那次霸凌,里面的一个女孩,用笔扎过她的手腕。
她当时太害怕了,太痛了,根本不知道是铅笔芯断在里面,她还天真傻呵呵的以为,这是女人成熟的标志。
林烟缩回手腕,已经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