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许幼笙听后,只说出一句:“顾屿,你太残忍了。”这是顾屿第一次从许幼笙嘴里听到这个词。残忍……他取消和江伶的婚约后,周昼也笑着调侃过他:“你对江伶还真是不留情面,太残忍了。”“你就这样看着我狼狈地在你身后挣扎了八年,顾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顾屿很少看到许幼笙这样直接的质问,这样红着眼睛要一个答案的许幼笙,执拗地让人心疼。他不知道如何作答。“顾屿,所以现在你是想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吗?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我的爱了是吗?”
“所以……”
看着早已和以前不一样的许幼笙,顾屿却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
许幼笙现在很幸福,她订了婚,和祁承安很快就会结婚,祁承安也很爱她。
哪怕现在的幸福和他无关,哪怕他还是不甘心放手。
他也不想破坏这份幸福。
他应该说出自己的喜欢吗?许幼笙又会怎么看他呢?
他不知道答案。
面对许幼笙,顾屿没了和祁承安坦白时的游刃有余。
顾屿有些胆怯,他害怕自己的爱意对许幼笙来说是负担。
最后,顾屿只是笑着将手放在许幼笙肩上:“所以,幼笙你不需要感到愧疚了。”
“顾屿,其实你一直清楚我喜欢你吧?”许幼笙突然说道。
顾屿看着许幼笙,说不出否认的话。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知道许幼笙喜欢他,其实是更早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一直追着他,默默地照顾他。
会在他说要和江伶订婚之后露出那样伤心又脆弱的神情。
他将这件事和周昼说了,周昼看着疑惑的顾屿,思索了片刻,认真地说:“那个女孩大概是喜欢你的。因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么好。”
顾屿那时候还会反驳:“因为我是她的小叔。”
周昼正打着游戏,手上操作不停,等到失败的标志出现,才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不是亲的。”
顾屿才后知后觉,原来许幼笙对他的好,早已超出了叔侄该有的范畴,许幼笙是喜欢他的。
顾屿就是这样一个人,连有人喜欢他都要靠别人来说明,他实在是不懂爱,所以他才错过了许幼笙的八年。
那时候的他自诩小叔的身份,在道德的约束下,开始和许幼笙划分界限,装作听不懂许幼笙的言外之意,将许幼笙一次又一次地推远。
甚至为了让许幼笙死心接受江伶的告白,和江伶订婚。
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江伶,可是后来他才明白,江伶只是他失去许幼笙之后的替代品,是许幼笙去英国三年期间的替身。
摆在桌案上的背影照片,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暗示,他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的其实是许幼笙,因为小叔的身份,他不敢将这份喜欢宣之于口。
只能给自己设定一个角色,将自己的喜欢转接到那个角色身上。
江伶其实和许幼笙很像,她喜欢顾屿。
但她和许幼笙也不像,许幼笙从来不说喜欢顾屿。
……
顾屿失神想着,也将这些过去说了出来。
孰料,许幼笙听后,只说出一句:“顾屿,你太残忍了。”
这是顾屿第一次从许幼笙嘴里听到这个词。
残忍……
他取消和江伶的婚约后,周昼也笑着调侃过他:“你对江伶还真是不留情面,太残忍了。”
“你就这样看着我狼狈地在你身后挣扎了八年,顾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顾屿很少看到许幼笙这样直接的质问,这样红着眼睛要一个答案的许幼笙,执拗地让人心疼。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顾屿,所以现在你是想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吗?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我的爱了是吗?”
许幼笙骤然冷了声音,有些漠然的看着顾屿。
一时间,顾屿竟然说不出那一声:“是。”
很久,他才说出一句:“幼笙,我从没想过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