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狠狠地拽了门一脚,这才离开了。黄欣然回房后一关上门,就开始换衣裳。那衣裳都被刺破了,还沾染着血,不换也不成。迷糊中,听到陆云琛动怒。忍不住回头盯着房门。什么他?他说的是哪个?想不明白,侧耳倾听片刻,屋外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人已经离开了。她哑然失笑,摇摇头,暗地里嘲笑自己想多了。陆云琛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来?上辈子在得知自己在外面有野男人后,他虽然一开始动怒,可
临了,还狠狠地拽了门一脚,这才离开了。
黄欣然回房后一关上门,就开始换衣裳。那衣裳都被刺破了,还沾染着血,不换也不成。
迷糊中,听到陆云琛动怒。忍不住回头盯着房门。
什么他?
他说的是哪个?
想不明白,侧耳倾听片刻,屋外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人已经离开了。她哑然失笑,摇摇头,暗地里嘲笑自己想多了。
陆云琛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来?
上辈子在得知自己在外面有野男人后,他虽然一开始动怒,可后来,还是很干脆地放了她离开……
不,不行!
他们绝不能离婚。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受尽苦难的日子,还有两个孩子的悲剧,让她暗下决心。这件事,还是早些说开的好。
换好衣裳,她急忙拉开门,却没见到人。她左右看了看,就看见陆云茜在厨房里做饭。看到她进屋,白眼一翻,“哟!这是哪家的姑老太,现在才起床啊!”
黄欣然没理她,自顾自进了厨房查找,可橱柜里比土匪扫荡过的还干净,她什么都没找到。一回头,见灶台上有盆蒸熟的玉米面饼子,就随手拿了两个。
“喂!你给我放下!”
陆云茜一见就急了,赶忙扑过来护住:“这是中午大家的口粮。你吃了,别人吃什么?”
“不就是吃了两个玉米饼,你告诉爸妈去,看他们会不会说什么?”
黄欣然嘴一撇,这个小姑子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惯会窝里横。若非看在她上辈子最后也没落到好的份上,她才不乐意管她。
说起来,陆云茜坏归坏,却也没坏到极致。
她就是一根筋,认准了事就一意孤行地去执行到底。正如她认定了她的四嫂就该是蒋玉柔,所以她也一直衷于自己的内心,万般排斥自己。
在她落魄之际,因为发病昏迷,也是她发现了将自己送去的医院,还帮忙垫付了住院费。甚至连姓名都没留下。
后来发生了不少事,让她凑巧发现了这个秘密。等她找到对方试图把住院费还给她,对方却极力否认。
只是那时,不管是她,还是她,都已经被蒋玉柔害得不浅。陆云茜饱经风霜,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是个神色溃败、面容苍白的老女人了。
临走时,她突然叫住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黄欣然没回头,更没有回应。
她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如今的陆云茜还是那样刻薄与鲜活,闻言气得跳脚:“家里都没粮食了,你就不能再等等大家一起吃?也就是我四哥会惯着你,所以才……”话没说完,就瞪圆了眼,“你、你……这是干嘛?”
“不是说没粮食了吗?你可拿好了!”
黄欣然将那一小袋大米往陆云茜怀里一丢,看着对方目瞪口呆的神态,心头莫名的舒爽。
卖了樱桃后,她就有心多买些米粮回家。可惜,因为送樱桃时耽误了时间,等她急匆匆赶回早市时,早就已经散了。这点粮食,还是她厚着脸皮又去找陆二叔换的。
“你哪来的粮食?”
打开袋子看到是大米,陆云茜立马高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四哥的津贴都拿去养小白脸了。哼,你休想我感激你。”
说着,还冲着她重重哼了声,抱着那袋米自顾自往米缸里倒。
黄欣然摇摇头,一边吃,一边往外走。