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泠就这么看着,脑海中想起了喜欢上他那日,也其实不过是件很小很小的事。那时她还不是京中贵女,只是个10岁出头的顽童,顶撞了先生,被父亲责罚。整个江府没人敢为她出声。只有来做客的郁墨渊,笑着喊她的名字,冲她招手:“月泠,来。”就这一句,江月泠眼中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黄粱一梦,终归要醒。江月泠咽下喉咙里那些酸涩,深深的看了郁墨渊一眼,转身朝更远的地方走去。她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殿内,郁墨渊似有察觉一般,抬头看去。
承乾殿外,阳光普照。
江月泠站在殿门外,怔怔看着自己的腿脚,还有些不敢置信。
殿内,郁墨渊的身影半藏在灰暗中,神情有些不真切。
江月泠就这么看着,脑海中想起了喜欢上他那日,也其实不过是件很小很小的事。
那时她还不是京中贵女,只是个10岁出头的顽童,顶撞了先生,被父亲责罚。
整个江府没人敢为她出声。
只有来做客的郁墨渊,笑着喊她的名字,冲她招手:“月泠,来。”
就这一句,江月泠眼中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黄粱一梦,终归要醒。
江月泠咽下喉咙里那些酸涩,深深的看了郁墨渊一眼,转身朝更远的地方走去。
她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殿内,郁墨渊似有察觉一般,抬头看去。
却见瞧见阳光在地上映照出的光斑。
他神情顿了顿,叫来了赵公公:“江太傅去感应寺接皇后,回来了吗?”
赵公公一愣:“陛下,还没消息。”
郁墨渊皱了皱眉:“让探子去查。”
“是。”赵公公领命退出去。
郁墨渊出神了好一会儿,垂眸看着桌案上刚刚拟下的江家的定罪圣旨,突然有些犹豫。1
“皇嫂现在正在感应寺礼佛祈福,对江家动手之前,皇兄真的不去见她一面吗?”
郁司远的话忽然响起在耳边。
郁墨渊迟疑了瞬,还是没有在圣旨上盖下玉玺。
再等等吧,等江月泠回来再说。
而此时,皇宫外。
江月泠正飞快的朝江府跑去。
隐约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逐渐开始透明。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只是想在彻底消散之前,去见家人一面。
却不想江府竟是大门紧闭。
江月泠茫然的看着紧闭的门扉,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只听见周围路过的百姓窃窃私语:“这江家满门清袖,怎么就犯下这种欺君的大罪!”
“谁说不是啊?这江府闭门几日了?也不知道江太傅如何了?他可是个好人啊,唉!”
……
听着这些,江月泠心里也跟着酸涩。
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选择了郁墨渊,将江家拉上他这艘船,如今也不会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如若还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爱上郁墨渊了。
不爱,就不会被伤害,也不会牵连家族!
江月泠想着,好久才找回勇气,朝江府内走进……
然而下一秒,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被挤压扭曲的痛苦。
再回神时,人又一次被带回了郁墨渊身边。
江月泠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身穿龙袍的男人,身体上那种被撕裂的痛苦还没消散。
她踉跄的转身,想要往外跑,想要再回江府!
然而一次一次,她都撞在一个无形的屏障上,被阻拦住,再不能远离一步!
“为什么?”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家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会再爱他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月泠绝望又崩溃的嘶喊着,整个人跪在地上,赤红的双眼悬着泪。
她什么都不要,不求了,只想在消散前看一眼家人,为什么都不能做到?!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郁墨渊的声音。
“江月泠?”
江月泠心跳空了一拍。
她以为郁墨渊可能像之前那次一样,只是梦中呓语。
可等转回头,却直直对上了他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