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下孩子,也舍不下她。不过这既要又要的行为,确实恶心。“拿着这记录,回京城仔细排查,就算柳如涵死了,也总能查出蛛丝马迹。”处理完事情后,孟微澜左右看看,问影卫们:“我师弟呢?”赤影等人一愣:“对啊,小无心不应该时时刻刻跟着您吗?”众人正说话,就见萧无心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来。走近,他看向孟微澜:“王世吉的夫人死了,她托我将这个交给你。”
一旁的谢安淮在听到王世吉自杀后,心便重重沉下去。
而孟微澜在说完背后另有主谋,她与林昭两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落到了谢安淮身上。
那审视的目光让谢安淮心脏一痛,他僵硬道:“微澜,不是我。”
孟微澜不置可否:“有势力在重重把守的牢房做出这种事的不多,是与不是,查了再说。”
谢安淮只觉得心脏像被利刃剖开,他紧紧盯着孟微澜:“柳如涵已死,王世吉再没了,就更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不会做如此蠢事。”
“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的死无对证的主意。”
孟微澜毫不留情:“再说你蠢事做的还少吗?”
闻言,谢安淮脸色一瞬间难看苍白至极。
孟微澜视而不见,摆手催促:“将人带下去。”
谢安淮被圈禁在了廷尉府的一处院落中。
不知道孟微澜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地方便是他当初与柳如涵交欢的地方。
直到孟微澜过来看了一眼,说了句话。
“听说熟悉的地方更容易触景生情,说不定能想起更多细节。”
谢安淮只觉得喉头一甜,有血腥味涌出。
她是故意的。
如今的孟微澜最知道怎么伤他。
谢安淮每每想起当初两人的恩爱,便觉心如刀绞。
在回忆自己与柳如涵相处时,他自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对待孟微澜。
最初与柳如涵纠缠或许的确是因为迷情蛊,可后来他做的那些伤害孟微澜的事,却桩桩件件都是他亲手所做。
或许是他曾被孟微澜一心一意爱过,所以他如此笃定,孟微澜不会离开他。
他错得如此离谱。
他亲手写下的每一字都是一把刀,刀刀见血。
心口血肉模糊,疼痛延绵不绝。
写到柳如涵生产那一日,他抛下孟微澜离去,谢安淮蓦地一口血迸出。
鲜血落在宣纸上,如交错纵横的点点红梅……
临时办公处,紫影等人看着那送来的记录一脸鄙夷:“原来谢安淮竟是这样的人,亏我以前还觉得他端方君子。”
孟微澜成为国师后,之前的事情谢家便下了封口令,其中许多细节不足为外人道。
甚至还有传言,是孟微澜为了国师之位抛弃糟糠之夫,仿佛之前谢安淮娶平妻的事不复存在。
墨影他们身为皇帝的暗影,自然知晓一些,却也没这么清楚。
众人纷纷道:“国师,你真是太心善了。”
登上高位后,也没有想着报复谢家。
她若想报复,以她现在的地位,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孟微澜看得十分开:“话也不能如此说,少年夫妻,也有过情深几许,只能说人是会变的。”
“他现在还装模作样,一副爱您刻骨的模样,真让人恶心。”紫影呸了一声。
孟微澜笑笑不说话。
她倒不认为谢安淮是装的,他或许的确是后悔了。
他舍不下孩子,也舍不下她。
不过这既要又要的行为,确实恶心。
“拿着这记录,回京城仔细排查,就算柳如涵死了,也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处理完事情后,孟微澜左右看看,问影卫们:“我师弟呢?”
赤影等人一愣:“对啊,小无心不应该时时刻刻跟着您吗?”
众人正说话,就见萧无心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来。
走近,他看向孟微澜:“王世吉的夫人死了,她托我将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