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笑意。他等了唐向晚几日,她总算来了。“进来。”唐向晚推门而入,楚舰寒坐在首位,妙曼的舞娘隔着薄纱跳舞,小红坐在下手弹琴。“楚公子果真会享受。”楚舰寒看了小红一眼,小红便起身给唐向晚斟酒:“唐公子,又见面了。”唐向晚正色道:“楚公子,我有事和你商谈,可否让她们先离开。”她此行的目的,楚舰寒了然于胸,淡淡道:“急什么,让舞娘把舞跳完,在谈不迟。”小红复又坐下,指尖拨动着琴弦,舞娘跟着琴声翩翩起舞。
楚舰寒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笑意。他等了唐向晚几日,她总算来了。
“进来。”
唐向晚推门而入,楚舰寒坐在首位,妙曼的舞娘隔着薄纱跳舞,小红坐在下手弹琴。
“楚公子果真会享受。”
楚舰寒看了小红一眼,小红便起身给唐向晚斟酒:“唐公子,又见面了。”
唐向晚正色道:“楚公子,我有事和你商谈,可否让她们先离开。”
她此行的目的,楚舰寒了然于胸,淡淡道:“急什么,让舞娘把舞跳完,在谈不迟。”
小红复又坐下,指尖拨动着琴弦,舞娘跟着琴声翩翩起舞。
唐向晚心中再急,此时也只能忍着。
一时舞毕,小红和舞娘很识趣的退下,贴心的把门关上。
唐向晚迫不及待道:“关于坊间的传闻,想必楚公子已有所耳闻吧。”
楚舰寒装傻:“什么传闻?我素来对小道消息不感兴趣。”
唐向晚知道他是故意的,忍着气说:“我一个深闺里的小姐,都听到了我落水被你救上来,看去了身子的传闻。你常年混迹在花街柳巷,焉能不知?”
楚舰寒指腹摩挲着酒杯,一抹冷笑自嘴角浮现:“为何会有传闻出现,唐二小姐该扪心自问。”
唐向晚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
楚舰寒哧的笑了:“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
唐向晚就知道此人不好唬弄,好在她一开始就做好了和他斗智斗勇的准备:“你怀疑是我散播的消息?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姐,败坏自己的名声,对我有什么好处?”
楚舰寒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唐向晚的脸上,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她却面不改色,便冷冷的收回视线,毒舌道:“旁的小姐,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你却不一样。
你不想嫁给靖安王做妾,做唐姒的傀儡。所以你勾引清安,想要他娶你。奈何清安犟不过我姨母,你的计划失败了。
你不甘心就这般放弃,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毕竟你名声毁了,你嫡母绝不可能冒险把你送进王府。而我又是清远侯府的嫡长孙,若我肯娶你,纵然你嫡母百般不愿,为了唐家的前途,你父亲也一定会答应。
而你,料定我不肯娶你,所以想要用舆论的压力,来强迫我,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唐二小姐,我说的对吗?”
唐向晚差点没把牙齿咬碎,这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她所有的计谋,全部被他猜中了。绕是如此,她也绝不能承认:“楚公子想是有被害妄想症,我真有你说的那么聪明,何以会身陷囹圄。”
楚舰寒淡淡的笑了:“你还死鸭子嘴硬,我当时把你从湖里救上来,只有几个游湖的公子。我们素未谋面,他们又从何得知你是唐家二小姐?唯有一点,消息是你散播出去,才符合常理。”
唐向晚知道就是争得脸红耳赤,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梗着脖子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我的名声被毁,身为当事人的你,自然要对我负责。”
楚舰寒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道:“这是你作茧自缚,算计我之前,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性子。”
唐向晚气的把手里的酒杯朝他头上扔去,却被他徒手接住,见她红了眼眶,想她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会行此下策,不由放缓了语气:“事情虽因你而起,到底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若你愿意,我可娶你做贵妾。”
唐向晚嘴唇颤抖了一下,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声嘶力竭道:“你该当知道,我若想做妾,做靖安王的妾,不比做你的贵妾体面?
你看不上我庶女的身份,那你可曾想过,你惹怒了我,我一头碰死在清远候府,以后还有哪家贵女会嫁给你做妻?
届时只怕连豪门贵族的庶女也娶不到。”
区区威胁,楚舰寒压根不放在眼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不在乎道:“便是终身不娶,又如何?”
唐向晚气的浑身颤抖,她不能义气用事,按压住怒火,和他谈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娶我,你想纳多少小妾,我给你铺排的妥妥帖帖。你要流连青楼不回来,我绝无半句怨言。
我还可以答应你,等你以后找到心爱的女子,你娶对方做平妻,只要给我一处容身之处,我会亲自照顾她做月子。”
楚舰寒吊儿郎当道:“你所说的话,看似于我有利,天底下但凡有点权势的男子,纳妾的时候,哪个当家主母不是安排的挑不出毛病?至于照顾小妾坐月子,我清远侯府,不缺仆人。”
唐向晚忍无可忍,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满目狰狞道:“我要杀了你。”
一个娇小姐的力气能有多大?对于常年习武的楚舰寒来说,不痛不痒。
一滴眼泪滴落在他的眼睫上,紧接着脖子一松。他抬眸看去,她梨花落雨的模样,宛如被凄风苦雨吹打的牡丹。
虽知这眼泪都是虚情假意,逼他妥协的戏码,他仍是生出了怜悯之心。
她的难处他并非不懂,但他最是厌恶别人算计他。
从小到大,小周氏明面上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私底下处处充满了算计。
她已经软硬兼施,他还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她侧过身子,用帕子捂着脸呜咽哭泣起来。
脑子却在飞快的运转,左右都是死,那就博最后一次。他若还无动于衷,在另作打算。
“你不娶我,我嫡母把我嫁给李青白做妾,也是死路一条。不如留一具干净的身体,省得被玷污后再死。”
飞快的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好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心般道:“我娶你。”
唐向晚惊喜的回头:“当真?”
其实娶谁做妻子,于楚舰寒来讲,并无什么区别。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相较于那些只知道夫为妻纲的大家闺秀有趣的多。
他好整以暇道:“别说我事先没有警告你,清远侯府的嫡长媳,并不好做。便是你不争不抢,别人也未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