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恍惚了瞬,猛然一怔。大道的尽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纤细身影迎风而立,晚霞照在她身上,像是覆上了层金光。严国海步伐滞住,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那个影子一样。“秀芬?”一声沉哑的低唤,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温柔的脸庞就像当初在医院的重逢那样鲜活明媚。她浅浅一笑,整个世界都温暖了起来。严国海亮着眼眸,不可抑止地冲过去:“秀芬!”伸手一揽,伴着对方的消失,他空落落的双臂僵在了半空。胸膛霎时像遭受到了致命一击,短暂的窒息感过后,他无措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转瞬即逝的人。
林家豪登时愣住,呆呆看着面前终于露出怒意的男人。
“你要死可以,把腿治好了再死,免得去见你阿姐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白送了条命!”
严国海的声音很大,像是雷在不断宽敞的手术室里炸开,震的人心发颤。
林家豪张了张嘴,喉咙里卡了千言万语说不出来,眼泪又淌满了脸:“阿姐,阿姐……”
严国海抑着眼眶的酸涩,声音渐渐哑:“我对不起她,可现在唯一能弥补她的就是照顾好你,你也一样,康复就是你对她最大的安慰。”
林家豪低头抽泣,捏着裤子的手缓缓收紧:“我想她,我想她回来……”
严国海吞下哽咽,转身出去。
面对院长和李越关切的眼神,他还是保持着沉稳:“我这些天要准备军事演练,家豪就麻烦你们照顾,有事立刻联系我,我马上过来。”
院长眼眶湿润:“放心吧,我也答应过秀芬,会好好照顾家豪的。”
李越也附和道“我一定会让家豪好起来的。”ʝʂց
严国海感激地朝他们点点头,大步离开。
日落西山,天边的火烧云像是凝固的岩浆。
严国海走在路上,心绪渐远。
风吹来,一片木槿花瓣飘过他的眼前。
眼神恍惚了瞬,猛然一怔。
大道的尽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纤细身影迎风而立,晚霞照在她身上,像是覆上了层金光。
严国海步伐滞住,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那个影子一样。
“秀芬?”
一声沉哑的低唤,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温柔的脸庞就像当初在医院的重逢那样鲜活明媚。
她浅浅一笑,整个世界都温暖了起来。
严国海亮着眼眸,不可抑止地冲过去:“秀芬!”
伸手一揽,伴着对方的消失,他空落落的双臂僵在了半空。
胸膛霎时像遭受到了致命一击,短暂的窒息感过后,他无措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转瞬即逝的人。
“秀芬……秀芬!”
伴着男人几近哀求的呼唤,木槿花瓣随风飘落,铺满了整条寂静的街。
严国海踉跄几步,无力的双腿‘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支撑双臂的手攥成了拳头,不停在颤抖。
他从不知道,失去的滋味这么痛!
林秀芬应该很恨他吧,要不然怎么会连梦都不给他一个……
良久,严国海才重新找回身体的支配权,借着晚霞最后一丝光芒回了军区。
次日。
训练场传来一声声口令,严国海站在指挥台,墨眸一扫:“二排排长,两个人五枪脱靶两枪,把战斗当游戏吗?加大训练!”
“是!”
二排排长被当众点名,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但也不好说什么。
他带的大部分都刚从新兵连分配下来的,之前都在训体能,现在突然转向作战演习,很多新兵蛋子还没适应,才导致成绩下滑。
这时,警卫员跑了过来,敬礼道:“团长,医院那边刚刚来电话,说林家豪的手术很成功。”
听了这话,严国海严厉的眉眼才有了丝松缓。
等林家豪康复,林秀芬也可以安息了……
警卫员欲言又止:“还有件事……”
严国海皱眉呵斥:“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是!”
警卫员立刻站直身体:“范文敏说要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