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听了她的意见,帮她改善妆容。她只是想着今天的宴席盛大,来往的宾客都会盛装出席,所以想给郁唯一化点出彩的妆。毕竟,她还是主角之一。但既然她提了要求,化妆师也不敢反驳,只能依着她的意思来。妆化到一半,陆琬敲门进来。一旁挂着郁唯一等会儿要穿的礼服,款式和设计都很适合郁唯一,是周弈送过来的。陆琬只扫了眼,将视线重新落到郁唯一身上。“你先出去吧,我和小鹿说两句话。”“好。”化妆师离开。郁唯一抬眸看她,“妈,怎么了?”
霍司霖嫌弃蹙眉,“真丑,我可以反悔吗?”
“不行!”
乔浅张牙舞爪地叫嚣。
霍司霖笑笑,拽着她胳膊将她往外推,“出去,我要上厕所。”
乔浅被他推着走了两步,听他说的话,下意识地视线往下看——
“啊——”
她尖叫一声跑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臭流氓!”
霍司霖拧眉,用的时候就是小甜甜,不用就成牛夫人了?
乔浅将自已埋在床上,心跳还没从刚刚的惊喜中恢复。
拿起手机,原本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郁唯一,可想了想,又将手机放下了。
……
周老爷子生日宴早上。
郁唯一坐在镜子前,化妆师正在给她上妆。
她爸妈都是天生的白皮肤,遗传到她身上更是白嫩得无暇耀眼。化妆师一边给她化妆,一边夸她皮肤好。
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灵动的秋水眸,不用过多修饰就已经美得很出众。挺翘的鼻子,小巧有型的嘴唇。这样精致的五官,反倒让化妆师无从下手。
“化淡一点吧。”
郁唯一看着镜子前的眼妆,蹙了蹙眉。
她平时不怎么喜欢画眼线和贴睫毛,因为她本身眼睛就长得很浓郁深邃,妆饰太过反而显得突兀。
“好。”
化妆师听了她的意见,帮她改善妆容。
她只是想着今天的宴席盛大,来往的宾客都会盛装出席,所以想给郁唯一化点出彩的妆。
毕竟,她还是主角之一。
但既然她提了要求,化妆师也不敢反驳,只能依着她的意思来。
妆化到一半,陆琬敲门进来。
一旁挂着郁唯一等会儿要穿的礼服,款式和设计都很适合郁唯一,是周弈送过来的。
陆琬只扫了眼,将视线重新落到郁唯一身上。
“你先出去吧,我和小鹿说两句话。”
“好。”
化妆师离开。
郁唯一抬眸看她,“妈,怎么了?”
陆琬还没开始装扮,身上穿着简单的家居服。
郁唯一的眉眼遗传自她爸爸,精致明艳,气质则更像妈妈。
她小时候,爸爸妈妈陪她的时间还是很多的。她父母感情很好,爸爸虽然平时比较冷淡刻板,但对她们母女素来温和有耐心。
妈妈脾气很好,温温柔柔的很少发火,郁唯一被他们宠着长大。小时候被养的活泼娇俏,天不怕地不怕的。
后来父亲被分配到外地任职,妈妈也升职做到了更高职务,他们分居两地,工作又忙。但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也总会抽时间见面。
时间、距离,从来没有冲淡他们之间的感情。
通常父母的感情会影响孩子的爱情观,郁唯一也一直认为,婚姻和爱情就该是她父母这样的。
后来她才知道,爱情是一种奢侈品,矢志不渝的爱情更是如此。
“小鹿,其实妈妈并不希望你嫁给周弈。”
陆琬低叹一声,“虽然这是你自已的事情,但妈妈觉得,你该找一个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
“我挺喜欢周弈的。”
“那你爱他吗?”
郁唯一沉默。
“妈妈相信你这么大了,应该分得清什么是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只会相看生厌。”
“可是即便有爱情,也会相看生厌不是吗?”
陆琬皱眉,“所以你干脆找一个不爱,但适合结婚的男人?”
她不懂郁唯一的逻辑。
郁唯一却笑,她脸上擦了粉,又没涂口红,白得没什么血色,笑容看起来格外的苦涩。
“周弈是个很好的人,即便以后他不喜欢我了,他也会对我好的。”
陆琬眼底的疑惑更深,“你们才刚开始,你就开始想感情破裂之后了?”
郁唯一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没什么焦距地望着她,“结婚不就是找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吗?没有爱就没有期待,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和伤害。如果太在意一个男人的爱,到失去的时候会很难过。与其如此,不如不爱。”
“周弈除了不爱我,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妈,我觉得他是最适合结婚的人了。”
陆琬狠狠地震住,眼瞳闪烁,说不出话来。
……
出发去酒店的路上,陆琬和郁时安坐的一辆车。
她从刚刚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人,他才开口问:“怎么了?”
陆琬攀住丈夫的胳膊,蹙着眉心很忧虑地开口:“时安,我们好像毁了小鹿的爱情。”
“什么意思?”
男人镜片下的黑眸凝住。
陆琬将早上郁唯一那番话原封不动说给了郁时安听,又道:“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人,现在已经不敢再去爱人了。”
郁时安陷入久久的沉默。
当初他去国外找郁唯一,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生日惊喜。
谁想到,郁唯一并没有住在家里给安排的公寓。
后来,郁时安又从他们同学那里打听到,郁唯一搬去和“男朋友”一起住了。
而那个时候,家里根本不知道郁唯一谈了恋爱,还和男友同居了。
在郁时安看来,当时的郁唯一还是个孩子,明明是上学的年纪,她怎么可以和人同居?
要是不小心意外怀孕怎么办?
他女儿那么单纯,要是被渣男骗了怎么办?
总之,没有几个父亲能够淡定地面对女儿大学和男友同居的事实。
但那天是郁唯一的生日,郁时安也不想和她吵架。见面时,他给她送了礼物,才问起她男朋友的事情。
郁唯一当时有点心虚,讪讪地点头:“爸爸,他很好的。”
郁时安拧着眉头,竭力克制自已的脾气:“让他出来和我见一面。”
郁唯一抿唇,“他去外地了。”
“生日都不陪你,这算什么好?”
“他陪我了的,刚走。”
郁唯一不敢看他,又小声补充:“他有点忙,下次我让他见你。”
回去后,郁时安把郁唯一国外的事情说了,全家人都很反对,尤其是陆老爷子。
在陆老爷子的支持下,郁时安也越发觉得荒唐,打电话给郁唯一,让他们分手。
郁唯一当然是不愿意的,在电话里据理力争,舌战群雄,一个人跟一家子吵。
她素来很乖巧,家人也很宠她,这么叛逆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